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自从阿九炼化了一枚真人丹后,幻化人形的明显增长不少,这两日家中无外人时,便时常保持人身,尤其是文才和秋生来蹭饭时。
景舟觉得大概是幻化成人身,用来教训文才和秋生更顺手。
毕竟狐狸身只能呲牙露凶,人身可以拳拳到肉。
“阿九姑娘,你瞪我做什么,这可跟我无关啊”文才一脸无辜,接着双手一拍,又道:“定然是昨晚,师叔你又喝酒了!”
“呵呵,文才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景舟咳了几口气,呼吸才感觉顺畅了一些。
“是吗?师叔你也这样觉得?最近我也感觉自己变聪明了不少。”文才嘿嘿一笑,一张嘴又咧了开来。
景舟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文才这家伙,也不知道上辈子救了谁,这辈子才能拜在九叔门下,这分资质,实在不敢恭维,天上地下,少有一份。
即便是被人卖了,还乐呵呵帮人数钱!
幸亏这小子老实忠厚,算是少有的一个优点。
景舟摆摆手,示意阿九不用担心,对文才道:“文才,你这么早来我这有什么事?”
文才双手勐的一拍,一张笑脸立刻哭丧起来,急忙上前拉上景舟,“师叔快走快走,一会儿就晚了,师傅说带我们去和外国茶!”
“你急什么,这外国茶在那里又飞不了。”
景舟将文才的手拍开,缓缓起身。
文才仰头看了看太阳,连连摇头,“师叔,你又在骗人,要是去晚了,等师傅喝完了,我们还喝什么?”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喝过外国茶,师叔你快点!”
文才越催越急,景舟摇摇头,吩咐了一下阿九看家,便随文才朝镇中心走去。
“张婆早啊”
“李婶,这鱼给我照例留两条,一会有人来取。”
景舟笑意吟吟,不断和街上的人打招呼。
倒是文才跟死了爹妈一样,在后面都囔不停。
景舟回头敲了文才一把,“瞧你那点儿出息,不就是喝个外国茶吗?要是今日错过了,明日、后日师叔连着补偿你两日。”
“真的?”
文才大叫一声。
“师叔何时骗过你了?”
“是是是,我就知道师叔最好。”
文才一改脸上苦色,学着九叔的样子,一手负在身后,迈着八字步,跟在景舟身旁,倒也不着急了。
这小子,景舟摇摇头,又为九叔悲哀了两分钟。
突然文才上前一步,和景舟并列成一排,得瑟道:“师叔,你看我这衣服怎么样?”
今日文才穿着一身褐色褂子,里面罩一身翠色缎子,景舟瞧了他一眼,“你想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师叔,你不会觉得不好看吧。”
文才这会儿脑子倒是快了一步,整个人明白过来景舟的意思。
这件衣服可是九叔过年送他的新衣,被他一直压在柜子底下,舍不得穿。
今日听说是去喝外国茶,才从柜子中翻出来。
景舟笑道:“师兄对你和秋生是有些,咳咳,这衣服,一年至少也得换两件才行。”
心里景舟又道了一句:“不过也还不错了,你小子不是最惨的,要是拜在四目门下,八年才能求的一件破衣服,家乐可比你惨多了。”
“真的?师叔你也这样觉得?”
“可惜,师傅最是抠门,连一日吃多少米都算得清清楚楚。”
文才一张脸先是变喜,接着又由喜转悲,再由悲转苦。
“你可要小心了,这么大的声,被师兄听了去,今晚可没得饭吃了。”景舟瞥了一眼文才,这小子一张嘴如同堤坝泄洪一样,不一会儿,便连去年九叔那些抠门的往事吐了出来,仿佛天上地下最抠门的人,非九叔莫属。
“这有什么,师叔你大惊小怪,师傅又听不到!”
文才得意回了景舟一眼,还想接着道苦水,将以往受九叔压迫的陈年旧账翻出来,景舟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叫他朝前看,文才勐然将手捂在嘴上,只见九叔站在前面几十米的咖啡店门前,踌躇不已。
景舟上前道:“师兄,不好意思,叫你久等了”
九叔听到这声音,脸色大喜,“不晚不晚,现在刚好是时候。”
说完九叔将身子挺直,双手背在身后,“师弟既然对这外国茶颇有了解,不如你先来。”
先前文才去叫景舟的时候,九叔便已经到了这儿。
他第一次喝洋茶,唯恐出了洋相丢人,便在门前逗留了一会儿,趁机侧着耳朵,听听这洋茶到底该如何喝。
景舟见此也不点破,轻笑一声推门进去,伸手一挥,将服务员唤过来,报上任发的名号,随着那服务员朝里走去。
屋内放着音乐,装饰雅致,文才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双眼大张,东瞧西望,嘴里都囔道:“师傅,这洋茶馆处处不一样,你看那,好大的钟。”
说完,文才脸上颇为得意,过了今日,他也算是见识过市面的人了。
见文才四下张望,九叔咳了一声,小声道:“文才,别丢人,我们可是有身份的人。”
九叔见四周的男男女女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