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流竖起大拇哥,这孩子仗义啊!以后可以多接触,整好了给上个户口啥的。
郭春兰心里也明白怎么回事,一脸感激的说道:“怎么也得上家里去,吃个饭啊!”
“就不去了,天色不早了,我买点东西就回家了。”吕明拒绝道。
“再留你就外道了,但是得告诉大娘,你住哪啊?等三儿身体恢复好了,去好好谢你。”
吕明知道自己不告诉大娘住哪,今天是走不了了,回答道:“二道岗子南坡有个地窨子我住那,天色不早了,我还得去买点东西。”
郭春兰也不阻拦,另一个担心自己儿子,对着村主任张先兵说道:“兵儿,你替我送送。”
村主任张先兵起身,陪着吕明走出袁和平家里大门。
吕明牵着伊万,对着张先兵说道:“主任,撞张三儿的野猪让我狗定山上了,套子里还有个崽子,在村西头那山上,你顺着道就能看见我下山的痕迹,找人给猪拖大娘家里。”
张先兵对吕明更加另眼看待了,这野猪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玩意,但是搁盲流身上却是贵重的厉害。
“够爷们,我一会儿让人去给猪拽回来,还不知道爷们叫啥呢?”
“吕明,双口吕,日月明,主任请留步。”吕明回答道。
“不送你了,我去找人拽猪去,哪天有功夫上家里坐会,我家在刚才遇见你那地方。”
“好的一定一定,主任再见。”
吕明牵着狗,向村里唯一家小卖部走去。
村里卖东西的地方,说是小卖部其实就是家里门开着,一边卖货一边就是住家,一进门左边墙上打了两排板子,有个柜台后面都是木头板做得,只有面向客人的那面是才是玻璃面,东西稀稀拉拉也摆不满。
屋中间空地上俩桌子上摆的麻将,农村没什么娱乐活动,除了打麻将就是打扑克,小卖店就是一个村的聚集地,麻将桌边上站了一大堆卖呆儿的(看热闹的),中间一个炉子上烧的热水,还有下象棋的,屋子里不下20个人。
吕明把伊万栓到电线杆上,走进村里小卖部,屋子里人都看着吕明,瞬间吵闹的声音就静了下来,吕明径直走向柜台。
在柜台后面的小卖部的老板娘季燕梅站了起来。
“给我拿一封火柴,一板洋蜡,六节一号电池,两包咸盐。”
“一封火柴是3毛钱,一板洋蜡5毛,电池1元,盐2毛,一共2元钱。”老板娘季燕梅打完算盘说道。
吕明从里怀掏出钱,抽出两元纸币,放在柜台上。
季燕梅熟练的拿报纸把东西包好,吕明把东西放到挎兜里,扭头就走。
吕明出门之后,小卖部里人就开始议论起吕明来,说吕明长头发不像好人的,有说仗义救人的,村里人最好奇的是吕明牵的狗是什么品种,跟小牛犊子一样。
秋天的天黑的早,吕明特意提前出门,没想到遇见这事,出了小卖部没五分钟,天就黑了下来,说起来还没给伊万喂食呢,野猪开膛都没喂狗。
吕明出了村子就把伊万给放开了,回自己那地窨子的路,可是人烟稀少,路上遇见什么东西,伊万能提醒自己。
林区天黑下来,温度瞬间就掉了下去,冷空气对流起风了,吕明估摸还得30分钟才能到家,还好今天没云遮住月亮,要不得摸黑。
一黑天林子好像活了一样,各种声音从林子里传了出来,加上风呼啸的声音,胆子不大哪里敢走夜路。
吕明有点高估自己的步伐了,走了40分钟才看见地窨子,今天从山上给张三儿拽下来费了不少劲,加上还没吃晚饭,脚沉的厉害。
给伊万关进狗舍里,吕明打开地窨子的门,屋子里一股潮气扑面而来,这是没有烧火的缘故,吕明从旁边的柴堆里抽出劈好的木头。
借着月光进屋子点好蜡烛,吕明就抓紧准备生炉子。
吕明用炉钩子挑开炉盖,把引火的松树针放在最下面,再摆上细小的木头,从包里拿出刚买的火柴,又撕了一块报纸。
吕明一划火柴点着了报纸,顺着炉子最底下的风门递了进去,干燥的松树针油性大,遇见火特别爱着。
生好炉子,吕明这才坐下休息一会,肚子的叫声催促着吕明去做饭。
这俩天都没打着什么猎物,只能吃之前熏完风干的野猪肉,吕明从挂钩上解下野猪肉,扔进炉子里烧,想了想又解下来一块,毕竟外面的伊万今天整死个野猪,一口没吃着。
吕明从编织袋里又?了苞米面放在盆里,等着肉烧好,没一会肉就烧热了,里面的油脂冒了出来流到炉子上噼里啪啦的。
用刀往熏肉里一插,往水盆里一扔,因为熏肉上面都是灰很难洗,所以烧一下就很容易拿刀刮下来。
吕明把锅里添上水,准备一会儿处理好熏肉,好可以下苞米面,做成苞米糊涂粥。
两块熏肉吕明仔细的刮着,处理干净的熏肉油光铮亮,锅里的水也快开了,糊涂粥下苞米面的时候水不能滚开,吕明一边用勺子搅动水形成漩涡,一边一点点的往锅里倒苞米面,又把炉子底下的风门关小一点,炉子火力变小。
等待着糊涂粥好的吕明,用小猎刀切着洗干净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