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文化和社会背景对子女教育观念的影响也十分不同,婉晴觉得,通过今晚的交流,她与老赵的认知十分相似。
假如按照小孙的逻辑,老赵移民来到加拿大,就应该全身心地去照顾自己的孩子,所以,他就应该住在downtown。而老赵却认为,应该给孩子足够的空间,让她自己照顾自己的学习和生活,他只是偶尔将孩子接过来小住一天,然后第二天送孩子去地铁站。
由于老赵的孩子准备去美国读研,毕业后想留在那里找工作,所以他并没有投资downtown的房子,他的女儿与另一位女同学合租了一套距学校近的公寓。
老赵说:“也许今后孩子要在美国住下来,那么确定在哪个城市生活后,我再给她付个首付,不管是house还是apartment,我就在这里生活和养老,至于今后她的未来只能由她自己去规划。也许,我可以给她一些建议,但我觉得,这孩子主意很‘正’(应该是比较执拗,或者很有主见),也许根本不需要我的任何建议,那我也就没必要烦人家了。孩子大了,是到了‘天高任鸟飞’的时候了。”
婉晴有些好奇,为什么老赵也是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理论上,好像他和小孙都应该和老闫两口子一样。小孙的夫人是主申请,迟早会来加拿大的,那么老赵呢?
“算了,很多人都不愿意其他人了解自己的隐私,我又何必追着问呢?”婉晴这样想着,就不再说什么了。
回家的路上,Reina说:“你们聊的东西好无聊啊,我都瞌睡了。”
婉晴有些不好意思,说:“都怪我屁股沉,坐下就聊个没完,其实我也瞌睡了。”
其实,她觉得今天的聊天很有收获,虽然没有满足自己寻求八卦的好奇心,但起码她对老赵有一些认同,她觉得,像这样一位女儿的父亲还是比较少见的,无论是理念还是一些做法,与老闫和小孙相比差异太大了。别看这两位都是儿子,但老闫和小孙对孩子的溺爱真是百害而无一利。他们的孩子,一个追求跑车,热衷混迹于纨绔子弟的朋友圈,一个沉迷玩乐,甚至作业都要依靠抄袭才能完成。这两个孩子都生活在父母身边,衣食无忧,但孩子的自主性却如此差。
她也觉得,今后再有类似的聚会,没有必要与Reina一同前往了。自从她与Aron分手之后,确实有些神神叨叨,而且大家说话的时候,可能就会不自觉地触碰到她最为脆弱的地方——孩子,可是他们不聊孩子聊什么?难道为了照顾Reina的情绪,也大谈心理学之类的东西吗?
一路上,婉晴也不再说什么,但心里却想了很多。
下周五上午第一节是上机课程,Sophia把大家领到一间电脑室,告诉大家:登录校方指定的网址,上面有听力学习和测试练习,学员可以选择不同的级别,级别越高,语速越快,内容也越复杂。
高级别的听力练习是CBS新闻,然后是根据新闻回答一些问题。
婉晴听了一个关于冰球比赛的新闻,由于新闻报道内容不仅包括比赛的时间、比分,还有运动员的介绍,观众对于这场比赛的看法,其间夹杂了很多冰球的专用词汇。她听下来一头雾水,Linda告诉她说,如果通过了CLB8级,这些新闻都可以听懂。
听力如何提高,确实是一件挠头的事情,应付上课还可以,但听力考试就让人一筹莫展了。
听力学习结束,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老师说,下午有一个讲座,是关于新移民如何获得社区帮助的话题,要求每位学员一定要参加。
婉晴感觉今天的课真的很“水”,可能是周末的缘故,所以老师也能凑合就凑合了。
下午的讲座在NCP学校的大会议室,婉晴和Linda坐在后排,聊着其他事情,基本上没有听台上的演讲者在说些什么。然而坐在前排的印巴学生却屡屡打断演讲者,并一再提问,他们听得很认真,而且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让人感觉,他们似乎对这个讲座非常感兴趣,否则,提那么多问题干什么呢?
加拿大政府提供各种社区发展基金,支持地方项目和社区倡议。这些资金通常用于基础设施建设、社会服务和文化活动,资金用于改善社区设施,比如公园的设施、社区中心的设施、图书馆的建设等方面,一部分资金还用于支持低收入家庭、老年人和其他弱势群体的服务项目。
在政府的倡导和监督下,一些资金还用于资助社区文化活动和节庆,用于促进多元文化之间的交流,以提高社区的凝聚力。这是加拿大政府致力于促进社会包容和多样性,将重点的资金用于少数族裔、移民和原住民社区发展的政策,为此,政府有关部门和NGO组织进行政策宣讲,鼓励新移民监督和参与其中,为今后资金的使用提出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
下午的讲座结束后,工作人员发给大家一张调查表,要求填好后交回。婉晴和Linda拿到后草草画勾,在意见栏随意填写着“nothing”就交给工作人员了。而其他的同学,那些印巴人却在讨论着什么,他们针对一些内容反复讨论,有时候会咨询他们的老师,得到共识后才认真填写,然后郑重其事地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