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每一个生命我们都尽力去挽救。”飘理解靳夜痕此刻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许下了承诺,随后走进了急诊室。
不知过了多久,靳夜痕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蹲在急诊室外盯着那盏始终亮着的灯,眼睛都瞪疼了。就在他即将失去耐心、打算闯入急诊室查看究竟之际,急诊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医生,我妻子怎么样了?她们都还好吗?”靳夜痕见医生走出急诊室,立刻上前焦急地追问。
飘摘下口罩,微笑着对靳夜痕回答:“大人和孩子都没事,只是受了点胎气,这段时间要注意休息,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靳夜痕长长舒了一口气。
“那我妻子呢?怎么还没出来?”靳夜痕看向医生身后,并未见到苏予沫的身影,不禁担忧地问道。
“你妻子,不就在那边吗?”飘指向从急诊室推出来的担架上的苏予沫,笑着对靳夜痕说。
靳夜痕望见躺在担架上面色苍白、仍在昏睡的苏予沫,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唤一声:“予沫。”
“现在,请将病人送往西区第八间的三号病床。”医生对随其一同进入手术室的护士指示道。
“好的,飘。”护士应声而去。
靳夜痕顺从地跟随推着苏予沫的护士走向病房……
江湖中的飘,此刻正瞧着眼前这位憨厚的侠客,见他终于开口询问自己身边的女子是否安好。飘瞥了一眼已经随苏予沫离去的靳夜痕身影,直至消失于视野之外,才转头看向这位总是大大咧咧的侠客,摇头叹道:“平日里不是告诉你,行侠仗义也要量力而行么?偏你不听,今日幸好那位夫人无恙,不然你可就惹上了大麻烦。”
“你可知那位夫人的夫君一看便非寻常之辈,加之他对妻子如此呵护有加,万一你一个不慎伤及他们的孩儿,让夫人伤心欲绝,恐怕我只能替你料理身后事了。”飘说完这番意味深长的话语,便转身走向自己的草庐。
夜幕降临,乡村的天空比城市的更为清澈美丽,一轮明月高悬,星星点点,伴着虫鸣声,宁静祥和的气息弥漫在这片土地上。
苏予沫悠悠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这般景色,待她欣赏够了,才意识到右手被人紧紧握住。目光顺着手指方向望去,只见靳夜痕伏在床边沉睡。苏予沫静静地注视了几秒,想悄无声息地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因为此时她忽然感到急需方便。
苏予沫动作轻柔地试图将自己的手从靳夜痕手中抽出,一边留意着他是否会因此惊醒。当手已抽出一半,靳夜痕仍安然入睡,苏予沫心中稍感宽慰。然而继续尝试时,她发现靳夜痕的表情似乎有些异样,以往熟睡的模样并不如此紧锁眉头,连太阳穴都在微微跳动。
苏予沫不再犹豫,果断地将手从靳夜痕手中抽出,并大声唤道:“靳夜痕,你都已经醒了,何必还要装睡呢?”
原本假寐的靳夜痕闻声立刻坐起身来,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予沫,你真是敏锐,居然发现了。”
苏予沫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斜睨着靳夜痕:“好玩吗?不在床上好好睡却在这里装睡。”
“予沫,其实你开始动手的时候我才醒过来,之前我真的在睡觉,说到底还是因为你我才被打扰。”靳夜痕略带委屈地解释道。
苏予沫误会了靳夜痕,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索性当作没听见,不再追问此事。她掀开身上的薄毯,准备穿上鞋袜去解决内急。
靳夜痕见状,体贴地走过来揽住苏予沫的腰,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向茅厕,还不忘关切地问:“予沫,需不需要我抱着你去,我觉得你现在身子虚得很,得多加小心。”
苏予沫瞪了靳夜痕一眼,指了指离得不远的茅厕,语气不佳地说:“这点距离我自己能走,用不着这么夸张。”
靳夜痕自觉多言,被苏予沫这般不留情面地拒绝,不禁摸了摸鼻子,低声回道:“好吧,我在外面等你,有事随时叫我。”
待苏予沫穿好鞋袜走进茅厕,靳夜痕便守在门口,满心担忧地等待着。他心想:苏予沫如今这般模样,多半是因为腹中的胎儿吧,她对我这般冷淡,莫非是吃醋了?
苏予沫走出茅厕,靳夜痕忙上前扶住她,再次提醒道:“予沫,你在里面有没有遇到什么不适?”
苏予沫对靳夜痕的过度关心有些不悦,瞪了他一眼,冷冷地回答:“没什么,别那么多废话。”
靳夜痕见苏予沫并未因怀孕而变得娇弱,反而脾气见长,不由得暗自思量:是不是因为怀孕让她变得焦躁不安了?想到这里,他转头望向空荡荡的茅厕门口,陷入了沉思。
“予沫,再不过来,我就要进去了。”靳夜痕在外等候良久,终于等到苏予沫出来,连忙上前扶住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苏予沫对靳夜痕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回应:“上个厕所而已,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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