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拉倒吧,那是晏琉璃,不是什么随便一个人,你要是能在她手里保护自己,这个仙你就不用修了。她捏死你就像捏一只蚂蚁,你当她是厉害点的妖兽呢。”安玉容虽然是在夸晏琉璃,但言语间没有一点尊重,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也是哈,秦书雪突然感觉自己和安玉容玩实在没什么所谓,毕竟安玉容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晏琉璃担心什么也不会担心泄密。
“那我还要去找晏歆荷吗?”
“你大概率也玩不过她,要是还有别的计划就先别去找她了,不然被她察觉就麻烦了。”
秦书雪想了想是这个道理,她拉着安玉容坐下,安静地等待其他人的消息。
嬴雍熟门熟路地摸到了牢房,里面正有一个为首的弟子训话,那帮看管牢房的人一个字都不敢说。这么多人都没拦住嬴雍,嬴雍听出来晏琉璃给每个人都施了严重的惩罚,这帮人都在无助地哭呢。
看这样子是不会有人在里面了,不过就算这样,嬴雍还是挤进去确认了一下,牢房里有一些暗红色的血迹,看来有时候也会动一些严厉的刑罚,嬴雍在重云派待久了,现在看到只觉得十分难以接受,折磨和虐待导致一个人去死实在是太不人道了。虽然其实这套方法在皇宫也是常有的事,哪怕是没罪的人进了牢房也得剥一层皮。
嬴雍摸索了半天,确认不是有什么禁术把谢鸿远隐匿起来,又退了出去。走之前还坏心眼地撞了一下为首的弟子。
里面顿时更乱了,还有责打尖叫的声音,嬴雍摇了摇头,这帮人还是太有病了。琉璃宫从上到下都是这个样子,他们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不然来重云派住几天,估计就再也不支持晏琉璃了。
同时,司徒夏嫣正照着雎寄风给的地图寻找密道。琉璃宫不愧是女人多,随便一个梳妆台后面都有可能是一条密道,她翻开一块板子纵身跳入一个大洞,里面暗得厉害,她召唤出一团火焰勉强照着前面的路。
这个地方不像杀过人,通道里很干净,连尘土都很少,看来平常使用的频率很高。里面很空旷,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条普通的路而已。司徒夏嫣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有什么人来包抄她,或者出口是一些不太方便的地方。
还好,她出来的时候发现这里只是一间普通的屋子,她疑惑地看了看地图,确实就只到这里没错。但这间屋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人住的地方,虽然很干净,但生活用品极少,只有最简单的用具,连装饰品都没有。可能是一个男人的房间。
司徒夏嫣有点想不通,难道这里是晏宫主相好住的地方吗?可是也没听说那个男人是谁,从晏歆荷被承认身份那一刻就有许多猜测,但好像晏琉璃还没有承认过哪怕一个。
但要是这样未免太草率了吧。司徒夏嫣在墙上摸来摸去,她觉得这间屋子可能只是个幌子而已。
虽然陈设简单,但找起机关并不容易,司徒夏嫣连床板下面都摸了,却只摸到一层尘土,她嫌弃地甩了甩手,这时千纸鹤亮了起来。
秦书雪和嬴雍不约而同地接通了衡离的传音,只听他沉默了一会儿道:“谢鸿远……死了。”
“什么?”秦书雪大为震惊,晏琉璃这事情办的也太快了,这才多一会儿啊,听谢知意讲个故事的功夫,她就下手了?
“什么意思?谢鸿远死在晏琉璃的房间里?她是傻的吗还嫌不够明显?尸体呢?被谁的武器杀的总能看出来,把尸体带回来!”嬴雍此刻也急了,一切都发生得实在太快了。
“我刚走到晏琉璃房间附近,我就看到地上有许多血,我就一路顺着过来,发现玉青和玉黛正在毁尸灭迹。我打算把他抢过来,但是谢鸿远的尸体突然就变成了粉末,我实在捡不起来。”
什么东西,衡离你这种时候还要幽默一下,地狱笑话永不过时是吧。
“这又是什么琉璃宫的邪术???”司徒夏嫣震惊了,“这可能吗?能把一个人崩成碎块就算了,直接成末是不是有点过分?”
“我想也许以前有些需要隐瞒的事情他们都是这么处理的,怪不得我们重云派一直抓不到琉璃宫的把柄……可是现在这样真的死无对证了。”衡离边说边擦着头上的冷汗,不知道这招能不能对活人使用,如果能的话每个人都会陷入极大的危险。
“现在怎么办……”秦书雪真是感觉每条路都走到死胡同,“这个消息绝对不能让谢知意知道,不然她会疯的……”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撤吧,谢鸿远这边是不可能想到办法了,回来了再说。”
“等一下……”司徒夏嫣慌张道,“这边的密道,我听见有人的声音!”
难道是刚才自己找机关的时候碰到了什么陷阱?司徒夏嫣冒出一身冷汗,她开始发觉这琉璃宫的可怕之处,晏琉璃还坐在主位上主持比赛,就能派出这些队伍这么快地进行搜查,到底是她对琉璃宫各处都了如指掌,还是在她背后还有一个人在操纵这一切?
司徒夏嫣赶紧把千纸鹤关掉,藏身在床底。她本来就有阵法,这下更为保险。
她刚藏好,就见到一批人毫不留情地从密道钻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乐器,四处寻找起来。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