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听了老太太的话,也觉得先打探清楚最好。
于是倒也没跟旁人说。
毕竟若是那赵策英品行不端,他断不可能把墨兰嫁入这种人家。
这样的话,也没必要闹得盛家人尽皆知。
汴京离禹州不远。
派去打探消息的人没几天就回来了。
将打探来的消息告知盛纮,盛纮听着听着,都觉得这下人是不是被对方收买了。
这世上能有这么好的少年郎?
除了跟墨儿比,年龄大了一些,但倒也不是什么毛病。
男人大一点,心智更为成熟。
就是让盛纮犹豫的是,这个赵哥儿,竟然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
这是下人特意花钱打探出来。
没有通房,没有妾室,十八九岁的年龄还未成婚。
这……这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隐疾?
盛纮一想到这,就不大乐意了。
他断不可能让墨兰嫁过去守活寡!
除此之外,倒是没旁的毛病了。
下人说这位赵团练之子,洁身自好,品行端正,纨绔子弟的习性在他半点都没有沾染。
且赵家父子在禹州的名声极好,赵团练使一心种地,想让禹州的老百姓吃饱。
而赵策英则一心练兵,保卫禹州。
且没听过什么浪荡的传闻,反正禹州人提起来,都是赞不绝口。
盛纮犹犹豫豫。
一方面觉得,这赵策英似乎都不错。
一方面又觉得,这人好像身患隐疾,他总不能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吧?
恰好老太太也一直注意着此事,知道盛纮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就派人去请盛纮。
盛纮来到时,脸上还满是肃容。
老太太看到他脸色不愉,心里咯噔一下。
“那位赵哥儿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房妈妈也一脸的奇怪。
老太太虽然没见过,但她是见过那个赵策英的。
那少年郎一脸正气,愿意为了流寇而追杀那么久,可见是个正直的。
这种人,应该差不到哪去才对。
盛纮犹豫的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
“人倒是不错,品行端正,自小文武双全,是个好的。禹州人提起来,皆是称赞。”
老太太这才松了口气。
“那你不满什么?”
盛纮有些惆怅道:“可他……好像身患隐疾。”
“身患隐疾?!”
老太太惊愕的瞪大了双眼。
“对。”
盛纮顿了顿,很是不快:“他十八九岁还未成亲,且没有纳妾,更没有通房。洁身自好,禹州没有他半分风流韵事的传闻。这样的人,不是身患隐疾还能是什么?”
若只是没有纳妾和通房丫头,盛纮也不会想那么多。
毕竟长柏就没有纳妾和通房。
可关键是,这赵策英都那么大了还未成婚,更没有议过亲,这就不对味了。
谁知,老太太闻言却是眸中一亮。
她和房妈妈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
“人家洁身自好,兴许是心有所属呢?”
盛纮眉头紧锁:“那更不行了!墨兰嫁过去,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老太太悠悠道:“有件事,我先前与你提过一次,但你应是忘了。”
盛纮纳闷的看着她。
老太太便将三年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待盛纮听到救了墨兰的人是赵策英时才恍然大悟。
难怪他听到赵策英的名字时觉得耳熟,原来是这样!
等等,三年前?!
盛纮讶然的瞪大了眼睛。
“三年前,墨丫头才多大?”
老太太十分淡定接了一句:“三年前,赵策英也不大,年少慕艾。咱们墨丫头便是在满汴京的闺秀里也是翘楚,这有什么稀奇?”
十四五岁的少年,不喜欢小姑娘,难道还要喜欢旁人成了婚的娘子不成?
盛纮错愕极了。
这么说倒也没错。
可他总觉得怪怪的。
“登徒子,真是登徒子!”
他一想到竟然有人几年前就惦记着墨兰,就气的不打一处来。
盛纮越琢磨,越觉得老太太说的很有道理。
赵策英应该是那一面就惦记上了自家闺女。
不然怎么那么巧,墨兰刚刚及笄,他那边就想要提亲?
可见一直打探着盛家的消息呢!
盛纮这么一想,心里更不高兴了。
颇有一种自家大白菜一直被虎视眈眈盯着的感觉。
老太太却很是纳闷他为何不高兴。
有这么个人,总比让墨丫头随便嫁给旁人强吧?
盛纮心里别扭极了。
一方面觉得老太太说的很有道理。
一方面又觉得赵策英实在可恶,简直是登徒子!
郁闷下,盛纮去了大娘子那。
大娘子听到赵策英不过是闲散宗室后,倒也没觉得怎样。
这家世怎么说呢?
普普通通,真要算起来,和墨兰倒也是般配。
毕竟墨兰是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