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你死心,告诉你也无妨,虽然你也有些炼体功夫,但仍只是肉身凡胎,而我,却已灵气入体,踏入仙路,你我已是仙凡有别。”
“而你呢?你有什么?长的黑不溜秋的,山里的穷小子一个,你拿什么跟我完婚,七八十年后,你变为黄土一杯,而我却还有悠长寿元,你我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可明白?”
想象中的震惊并未出现在天行脸上,张玉瑶心中反而有些诧异,看着一脸平静的天行,她心中更是不爽快,这小子难道不应该很是惊讶吗?都告诉他自己是仙人了。
是了,听父亲说他刚从山里出来,又怎会知道什么是仙人呢?没有见识的家伙。
“既如此,便如你所愿。”
天行回到房间,将半块玉珏放到了桌上,带上雪儿便要离开。
“黑小子,这可是你主动放弃婚约的,可不要怪我们。”
张玉瑶还不忘交代一声。
我去,这样的人家,要不要再给你立块牌坊。
天行已懒得说话。
好巧不巧,刚走到门口,却又碰见了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陈易林。
“玉瑶妹妹,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易林跟见了鬼一样尖声叫道。
“哼,没想到他竟是父亲给我定下的娃娃亲。”
张玉瑶冷冷说道。
“什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没听错吧?臭小子,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介凡俗,竟对通灵之仙人有此想法,如非我神通未成,今日便将你斩杀,让你下辈子老老实实做人。”
“实话告诉你,我与玉瑶妹妹很快便会定下婚约,而你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做那只吃不到肉的癞蛤蟆。”
陈易林本就恨天行伤他一条腿,得此机会,自是要狠狠羞辱他。
“聒噪。”
天行抬手折下一根树枝,随手一甩,嗖一声树枝如一支离弦之箭射入了陈易林另一条腿。
“啊。”
一声惨叫,陈易林翻倒在地。
本已解除婚约,两不相欠,天行自是不再有所顾忌,对于在大街随意伤人,又在此出口侮辱他的陈易林,他也不再客气。
“你又伤他。”
张玉瑶气的花枝乱颤,这已是天行第二次当着她的面击伤陈易林。
一咬牙,她暗结手印,施法许久,忽的发出一道巴掌大风刃袭向天行。
天行见风刃如此弱小,一巴掌挥出,将风刃拍散。
“后会无期。”
此刻他再不想在此地待下去,便大踏步离去。
后院中,叫张勇的下人正向张重山汇报着。
“什么?一个少年带着一个女娃?这不正是卫贤侄吗?难道是卫贤侄打伤了陈少爷?可是陈少爷不是已修成仙法了吗?怎么还会被卫贤侄一个普通少年打伤?”
张重山想不明白。
“老爷不好了,陈少爷又被人打伤了。”
一名下人慌慌张张的跑来报告。
“什么?怎么回事?说清楚点,谁打伤的陈少爷?”
张重山不禁郁闷,这陈易林旧伤未好,又被人打伤,搞不好会让陈家家主迁怒于自己。
“就是昨日来的卫公子。”
下人答道。
“走,看看去。”
……
“这么说,卫贤侄已经放弃婚约,自己离去了?”
张重山看着已经站不起来的陈易林,紧皱眉头问道,眼珠一转又安慰道:
“易林啊,既知你目前不是他对手,为何又将他触怒?不过这点小伤对于你如今的通灵之体来说自然是小事一桩。等到你修成厉害仙法,还怕报不了此仇吗?”
“哼,待我冰锥术大成,必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陈易林心里窝火,只能放点狠话找点面子。
“好在此事已经解决,你与玉瑶既已服下气灵丹,如今正是药效发挥之时,只需勤加修炼,修为便会快速提升,说不定下个月无忧宗招收弟子之时,你们也可去碰碰运气。”
张重山说道。
“是,张伯父。”
陈易林听张重山如此说,甚是欢喜。
如能加入无忧宗,自己身价定会水涨船高,到时候就连自己这位便宜岳父也得看自己脸色。
说不定到时候玩腻了张玉瑶这婊子,便是一脚踢开,再到无忧宗寻几名貌美女修也不是不可以。
话说若不是为了那颗可遇不可求的气灵丹,以张玉瑶的姿色,自己还未必会放在眼里。
好在这气灵丹确实效果显着,这段日子对灵气的吸收明显快了许多,剩余药效最少也能够突破到炼气三层。
张重山与张玉瑶自是不知陈易林打的小算盘,如果知道他心中所想估计要被气的吐血了。
天行带着雪儿离开唐贤县,便直接赶往了江川城。
这日,两人正坐在路边一家客栈的茶舍内歇息,邻座也坐了一男一女两名青年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那男子留着胡子,略显粗犷,身后背着一把宽大黑刀,那女子却娇小玲珑,柔媚万千。
突然,那名女子看了天行几眼后径直走向天行问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