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试试看吧,看你是否有那份能耐。”靳夜痕冷笑一声,拽着苏予沫的手腕,硬是要将她拉向沙滩上停放的私人飞艇。
苏予沫深知一旦随他回去,恐怕这辈子再想逃脱的机会渺茫。她抚摸着腹部微微隆起的地方,想到若再次回到靳夜痕身边,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像上次那样,因他而流产。
想到此处,苏予沫内心恐慌不已,坚决不愿回到那个出门就医都有人监视,如同囚笼一般的家中。“靳夜痕,我不跟你回去,放开我!”她奋力挣扎,大声呼喊着拒绝跟随靳夜痕回去。
见苏予沫如此抗拒,靳夜痕索性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强行拖曳着走向飞艇。苏予沫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力道之大竟让他手腕渗出血迹,疼得他失声叫唤。
靳夜痕因疼痛松开了钳制苏予沫的手,她趁机挣脱开来,朝着远离飞艇的方向奔逃而去。
靳夜痕瞥见自己受伤的手腕,上面留有一排深深的牙印,虽不至于重伤,但也疼痛难忍,留下几丝血痕。他抬眼寻找苏予沫的身影,发现她在前方三百米左右的地方。
靳夜痕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追赶过去,一边疾呼:“予沫,别跑了,没用的!不管逃到天涯海角,我都必定会找到你,再把你带回身边。”
苏予沫在狂奔之中回首望向越来越近的靳夜痕,听到他这般威胁的话语,心中满是绝望,懊悔为何始终无法摆脱他的掌控。
然而,她告诉自己必须再努力逃跑,她注意到前方有一个岔路口,那里是她在这儿生活一个月以来,对地形最为熟悉的区域。只要到达那里,凭借她对这片地域的了解,一定能避开靳夜痕的追踪。
正当苏予沫即将接近岔路口之际,她转头确认与靳夜痕之间的距离,确信还有足够时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准备收回视线继续向前奔逃。然而,此时意外发生了。
靳夜痕原本以为很快就能追上苏予沫,打算给她一个微笑,告诉她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因为她注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然而,当他看到苏予沫回头看向自己时,还未开口说话,便发现一个危机正逼近苏予沫。
靳夜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大声疾呼:“予沫,危险!快躲开!”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
苏予沫疑惑不解,不明白靳夜痕让她躲开是什么意思,毕竟他才是真正的危险所在。她不禁摇头苦笑,正欲加速前行,却看见一个怀抱重物的行人距离自己不足半米远。
苏予沫惊恐万分,双眼圆睁,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仍顺着惯性向前冲去。果不其然,她避无可避地与迎面而来的行人相撞。
“啊,我的肚子,好痛!”苏予沫倒在地上,感到腹部传来剧痛,担忧孩子是否因此受到伤害,紧张地看着自己的肚子,痛苦地尖叫起来。
那位被撞倒的行人也同样惊愕失措,不知所措地跪在地上,散落一地的东西也顾不得捡拾,磕磕绊绊地靠近苏予沫,颤抖着手不敢触碰她。
作为当地人,行人紧张之下脱口而出的是德语:“你怎么了?你怀孕了吗?为什么会捂着肚子?”然而,苏予沫仅能记住几句简单的德语日常对话,对于行人快速且连贯的询问,她听得一头雾水,索性不再回应。
苏予沫双手紧紧护住腹部,瘫坐在地,恐惧无助,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的孩子,怎么办?谁能救救我的孩子?”她只能无助地呼唤着。
靳夜痕疾步如飞,只见苏予沫与一名过客相撞后倒地不起,待他赶到现场,苏予沫吓得魂不附体,不断地抚摸腹部,凄厉地呼唤:“谁能救救我的孩儿。”
“予沫,你怎么了?没事吧?”靳夜痕瞧见苏予沫这般模样,心头不由得一紧,关切地询问。
苏予沫仿佛成了天降的救星,紧紧拽住靳夜痕这根救命稻草,此时此刻,她已顾不得隐瞒腹中胎儿之事,更顾不得刚才两人剑拔弩张的情境,满目哀求地看着靳夜痕:“夜痕,救救我的孩儿,求你了。”
“孩儿?”靳夜痕握住苏予沫的手一顿,仿佛刚才是听错了,否则怎会在予沫口中听到“孩儿”二字?
“孩子,夜痕,快送我去医馆,让大夫救救咱们的孩子!”苏予沫恐惧得不敢挪动分毫,又见靳夜痕愣在那里毫无反应,心中焦急,若非此刻自身难保,定要狠狠踢他一脚。
“咱们的孩子!”得知苏予沫怀了自己的骨肉,靳夜痕心中五味杂陈,既欣喜又忧虑,自己竟然直到此刻才知晓此事。
望着苏予沫惊恐的模样,靳夜痕再无暇他顾,立刻将她揽入怀中,起身对仍呆立一旁的路人问道:“阁下可知晓附近何处有医馆?我妻子因刚才那一撞,腹中孩儿处境危急。”
听到靳夜痕用流利的汉语询问,路人这才回过神来,得知自己竟撞到了一位孕妇,顿时不敢耽误,连忙指路:“这边走过去,拐几个弯就有一间医馆,那里的郎中医术高超。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路人匆忙捡起散落的东西揣入怀中,领头走在前方。他深知自己撞倒了一个不会德语、却有一位能说德语的同族男子的妻子,于是便决定将所有指引的话语都传达给靳夜痕。
“快过来,这里有位同胞需要你的帮忙。”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