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得罪了陈易林,眼前这少年人可是要倒霉了。”
“……”
陈易林左右捋了捋袖子,手中掐诀,口中念咒,开始施法。
只见他全身运气,脸憋的通红,摆弄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凝聚出一道细小冰锥,抬手刺向天行。
“哇,仙法,真是神仙啊。”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陈易林身后几名少年更是跟见了亲爹一样,一个个兴奋异常,恨不得跪在他面前。
但突然,人群中变得鸦雀无声,只见天行将射来的冰锥一把抓在了手中。
这,仙法不是杀人的吗?
怎么被那少年抓在手中,跟玩具差不多。
陈易林也傻眼了,他没想到竟会是这种结果,又连续施法射出两道冰锥。
但皆被天行一把抓住。
此时,陈易林体内法力已然耗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不明白自己的仙法为什么没能将这看似极为普通的少年打死,或者哪怕打伤也行啊。
天行抬手将一道冰锥射出,噗嗤一下扎进了陈易林腿上,瞬间殷红鲜血染红了衣袍。
陈易林一声惨叫,抱着大腿跌倒在地,不住的嚎叫着,身为自幼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他哪里受过这等痛苦。
天行转身便要离开,众人谁也不敢出声,马车上女子喊道:
“你不能走,伤了人便想一走了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哦?姑娘意欲何为?”
天行冷眼看了她一眼,问道。
“我,反正你不能走。”
张玉瑶也不知自己能做什么,自己这点修为,连陈易林都比不过,似乎也奈何不得此人。
天行不再理她,转身便带着雪儿离开,只剩下在原地恨得牙痒痒的张玉瑶。
走了许久,一路打听了数人,终于找到了张家宅院。
这张重山名气似乎不小,县城中很多百姓都认识他。
张重山这段日子正春风得意间,只因他闺女竟然引灵入体成功,成为了仙人,一时间无数好友争相前来拜贺,忙的不亦乐乎。
偏偏城中第一大家族陈家公子对张玉瑶又一见倾心,欲要与张家联姻。
而在多年前张重山得到的两颗气灵丹的帮助下,不仅张玉瑶引灵成功,陈易林竟也成功引灵。
这可谓三喜临门,令张重山一时风光无限。
不过,今日却发生了一件极不愉快之事。
张家主院,张重山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看着张玉瑶与陈易林。
陈易林一条腿受伤,拄着拐杖。
“瑶儿,你们虽已引灵入体,但法力浅薄,切不可与人争斗,这次的事情正好给你们点教训。”
“不过,既然伤了陈公子,我们也不能轻易饶了他,张勇,你派人到城中查一查,看这人是什么来头?”
张重山对下人吩咐道。
“是,老爷。”
“好了,这件事很快会有个交代的,陈公子也好好养伤吧。”
陈易林与张玉瑶双双离去。
“老爷,外面有个少年求见,说是您一位姓卫的故人之后。”
一家仆急急忙忙跑来禀告道。
“姓卫的故人,难道,是多年未见过的卫兄弟,这可有点不巧了,如今张家与陈家联姻在即,算了,看看再说。”
张重山嘀咕许久,才让家仆将天行带到客厅。
天行将原委一五一十的告知张重山。
张重山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天行与雪儿。
“你真是卫忠之子?可有证物?”
“正是,此物为证。”
天行将半块玉珏交给张重山。
张重山转身找了许久,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另一半玉珏。
“不错,果然是一对。卫兄弟当年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时时谨记,谁料如今他竟先我而去,唉,这样,贤侄远道而来,暂且休息几日,至于你与瑶儿的婚事,我们再行商议。”
说完便让家仆带着天行住进了一间客房。
张重山却急忙召集自己夫人王氏与闺女张玉瑶商讨。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这么多年未曾来往,我原以为卫兄弟早已将此事忘却,如今他后人却拿玉珏前来相认,可陈公子又与玉瑶即将联姻,我们又得罪不起陈家。”
“老爷,这卫忠既已不在,只剩下一个半大小子,已经不能算是一户人家,以前的婚约自然不能再作数,难不成你想让我们家玉瑶跟了那穷小子不成?”
张重山夫人说道。
“爹,不如你给他一些银两,打发他走便是了,如今我可是要拜入仙门的人,跟这些凡俗岂能再有瓜葛?”
张玉瑶一脸高傲,仿佛自己已是高高在上的神仙。
“这些我都明白,但也不能让别人说我张重山乃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我们需想一个两全之策。”
张重山只有一个女儿,按照约定是要跟天行成婚的,但如今此种境况,他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将张玉瑶许配给天行。
“哼,那我就让他自己主动退婚,这便不算我们失信。”
张玉瑶自信说道。
“这,也只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