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等到宴席结束以后,你便和我回府,也去见见你的父亲,他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高兴坏的。”
江氏现在已经确认姜岁就是自己的女儿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带她回家,让自己的夫君也高兴高兴,估计他做梦都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和自己的女儿重聚吧!
姜岁本人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这才短短半日的时间,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猝不及防的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好……不过,我得和夫君提前打个招呼。”
姜岁心里还惦记着萧鹤川还不知道这事,估计他要是知道,也会觉得这比话本都富有戏剧性吧?
江氏这才想起来,她女儿已经嫁人的, 嫁的还是今科状元郎,对于这个状元郎女婿,她暂时是挑不出一点不好的毛病来。
这也算是一种欣慰了,至少女儿嫁的还不错。
“这是自然,劳烦县主差人去和女婿打声招呼!”江氏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姜岁,一直拉着她手,搂着她的肩膀,恨不得捧着她的脸颊亲上几口,满眼都是慈爱。
夏晚凝在一边露出姨母笑,她看着这母慈女孝的一幕,心想,真好啊,原来岁岁是真正的,名副其实的宣平侯嫡女,程雪芸那只麻雀,怎么染色也当不了凤凰。
她要是知道自己故意害人,结果因祸得福,搞了个母女现场相认,自己的地位瞬间被威胁了,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我这就派我的心腹去珣王府通知状元郎一声。”
夏晚凝说着,就起身出去寻自己的贴身婢女去了,这事交给其他人去说,她不放心,而且,现在也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这事。
毕竟,还需要等到真相水落石出以后,估计宣平侯府才会对外宣布,寻回沧海遗珠了。
夏晚凝一走,江氏便拉着姜岁亲昵的问她:
“他对你还好吗?”
这个他,自然是指萧鹤川,姜岁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后才意识到他口中说的这个他是谁。
只见她肯定的点头:
“他对我很好,他的家里人也对我特别好。”
“那就好,只是很遗憾,你人生中的大事,我做母亲的居然错过了。”江氏说起来,语气里也是满满的遗憾和心疼。
别人的女儿出嫁都有母亲给她梳头,她的岁岁却没有。
程雪芸这边,左等右等,等到宴席都散了,也没等到母亲回来,终于按耐不住寻了过来,一进来就看见她正拉着姜岁的手,那副亲昵的模样,眼神之中满是心疼,她当即醋意大发。
“母亲,您怎么还在这?我等您半天也不见您回来,原来是躲在这里和不相干的人有说有笑呢?”
她一句不相干,惹得江氏心中瞬间不快了,面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她看着程雪芸,再看看自己的女儿,前者自己从小教到大,也还是那么不稳重且跋扈的性格,但是自己的女儿,自己从没有参与过她的成长,她也依旧出落的这般知书达理,温柔贤惠。
这对比一下子就出来了,真不是她偏心。
她深知,现在还不能在宁安侯府就让她知道她和岁岁相认的事情,不然指不定要怎么闹呢,她丢了脸面是小事,可别搅和了县主的好日子。
“岁岁不是不相干的人,今夜她会到咱们府中去,你别无理取闹!”
“她不是不相干的人?那谁是?母亲,您是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吗,您就这么喜欢她?她不过是长的和您有几分相似罢了,也值得您这么看重她?”
程雪芸不知道真相,只知道一个劲吃醋,嫉妒。
“总之你别管那么多,这是在宁安侯府,你消停一些,回府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江氏突然间对她这么冷淡,这让程雪芸内心更加不平衡,看向姜岁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憎恨。
姜岁现在看她,内心也是五味杂陈,之前她还一直在惋惜那福薄的宣平侯嫡女,怎么就刚出生就夭折了,便宜了程雪芸这么个草包,捡了大便宜,没成想自己就是那个福薄的嫡女啊!
这货因祸得福,一点也不知道收敛珍惜,姜岁对她可喜欢不起来。
江氏见姜岁望着程雪芸皱眉,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她生怕姜岁内心不痛快,责怪自己,亲生的女儿流落在外吃苦,不管不顾,反而把别人生的女儿如珠如宝的捧着长大,内心对她的愧疚都快要溢出来了。
以后,自己一定要加倍对她好,补偿她,把她所缺失的父爱母爱,全都补回来,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自己也会想办法给她摘下来。
“程雪芸,你够了,你为什么总是心胸如此狭隘,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程雪芸突然被母亲这么一说,感觉天都塌了,她居然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说自己……
她虽然也会时常说对自己失望,但她从来没有斥责过自己心胸狭隘。
程雪芸接受不了,眼眶变得通红,哭着就跑了出去,她一路跑,一路哭,也不顾那些宾客们对她投来异样的眼光,一路跑出了宁安侯府。
她直接勒令自己家的马夫就驾车送自己回去,她一刻都不想在宁安侯府多待了,她不想看母亲和一个外人亲热的模样,真是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