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面色冷静看着对方,语气淡然道:“如果你非要提前做交易,我也不会拒绝。”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如果你想要与一块毫无生气、乏味无聊的死肉交易,那随你的便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
听他这一番话,萧怀廷收回手,静了几息,问道:“你的言下之意,是要配合我,到时你要怎么配合我?”
沈子矜对他神秘一笑:“到时你就知道了。”
他这副模样,看在萧怀廷眼中,就像一只浪荡的狐狸精,萧怀廷又气郁起来:“好,我等到时。”
说罢,人起身将手中外套强硬披在沈子矜身上,离开了。
沈子矜望着男人的背影,轻轻吁出一口气来:“谁能告诉我,这个奇怪的男人故意接触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静了片刻:“只是为了想睡我?“
说完,沈子矜摇了摇头。
显然他并不相信。
皇宫中 ,萧北焰将沈云带到他的寝宫中,将人关在里面,便离开了。
沈云慌乱的拍打着那扇厚重的门板,声音带着一丝恐惧:“十七王爷,请您放我出去,我是您的夫子,您不能这样对待我?”
他说了半晌,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环境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和无助。
沈云只能停住了话语,他无奈的靠在厚重的门板上。
这些时日,他也了解到了一些事情。
十七王爷倾慕沈尚书,然沈尚书聪慧过人,又有皇上庇护,十七王爷对此束手无策,便将目光投向了与沈尚书相貌有几分相似的他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传来,沈云忙转身看向殿门,下一刻萧北焰推门走了进来, 他手中拿着一套朱红色锦袍,还有一盒女子涂抹额间花钿的胭脂。
沈云向后退着脚步,躲避着萧北焰,同时与他说道:“ 十七王爷,一个人是永远也无法代替另一个人的,臣是沈云,不是眉间生了一颗朱砂痣,喜好穿红衣的沈尚书。”
“我知道啊。”萧北焰嘴角扯出邪肆的笑意,他充满攻击性的星眸紧紧盯着沈云的脸上:“我只是把沈夫子当成了一件提线木偶,还有……”
他向着沈云一步一步逼了过来:“我自小就喜欢与皇甫少白抢夺玩具,他越在乎的东西,我就越想抢过来,即便不喜欢,也要霸占着。”
沈云退无可退,身后是一面冰冷厚重的墙:“可我是人,皇上也有心护着我,我不会像提线木偶般被你……”
“你就是我的木偶。”萧北焰打断沈云的话:“抛开我是一国王爷,你必须服从我不说。”说到此,萧北焰扫了一眼沈云的身下:“我一直都被困惑着,到底是将夫子看成是男子还是……”
“不要说了。”沈云眼尾晕红,泪光在眸中闪烁,似要崩溃,他的身体在颤抖,嗓音也在颤抖,卑微至极的说道:“臣求您,不要说出去。”
这段时间里,每当夜幕降临,他都会陷入无尽的梦魇之中,无法入睡。每一个梦境都像是一场噩梦,让他备受折磨。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绪纷乱,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而现在,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萧北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落在沈云微微突起的喉结上:“只要沈夫子依顺着我,就不会有人知晓你的秘密,并且沈夫子也可以一直以男儿身视人,否则我会第一时间,拿走沈夫子当下服用的药,然后……”
“臣听话。”沈云紧紧闭上凤眸,泪水流淌了下来,麻木的点着头。
见他如此,萧北焰忙拿出帕子为沈云擦拭泪水:“沈夫子别哭,我没想做别的,我只是不喜欢看到你总是穿着一身白衣。”
他说到此,带上几分委屈:“我母后去世,和我父皇驾崩,我都是穿上一身白色的孝服,当时我还那么小,就要相序失去世间最重要的两位亲人,所以我对白色落下了阴影,看到白色就心慌,喜欢看沈子矜那一身喜气的红色。”
他说着,像个孩子般,将额头抵在沈云的肩头:“沈夫子,你多看看我吧,每一次在尚书房你都低着头看书卷,要不就是望着窗外发呆,就是不肯看我一眼。”马上又解释:“我方才说的那一席话,也是因为气沈夫子对皇甫少白那个家伙太好了,才说出来刺激你的。”
沈云虽然善良,但一只真正的羊,和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此刻,沈云轻轻把人推开,拿起那套红衣:“请十七王爷回避,臣把衣裳换了。”
萧北焰打开那盒胭脂,为沈云在眉心点下一点艳红,带着几分兴奋道:“一会沈夫子换好衣裳,我们就去尚书房,皇甫少白一定会因不放心你,折返回来,让他瞧瞧沈夫子去。”
夜幕降临,驿站中的百姓已经休息。
沈子矜没有他们睡的那么早,尤其人还有心事,此刻他坐在桌边,手中摆弄的那本日记。
他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殿堂欢这个时候应该潜入知府的府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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