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凌云和太后问候了几句,到了用膳时间。太后却逐客道:“本宫这里都是清淡无味,你们定是吃不惯,赶紧走吧。”
宴凌云故意皱眉,“母后如今竟如此抠门?”
太后拿起手上的团扇拍在他的肩膀,“你真是大了,整日打趣本宫!”
张嬷嬷笑着说道:“娘娘,陛下逗您开心呢。”
太后心中愉快,宴凌云这才带着程莞众人行礼,离开了长秋宫。
刚出宫门,程莞屈了屈膝,故意眨着眼问:“陛下,要随妾去朝华殿吗?”
宴凌云斜眸瞪了她一眼,“怎么?你想让孤独宿永宁宫?”
程莞故意撇撇嘴,“陛下何时独宿了?”宴凌云一愣怔,有些尴尬。
程莞却哈哈大笑起来,“妾是不是学到了陛下七分本领?”
宴凌云听到她如此说,原来是故意打趣自己,便来挠她的痒痒。片刻,程莞就面颊绯红,看在宴凌云眼里,别有风情。
旁边的清儿“啊啊啊”求抱抱,宴凌云抱过清儿,大步走在前面。
身后的王嬷嬷、春儿众人,看在眼里,甚是开心。陛下欢喜,主子欢喜,朝华殿所有人都欢喜!
……
朝华殿里,刚刚用完晚饭,程莞正哄着清儿入睡。宴凌云百无聊赖的翻看着一本杂记,锦绣轩的雀翎,哭哭啼啼的来了,说是洁美人不知怎的,忽然高烧起来。
宴凌云一听,连忙站起来,准备去看看。忽又想到,此时在朝华殿,便走到程莞旁边,生怕惊醒了清儿,低声说:“孤去看看。”
程莞深呼吸了下,扯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看着宴凌云的背影,春儿愤愤不平,“洁美人也太不知廉耻了,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
程莞摇了摇头,示意春儿去休息。
她陪着儿子躺下,回想着:这一段时间,萨雅腹痛两次、头痛三次,今日又换成发烧!偏偏宴凌云每次都信!心里隐隐的痛,青梅竹马怎敌过异域风情?
只是,这次,萨雅是真的发烧了。
天气一日比一日凉了,萨雅身着红色薄纱,脸颊烧的绯红,看到宴凌云过来,她立刻撑起笑意:“萨雅谢陛下探望。”
宴凌云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确实是滚烫非常。
萨雅却就势歪在他的身上,薄纱之下的躯体,凹凸有致,宴凌云当即觉得一阵悸动,却依然喝道:“你们怎么照顾的?”
雀翎哆哆嗦嗦的回道:“贵人想多练练胡旋舞。”
宴凌云皱眉思索,胡旋舞确实是明艳动人,这宫里,也只有萨雅会跳。“快去请太医吧。”
雀翎连忙跑了出去,宴凌云一把萨雅放在她上,她便 悠悠醒转。
宴凌云嗔道:“怎地穿的这样少?”
萨雅垂下眼眸,“陛下夸萨雅身姿轻盈,所以萨雅想跳的更轻盈一些,让陛下喜欢。”
宴凌云一听,主动吻上她的粉唇。
半晌,萨雅嘤咛着推他,羞道:“太医快来了。”
宴凌云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
太医院的张太医过来诊治,果然是寒气入体。宴凌云皱眉看了萨雅一眼,对着雀翎斥道:“贵人不熟悉咱们上都气候,你们也不懂吗?”
雀翎心中大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额头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萨雅连忙起身,替雀翎求情,“此事确实不干下头人的事,以后萨雅再也不乱来了。”
宴凌云眼含微愠,侧眸瞪她,却看到薄纱已经轻落在肩上。他连忙替她扯了下锦被,对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喝道:“快去煎药吧。”
萨雅轻轻扯动宴凌云的手臂,他才露出笑脸,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萨雅犹如 一条水蛇似的,缠着他的腰身,轻轻地说:“陛下别走。”
宴凌云顺势倒下,“小伶俐鬼,孤要看着你吃药。”
……
宴凌云起身上朝,萨雅的烧总算退了。他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胡安安便和她的婢女过来了,看着萨雅明艳如常,胡安安口无遮拦道:“姐姐这看着好好的啊?”
萨雅侧眸瞪她,斥道:“妹妹若是无事,不如每日在宫里多跑几圈,瘦下来,说不定陛下多去你屋里几次。”
胡安安饶是再傻,也听出她的讽刺之意了,正欲发作,身后的侍女扯了扯她的衣袖,她只好“哼”了一声,离开了。
萨雅占了个上风,很是开心,招呼了雀翎过来,说是去院子里透透气,去去病气。
胡安安在屋里气的踱来踱去,“连陛下都夸我圆润可爱,她凭什么说我胖?”
她身边的侍女兰英安慰道:“主子,咱们是贵人,她是美人,不能和她硬来的。”
胡安安气鼓鼓的,抓起桌上的桂花糕,大口吃了几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的不开心。
兰英眼珠一转,“咱们去求见皇后娘娘,这宫里最大的就是皇后娘娘了。”
胡安安满嘴的吃食,听到这个,连忙吐了出来,“你帮我收拾下,带上陪嫁的好茶,咱们去!”
兰英看着自家主子这毛躁样,老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花钱买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