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就算日日都能看到肖元元,心里却还是不踏实。
肖元元不顾乐平公主躲闪的眼神,伸出小手掰过乐平公主的脸,直直地对视着,道:“公主——你若是不喜欢我了,就直接跟我说,我保证不会纠缠你,转身就走,不给公主你添半点麻烦!”
乐平公主眸色一震,道:“你胡说什么?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肖元元委屈道:“那公主为什么如今看到我都不开心了?公主每天都找着理由骂我,没有缘由的骂我……我好难过呀!”
乐平公主轻轻扯下肖元元的手,道:“我哪次骂你没有理由了?分明是你不知道错,骂你你也不服气,便以为我故意找事!”
肖元元不理解,道:“那今天呢?我不过是看到公主便开心笑一下,公主便没来由骂了我一顿!”
乐平公主一噎,只好赔罪道:“今日……是我多心了!”
见乐平公主软了语气,肖元元便也没有再咄咄逼人,只是靠在乐平公主颈间蹭了蹭,问道:“公主今日遇到什么事了?为何一回来就不开心?”
乐平公主胸口一闷,肖元元接着道:“公主不是见到我才生气的,公主分明是在宫中受了气,回来拿我撒气的!”
乐平公主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把杨坚想要肖元元胶水配方的事说出来,过了片刻,看着肖元元,总觉得她似是什么地方没听话,于是问道:“你——可用过膳了?”
见乐平公主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转移了话题,肖元元没有逼问下去,只是糯声糯气地回道:“没有,我就等着公主回来一起吃嘛!”
“谁让你等我的?”乐平公主训道:“不是让你按时用膳的么?”
肖元元委屈道:“我不饿。”
“你那是不知道饿!”乐平公主气道:“来人,传膳——”
室外的白鹭子应了一声,便去司膳局安排了。
乐平公主确实是陪着独孤皇后用完晚膳才回来的,所以传膳过来后,也只是稍稍用了两口,便看着肖元元用膳了。
乐平公主轻轻啜了一口汤,问道:“那冻伤膏吴太医可研制好了?”
肖元元眼神一亮,问道:“公主怎么知道?”
乐平公主勾起嘴角笑了笑,道:“你的手上有草药的味道,还不是你刚刚摆弄的那些沾手上了!”
肖元元回道:“是——我刚刚自己涂了些,看有没有副作用。”
“你又没有冻疮,如何试得?”乐平公主道。
肖元元道:“没办法呀,现在天不冷,我手上也长不了冻疮,确实也试不出来什么!”
乐平公主皱了皱眉,道:“你别胡来,你那手可千万不能长冻疮。”
肖元元笑着道:“那当然,到时候长冻疮的人多了去了,用不着我亲自长。”
乐平公主眉眼舒展开来,看向肖元元的手,确实长得好看,若是长了冻疮便真是暴殄天物了。
肖元元停了下来,看向乐平公主,道:“公主帮我出个主意——”
“嗯?”乐平公主不解地看向肖元元。
肖元元道:“光化公主派人给我送了二十张银狐皮,张口表明了要换我十箱的护手霜,你说我要不要把护手霜给她换成冻伤膏?”
乐平公主用眼神朝肖元元碗中示意了一下,道:“好好用膳,这事儿也能难到你?你两样都送些不就行了?”
肖元元咧嘴一笑,道:“公主说的是。对了,那银狐皮我看了,毛色浓密鲜亮,成色极好,我让人去做两件大氅,你一件,我一件,凑个情侣套装,好不好?”
乐平公主嘴角含笑,道:“随你——”
顿了顿,乐平公主认真地看向肖元元,肖元元不由得手上的筷子顿了顿,问道:“公主,怎么了?”
乐平公主叹了一口气,道:“对我也就罢了,你这喜欢到处送礼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肖元元不解,问道:“喜欢送礼算什么毛病?有舍才有得呀!”
乐平公主瞪了肖元元一眼,道:“你送礼都送出麻烦来了,你还不知道。”
肖元元更回茫然,道:“什么麻烦?”
乐平公主气鼓鼓道:“御造监想要打一顶花冠,少了一种胶水,没错,就是你那胶水,父亲想让你把配方交出来!”
肖元元眸色流转,垂下头来没有说话,接着夹了一块鱼到碗里细细地嚼着。
乐平公主见肖元元不为所动,接着道:“说到底,就是你给晋王妃送花冠才惹出来的祸事,你不是说财不露白么?怎么手里有点好东西,就忍不住拿出来显摆呢?
现在好了,你还想拿胶水赚钱?我倒要看你还怎么赚钱!”
肖元元微微叹了一口气,汤喝了半口,便把汤碗放下了。
乐平公主见肖元元有了反应,当下微微一笑,道:“你也不用担心,胶水配方的事我已替你拒了,以后迎来送往你也该有些分寸,别什么好东西都往外拿……”
肖元元顿了顿,道:“没用的——那胶水的配方我是保不住了!”
“什么?”乐平公主一愣,道:“怎么会呢?母亲连花冠都不要了,父亲他没有理由再让你交出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