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昌既然已经搭好舞台,那就让他亲自上场,高歌一曲又何妨,当给大家逗个乐。
带着手套,提着郭昌,丁黟来到郭昌早就选好的地方,偏西村原何家祠堂,后废弃不用,当做粮仓的一部分。
由村里孤寡何老头看守,何老头每天都会进去巡视一遍。
此外,何老头年轻时遭受过爱情的背叛,本来是他的未婚妻,却和别人厮混被抓住。未婚妻家里火速退婚,另外两人完婚。
从那以后,何老头对偷情的人,百般看不上,发现一例,就会让一堆逼~人身败名裂,嚷嚷得整个村子都知道。
那时候,孙秋美就是因为被何老头发现,直接堵在屋里,邀请所有偏西村所有村民前来参观。
孙秋美百口莫辩,名声跌入谷底,不得不嫁给何华富。
这一次,郭昌还是按照原来的手段布置。
丁黟拎着人,从墙头跳进去,进入祠堂,偏殿中,响着长长短短的呼噜声。
走进去,看到何华富躺在地上睡得正香,身上还裹着一床厚被子。
丁黟不由得想笑,这个地方,厚被子哪来的?
只能说明,所有的过程,参与的不止有郭昌,还有何华富一家,甚至何老头也在内。
偏偏那么多蹊跷,全部被忽视。
丁黟扒光郭昌,一条裤衩都不给他留,塞进何华富被子里,掀起的被子一角,辣眼睛发现,被子下白花花一堆肥肉。
皱眉想了想,对方如此不做人,干脆再来一个。
从墙头跳出去,路过何老头充当保安亭的屋子,屋子里发出何老头吸旱烟的声音,呛鼻的味道飘出屋外。
何老头低声叹气,几次望向祠堂,摇摇头,选择关门吹灯睡觉。
为了不影响她的布局,丁黟睫毛一动,隔空拍在何老头身上,让他一夜好眠。
拐弯来到何家,同样的方法,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打晕何华灿,打包带走。
再次来到祠堂,扒光何华灿,将人塞到两个男人中间。
带走所有衣服,扔到祠堂外墙角,不起眼的地方。
丁黟还是觉得有点不保险,要是何老头进来看到这样三个人,不嚷嚷怎么办。
来到何老头屋外,梦中给他下一道暗示,明天早上起床,利用高音大喇叭,通知祠堂进贼了。
做完这一切,丁黟拍拍手离开,回到知青点,翻身上炕,被窝里扯出枕头,自己躺进去。
睡在旁边的吴娜嘟囔一句:“秋美,你干嘛去了?”
“起夜。”丁黟翻过身,故意弄出一点声响,“外面好冷,早知道不喝那么多水。”
雪下了一整夜,因为梦想,所以有动力。
知青点所有人早早起床,洗漱吃过饭,温书的温书,刷题的刷题。
村里祠堂位置传来吵闹声,声音越来越大,许多人皱着眉头,嫌弃他们太闹。
李爱国放下笔,“算了,我去看看。”
丁黟站起身,伸懒腰道:“我也去,书背的头疼,出去走走也好,清醒一下。”
见她这么说,剩下的人纷纷响应,眼底闪着八卦的光芒。
“哎呀,还是出去走走,学习嘛,讲究劳逸结合。”
入冬之后,好久没看过热闹了。
随着知青走近,越靠近祠堂,路上讨论正欢的村民集体开始闭嘴,眼神飘忽。
大队长上前拦住他们。
“你们怎么过来了?”
李爱国站出来,“闹哄哄,怕是发生什么事,我们来看看。大队长,前面怎么啦?”
大队长表情噎住,欲言又止。
丁黟看到昨晚扔衣服的地方,被雪掩盖,形成一个小土堆,刚好离他们站的地方不远。
左脚绊右脚,“噗通”一下,丁黟自己摔出去,刚好摔到衣服上,插进去的手,再拿出来时,刚好带出一件女式内衣。
“啊——”丁黟跳脚,如受惊吓般,一把甩出去,刚好将那件衣服甩到众人面前。
脚下乱踢,又踢出几件衣服。
“吓死我了,下面怎么会有人的衣服,不会是冻死了了吧?”
丁黟眼珠子转动,当场手刨起来,一边手刨,一边招呼其他人。
“大队长,死人了,快来帮忙,叔叔伯伯婶婶们,别聊天了,赶紧来帮忙。”
大队长愣了一下,脸一黑,赶忙前来阻止,丁黟已经将所有衣服全部扯出来。
那些衣服,穿过且七成新,在这个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时代,绝不会有人将这些衣服扔了。
有那棒槌的大婶,看到它们没人要,脚步一颠,跑过来,“见者有份,都是好衣服,我说孙知青,你可不能独吞,这是偏西村的衣服。”
丁黟红着脸,全推给大婶,细声争辩,“我没有,我不要。”
大婶挑挑拣拣,发现衣服里面包裹的内衣裤在残留的恶心痕迹,顿时不高兴嚷嚷,“那个王八犊子,衣服脱在这里耍老娘,也不怕天打雷劈。”
说完,她惊恐的看向祠堂内部,继而眼眸大亮,发现了不得的八卦。
在场知道祠堂里是什么鬼样子的村民,皆用一双八卦的眼盯着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