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不要一次性满足他
“叮铃铃！叮铃铃！！”
……
“叮铃铃！”
白水接通电话，他耐心地等了0.01秒，很遗憾地挂断这通无人说话的电话。
座机安静了片刻，更加激烈地提示：“叮铃铃！叮铃铃！！”
刺耳的铃声漫长地响着，像是一位即将去世者的嘶吼哀嚎。
在这份哀嚎达到尾声，即将奄奄一息地消声时，白水接起电话。
他平静地数着无声的节拍，用指尖轻碰柜面。
怪盗乌鸦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电话出现了几秒的空拍，只有风声在呼啸。
白水从容道：“可以好好说话了吧。”
他对黑羽快斗补充，“他有事要说，否则不会再打电话过来。”
而且，“是互动性的话。”
怪盗乌鸦有必须要让怪盗基德听到的话要说，可能是狠话，可能是对战邀约，可能是高高在上的轻蔑。
他一定要说。
但怪盗基德不一定听。
那主动权就可以换一换了，白水再次补充，“我习惯占有主动权。”
“尤其是对方的突破口过于明显时。”
比如曾经的蜘蛛，比如现在的怪盗乌鸦。
可以逆转主导权的突破口实在是太大了，大到白水但凡犹豫一秒是否争取主动权都是不礼貌。
黑羽快斗：“……”
道理，黑羽快斗都懂，但是，“好浓郁的警方审讯味道。”
可能是在当警方小顾问时染上的，也可能是在跟工藤新一搭档时染上的，浓郁到哪怕在蜘蛛事件时吐槽过，再次嗅到这浓浓的味道，黑羽快斗还是想吐槽。
怪盗乌鸦同样察觉到了，他哑然了几秒，才低笑出来：“真是令人不爽的性格，够辣，够酷，够我行我素，令人又爱又恨。”
“不愧是我师兄的儿子。”
他放出了一条信息：是的，怪盗乌鸦确实知道现在的怪盗基德是初代基德的儿子，但态度还是不太友好，认为‘卑劣的模仿者’。
白水面不改色：“说重点。”
他加重了指尖敲击柜面的力量，让不耐的敲击声传入话筒，“我不喜欢和头脑简单的家伙说话。”
怪盗乌鸦再次停顿了几秒，才低笑出声，“拙劣的激将法。”
“难道师兄没有和你说过我吗，我是个天生充满征服欲的家伙，猎物越是桀骜不驯、我便越是想征服。”
白水评价：“这个家伙有点装。”
“是一点吗？”黑羽快斗大胆开麦，“明明是很装。”
“还一直在笑。”
明明是在被嘲讽，明明已经生气了，却还是能笑出来，实在有些……微妙。
不像是百分百的敌人，又绝不是队友。
“不好意思，”白水用黑羽快斗的视角回答怪盗乌鸦的问题，“我父亲从不提手下败将。”
怪盗乌鸦没有再开口说话。
呼啸的风声占据了这份通话中的空白时刻，白水还是维持着不耐的敲击声，他默数了三拍，加快敲击的节奏，让敲击声急促起来。
急促了几秒，他停下敲击，伸手去摁挂断键。
几乎在敲击声停止的瞬间，怪盗乌鸦便反应过来，“别挂。”
白水：“啧。”
他依言停下，确认不耐烦的语气词传到了对面，才用礼貌的语气道：“说。”
“好大的脾气，”怪盗乌鸦再次笑起来，笑意很明显，“我喜欢。”
“你的这套是从哪学来的，嗯？”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他声音里的笑意越来越浓郁，“让我想起那群散发着臭味的警方。”
“但是，警方是结群而居的羊，你却毫无同伴，敢这样刺，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白水非常认同黑羽快斗，“他非常装。”
他快速地点了几下柜面，简单实验自己的训练成果。
“既然师兄没有向你提起过我，”怪盗乌鸦稳重地加快语速，“也就是说，你对我一无所知？”
“与之相反，我对你非常了解。”
他笑着轻叹，“你实在是……”
“你大概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先生，”白水打断，“你暴露的信息还不够多吗？”
“你真的没意识到吗，不见得吧。”
“就像是暴露狂爱好者在明知自己赤身裸体出现在无辜路人视野时，会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一样，你现在不就在兴奋吗。”
他敲击柜子的节奏恢复一开始的节奏，又不紧不慢地补充，“当然，也可能是在掩饰自己恼羞成怒的情绪。”
“我希望不是如此，否则太过浮夸了，浮夸到会令我产生疑惑。”
“——这种家伙，是怎么和我父亲产生联系的？”
他垂下眼睛，在声音里压出漫不经心的笑意，“拜托，我父亲只是死了，又不是没脑子。”
乌鸦从地板上慢慢踱步过来，它听了听白水轻松的语气，又仰着头确认白水平静地表情，迟疑了不到一秒，便果断地缩起脖子若无其事地踱走。
电话那端，怪盗乌鸦大笑起来。
张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