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庄主,那些帮咱们搜寻的人发起了骚乱,说这寻人的差事过于辛劳,他们不再继续了。"刘向焦急禀报。
阳台之外,杂乱人声夹杂着紧张的氛围穿透手机传入靳景川耳中,他心中更加焦虑。
"怎么回事?我临走前一切还算顺利,为何此刻风起云涌?这突如其来的纷争是怎么回事?"靳景川满心疑惑地问道。
刘向同样一筹莫展:"靳庄主我也摸不清状况,刚才是找人的其中一位突然体力不支倒下,之后就跟我们起了口角,指责咱不仁义,昼夜让他们搜寻而不给歇息,说任务艰巨,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范畴。"
"你告诉他们,加价也无妨。"靳景川心中焦急渐生。
"提了,却无济于事。他们坚称,哪怕再多的钱也无法忍受这般没白没黑的辛劳生活,这岂不是拿金钱换健康吗?"刘向转达那些挑起事端之人的话语。
"靳庄主,你得赶紧想出对策了,再这么僵持下去人心散矣。我原先的方法确实有失考量,救援的人实在太少了,仅有十几个,尚且没有喘息之机,这实在不是长久之道。"刘向急切敦促着靳景川。
靳景川恨不得立刻飞奔回悬崖边,可孩子此刻正沉睡,连续数日未能相见的孩子,此刻离开,怎可安心?
"如此吧,刘舵主,我即刻给警方通话,打听前几天申请的援助搜救队何时可以派过来。你则暂时稳住那些受雇之人,告诉他们,我会用超过原工资三倍的代价聘请他们加班。"靳景川紧握阳台护栏,凝视远方,冷静吩咐道。
刘向应允,认为此举可行:"好吧,我去通知他们。"
"嗯。"
"靳庄主,尽管用更高的报酬挽留他们是可行之策,但你眼下无工作,又有孩子需照料,也不知夫人何时能归来。虽然此刻看似你仍有足够财力支撑搜索的花费,但时日一长恐经济吃紧,所以我认为你还是应尽快另觅他途。"刘向深知不论靳景川境况如何,自己都会鼎力相援,作为他的得力臂膀,有些忧虑他还是要言明。
对刘向的忧虑,靳景川心有所感,他慎重对刘向回道:"刘舵主,你言之有理,我会深思熟虑。"
"听得进去便是好事,那我这就去办理其他事务。"
"嗯。"
电话落下,靳景川伫立阳台半晌,这才再度提起话筒,拨打过去。
"嘿,哪位?"粗犷嗓音响彻话筒。
"马局,久别重逢,竟然听不出是我,靳某。"靳景川笑声朗朗。
睡眼惺忪的马局听到是靳景川,立刻精神一振,呵呵一笑,问:"原来是小靳,许久未见啊,近来怎样了?咱们两兄弟许久未聚餐小酌,择日定要尽兴一杯。"
"马局还记得上次我欠下的酒债,他日一定设宴赔罪,敬请局长大人一醉方休。"
"哈哈,有老靳你这句话,我安心矣。"马海生朗声笑道。
"老弟有何事要请示于愚兄呢?"马局兴致盎然道。
"局座如何料定今日我必有所托。"靳景川戏谑反问。
"哈哈,小靳啊,无事不登三宝殿。如非有事,你会想到愚兄?"马海生历经宦海,察言观色已成习惯,今日靳景川突然来电,心中早已猜得七八。
"局长大人笑话小弟了,这次来电确有一事需要老兄援手。"靳景川直言不讳。
"直说吧,何事,只要力所能及,我自当倾力相助。"马局果断允诺。
靳景川语气缓缓:"是这样的,日前我去公署求助搜救队,协助寻找人影,然而迟迟未能获得回复,故请局座代为询问详情,实因人手不足,急需官方派兵援助啊。"
一听此事,马海生立刻明了:"哦,小靳啊,此事我早听说了,只是关于搜救队的事许需要些时日,可能还得你稍安毋躁等待。"
在商场驰骋多年,闻言便知其中另有文章的靳景川问道:"局座莫非言外有他意,有人暗中作梗?"
"小靳,细节不可透露,我能告诉你的只是,这个搜救队伍恐怕不是轻易能获批。"马海生声音微沉。
"局座难道是说有人插足其中?” 靳景川犀利问道,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靳师弟,你不必为难于我,此事在下无可直言,仅能告知,自你呈请之日,上峰已有严令,驳回不得。若想此申请尽早批下,愚兄劝你尽快与宿敌化干戈为玉帛吧。”马海生闻得靳景川之事,心中亦感不忍,诚恳地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