西装洋裙打扮,再看看自己的一身黄褂子,于四周显然是格格不入,脸上尴尬不已。
他和文才一般,为了这次洋茶,可是掏出了压箱底的衣服。
“好在师弟也是一身长衫,这样子就算丢人,嗯,也有文才和师弟顶在前面。”
九叔毕竟是历经大风大浪的人,心里自我安慰几句,脸面又恢复了常色,跟在景舟身后,大步朝前走去。
景舟摇头心笑不已,好在咖啡馆不大,三人没走几步便到了任发那一桌。
任发见九叔跟在一年轻人身后,急忙站起来寒暄。
“九叔,坐!”
“任老爷,抱歉,叫你久等了!”
“哈哈,哪里哪里,我也不过是刚刚到,九叔客气了。”
“几位请坐!”
待几人落座,任发才问道:“九叔,不知这位小兄弟是?”
景舟乌黑的头发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发冠中,虽是一身月牙色长衫,却自由一种出尘的气度,想叫任发不注意都难。
“忘了给任老爷介绍,这是我师弟。”
“原来是九叔的师弟”,任发瞥了一眼文才,再瞧瞧景舟,大笑道:“不愧是九叔的师弟,果真是一表人才,小兄弟如此年轻,便已经下山,想来是一身本事极为了得。”
任发不过是客气话,文才在一旁嚷嚷道:“算你有眼,我师叔的本事,自然是极大的!”
这两日秋生和文才时常去景舟那里蹭饭,无意中也瞧到景舟画三味真火的符,这可着实震惊了二人。文才忠厚老实,所以九叔将画符的本事传给了文才,他跟着九叔多年,画一张护身符还时灵时不灵的。
景舟摇头苦笑一下,文才这家伙总是那么语出惊人。
和文才这小子一起出来,可以不带钱,但是脸皮必定要厚。
任发客气笑了笑。
嘴上无毛,办事不劳。
这看着和婷婷一般年纪的小道士,能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