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笑了笑,不置可否,两个人手抓着手,静静待了一会儿。没过多久,白鹭子便带着一群宫婢进来,为乐平公主洗漱了一番,伺候着她们二人安了寝,才放心地回院子里休息去了。
眼下入了秋,天气已经转凉了,肖元元素来畏寒,天气稍微一冷,便觉察了出来,夜里睡觉紧紧贴着乐平公主,有时乐平公主早间起得早,扯都扯不开。
今日乐平公主不用入宫,也不用早起,干脆就陪着肖元元一起赖床。
这些天两人都睡得早,肖元元其实早早就醒了,只是依恋着乐平公主那暖暖的怀抱,便一直眯着眼假寐,任由着早醒的乐平公主对她上下其手。
直到外面天色大亮,肖元元睡不下去了,才缓缓睁开眼,搂着乐平公主的脖子咬了两口。
乐平公主看着肖元元,轻声问道:“吃早膳么?”
肖元元把头埋在乐平公主的脖子里,哼唧着说道:“吃不下,你要吃就自己起吧!”
乐平公主笑着道:“你得先放开我,我才能起身呀!”
肖元元一动未动,也不吭声,明显是不想让乐平公主起身。
乐平公主笑着叹了一声,道:“你不吃,我也不吃了!”
肖元元从乐平公主的身上爬了起来,拢了拢身上乱糟糟的寝衣,顺了顺零乱的散发,收拾的齐整了一些,又躺回到乐平公主身边,抱着乐平公主道:“想到公主今日一整天都待在府里,我就开心极了!”
乐平公主伸手想摩挲一下肖元元的小脸,肖元元歪头闭开了,道:“别碰我脸,刚刚你摸哪儿了就摸我脸!”
乐平公主忍不住被逗笑了,骗她道:“刚刚不是这只手!”
“我不信!”肖元元哼道。
“好好好,不摸你的脸——”乐平公主搂住肖元元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揽了揽,喟叹了一声,道:“想到今日一整天你都陪着我,我也开心极了!
元元——”
肖元元等了一会儿,乐平公主却没有开口,肖元元问道:“怎么了?”
乐平公主顿了顿,道:“没什么,就是觉得现在万事已定的感觉……真好,让人心里踏实极了!”
“万事已定?”肖元元琢磨了一会儿,道:“说来——我还真是佩服皇后娘娘,这一场法会既安抚了陛下,借智仙神尼给陛下壮胆,又给太学留下一粒火种,轻松化解了朝中纷争,真是用心良苦啊!”
乐平公主用脸蹭了蹭肖元元,道:“所幸此事有了结果,倘若真让陛下和朝臣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只怕又有人会因此倒霉,丧命都是有可能的。
母亲这一举,算是消弥了一场风雨。”
肖元元看着乐平公主,问道:“公主,你是不是把我卖了?”
乐平公主不解地看向肖元元,顿了顿笑道:“卖你?你呀——奇货可居,我可不舍得卖。”
肖元元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跟皇后娘娘讲香蕉岛的故事?”
乐平公主明白肖元元意思,于是直接回道:“没有——”
“当真没有?”肖元元追问了一句。
乐平公主笃定地回道:“当真没有!”
想了想,乐平公主又解释道:“朝堂的事终归还是传到了后宫,柳述和阿五来找母亲,想请母亲劝说一下陛下,惩治太子。
母亲为了平衡太子、父亲,还有满朝臣工之间的矛盾,才开了这场法会。
结果虽不是人人都满意,但已经将这场风波的伤害降到了最低!”
肖元元‘哦’了一声。
乐平公主笑了笑,道:“当然,你的用处也是极大的,我告诉母亲说,这场风波的症结在于父亲心中的恐惧,她才想到了用智仙神母的名义来安抚陛下。
毕竟父亲自小由神母教养长大,神母待他极为用心,她也是父亲少有的几个信任的人之一。”
肖元元不屑道:“陛下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要让人哄着他,真是难为皇后娘娘了。”
乐平公主朝着肖元元腰上拧了一把,笑道:“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肖元元不服气道:“我怎么了?”
乐平公主没有应声,顿了一会儿,才道:“对了,跟你说一下,母亲把陈娘子送到甘露殿了!”
肖元元眨着眼想了一下,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乐平公主挑了挑眉,道:“你不是很担心她么?”
肖元元回道:“担心算不上,她自己选的路,她自己走——”
乐平公主笑着道:“真是个冷心冷情的人,想着之前你跟陈娘子相处的那般融洽,我还以为你会对她有多上心呢!”
肖元元回道:“我上心有什么用,人家走自己的路,我也不好干涉呀!”
乐平公主哼一声,道:“那你就只干涉我?”
“对——”肖元元肯定道:“我就干涉你!”
乐平公主勾起唇角笑了笑,道:“元元,你与太子的交易,倘若真的能达成,我就跟你回江都!”
肖元元眼睛一亮,抬起头来确认道:“当真?”
乐平公主含笑点了点头。
肖元元追问道:“那姑苏你去不去?”
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