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廷扫了一眼王公公那一脸的谄媚相:“说罢。”
王公公忙献上他的奸计:“皇上可遣人去贿赂沈子矜。”说着,一双老眼闪过一丝狠厉:“沈子矜素爱财帛,到时多予些金银,不怕他不为所动。”
萧怀廷赞同的点头:“倒是个可行的法子。”
岳程坐在客栈的卧室中,正吃着晚餐,沈子矜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岳老神医快救我。”
沈子矜额头汗珠滚滚而下,仿佛被一场倾盆大雨淋过一般,湿漉漉地停在他面前。他那俊逸而精致的面庞此刻也因为过度焦急而显得越发苍白,原本如夜空中皓皓明月的眼眸此刻也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沈尚书这是咋滴啦,急得跟要去投胎似的。”岳程话一出口,差点没把沈子矜吓得灵魂出窍,身子一软,像摊烂泥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嘟囔道:“我误食了千丝劫。”
“什么?”岳程一下子凝重起来,不再浪费时间,开始为沈子矜诊起脉来。
沈子矜问他:“我只吃了一片千丝劫的叶子,不会影响我这一年的寿命吧?”马上又自我安慰道:“影响一两个月也能接受。”
岳程边为他把脉边道:“沈尚书想的倒美,你就这副天生病弱的身体,吃一片一年寿命只剩十天,两片直接原地归天。”
沈子矜脸色煞白煞白,眼瞅着要昏过去。
“别急着晕呐。”岳程忙给他丢出一颗定心丸:“你没事。”
他说着,收回了为沈子矜把脉的手:“不出意外,活一年没问题。”
沈子矜不晕了,却是满眼懵然:“我不是吃了千丝劫吗,怎么又没事了?”
岳程捋着花白的胡须:“你没有吃千丝劫,老夫没有在沈尚书的脉搏中发现有异,你的病情很稳定。”
沈子矜疑惑:“莫非是我认错了,把香蕨认成是千丝劫?”
他想了想,也只能是这样了。
沈子矜长舒了一口气,他用袖角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满脸笑容地对岳程说道:“谢谢岳老神医哦。”
岳程斜了斜他:“别想着老夫会免单,要付诊费。”
“一定。”沈子矜拿出一枚金叶子放到岳程面前:“多出的不用找咯,只当晚辈孝敬您老的。”
岳程老眉抖了抖,有些不敢置信,眼前吝啬于钱财的青年会出手如此阔绰。
沈子矜看出他心思,给他解释道:“今天皇上赏赐我了。”
岳程:“原来如此。”
沈子矜似是想起什么:“说来也巧,岳老神医不是说了,不让我把血轻易给旁人,昨日皇上便要我的血,说是要放到补鼠笼中引老鼠。”
岳程听着微蹙起老眉。
随后沈子矜将事情详细的讲给了岳程听。
讲完,沈子矜笑道:“最后我用老鼠血蒙骗过去。”
岳程虽然圆滑,但不是歹毒之辈, 还有些刀子嘴豆腐心,沈子矜清楚岳程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尤其岳程待沈子矜的好,他能体会到。
可此刻,岳程却深思起来,觉得事有蹊跷。
“岳老神医怎么了?”
岳程收回神思:“饿了, 老夫用餐都被你搅和了。”
沈子矜歉意:“对不住。”又不补偿道“明日我请您来到城中最好的酒楼吃顿丰盛的。”
“这还差不多。”岳程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沈子矜被吓的身体不舒服,想回府早点休息:“不打扰岳老神医了,明天我来找您用餐。”
他起身刚要走,岳程说道:“把金叶子收回去吧,这次免费。”
听到这话,沈子矜乐了:“那我就不客气啦。”
他说着,把那枚金叶子拿回去,放到钱袋里,却把手上戴的一串南红手串摘下,套在岳程的手腕上:“南红寓意很好的,如意平安,送给您老了。”
岳程低眸望着这串南红,显然清楚沈子矜送给的南红价值可远远超过那枚金叶子。
他沉吟一刻,与沈子矜说道:“老夫觉的,你还是离开帝都,到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生活。”
“啊?”沈子矜眨眨眼,很是不解:“您老为何如此说?”
因为危险极有可能在向你靠近,或许很快就会降临,但这只是他的猜测,不敢妄下定论,岳程笑道:“身体病弱,还要在皇上跟前当值,所谓伴君如伴虎, 小心哪天皇上张开獠牙吃了你。”
希望一切,莫要像他猜想的那般。
闻听岳程一番话,沈挑眉打趣道:“等我挣够一千万就收手,找个没人的地方从此隐居。”说着,拱手向岳程行了一礼“谢谢您老的好意哦!”
说完,沈子矜迎着轻松的笑颜离开。
他刚一出客栈,便有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客气的与沈子矜说道:“您是沈尚书吧?”
沈子矜点头,询问:“找我有事吗?”
中年男子客气道:“免贵姓吴,单名一个‘驰’字,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怕沈子矜不答应,忙解释:“不会耽误您多少时间。”转瞬又道“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恳求沈尚书听我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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