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公主想了想,又看了看肖元元开心地模样,心里也觉得那种日子挺自在的。
“到了南山,必定要住上一些日子,不能进宫去与母亲问安,所以去南山之前,我要入宫住两天!”乐平公主道。
“哦!”肖元元有些低落,没说别的。
“你与我一同去!”乐平公主道。
肖元元疑惑地抬起头,道:“为何要我去?我在府里等着公主就好呀!”
“你不想进宫?”乐平公主问道。
“嗯,不想,感觉在宫里不自在。”肖元元道。
乐平公主明白,肖元元在宫里要守很多礼仪,再加上肖元元不得独孤皇后喜欢,又不能随意乱走,自然会不自在。
乐平公主慢慢哄道:“你随我去吧,就当是陪陪我!”
肖元元眼睛眨了眨,问道:“住几天?”
乐平公主含笑回道:“就两天,不会超过三天的!”
“好,待两天咱们就回府,我先把去南山的东西安排一下,等从宫里回来,休整一下就可以出发了!”肖元元兴奋地回道。
“行,你安排吧!”乐平公主宠溺道。
城西李府,位于西南永平坊,宅第不大,却住着一家如今正炙手可热的朝廷新贵。
家主是广平县公李敏,上柱国。主母是当朝嫡长公主乐平公主的亲女宇文娥英。
如今这一家承蒙圣宠,李敏虽然遥领蒲州刺史,却从未到任,一直逗留于京中,几乎日日入宫伴驾。
御前红人,当然少不了与人交会宴饮,近日来几乎每天醉酒而归。
今日所幸,喝得不多,摇摇晃晃进得府来,仆人上前扶住准备将他送回屋中。
行至半路,忽然一婢女前来回报,“郡马,郡主请您入堂一叙。”
李敏一听,心下里生出一丝不悦来,道:“她又闹什么?”
那婢女低着头,小声道:“今日郡主与郡公夫人闹了脾气,如今正哭得厉害,郡马快去哄哄吧!”
李敏听后烦躁不已,正欲转身离开,却见一贵妇人正抹着泪向他走来,正是那婢子口所说的郡公夫人,也是李敏的叔母宇文氏。
那宇文氏还未走近,便急着向李敏哭道:“洪儿,你总算回来了,叔母向你赔罪了,你去跟郡主求求情,饶了叔母吧!”
李敏压下心中的不快,连忙迎了上去,道:“叔母哪里的话,哪有晚辈怪罪长辈的道理,今日郡主她又如何为难叔母了?”
那宇文氏拿着手巾遮面道,带着哭腔道:“不怪郡主,是老身说错了话,惹了郡主不快。郡主那千金贵体,怎么罚我都是应该的,只是这事不能闹到乐平公主那里去呀!”
说了半天,李敏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耐着性子问道:“怎会跟公主扯上干系?叔母你究竟说了什么?”
宇文氏抽抽搭搭道:“全城都在传扬公主的事,你没听到啊!我只不过对郡主说了句,让她自己持正自身,不要给你丢了脸面,她便闹了起来,不但将我赶了出来,还说要告到御前去,要人拿我这个老婆子!”
“荒唐!”李敏一阵火起,乐平公主持身不正,她的女儿也不听规劝,整日里只会吵闹发作,不像个一家主母的样子。
宇文氏连忙安抚道:“洪儿也别生气了,家丑不可外扬。郡主年纪小,脾气虽大了些,但如今既成了李家妇,自然要听李家的规训,你好好劝劝她,让她安份一些。她母亲的事,你也别往她身上想,多教教她便是了!”
李敏忍下一口气来,道:“叔母放心,我这便与她理论理论,就算是郡主,这长幼之序岂能乱了?”
宇文氏心下松了一口气,道:“你也莫急,郡主年纪小,尚不通事理,你慢慢教她。”
李敏气道:“不通事理?分明是不将李府放在眼里!我不信她对乐平公主与如对叔母那般态度!”
宇文氏又哭道:“我一个老婆子岂能跟乐平公主相比,她是郡主生母,我算个什么东西?”
李敏道:“叔母哪里话,我自幼丧亲,是叔父与叔母将我带大,恩同父母。若郡主不知这一点,也枉为李家妇。”
宇文氏哭着道:“洪儿之心,叔母都懂。”
李敏点了点头,道:“叔母先回房休息去吧,我去看看那郡主。”
宇文氏点点头,又抹着泪走了。
李敏压着自己心中的火气,朝着宇文娥英所在主屋而去!
一进屋,正见着宇文娥英正在田嬷嬷的怀中哭着,李敏见此,狠狠朝着桌前一坐,一言不发。
宇文娥英等了半天,不见李敏有什么反应,顿时气道:“你还回来做什么?”
李敏冷声道:“哭够了没有,哭够了便与我去找叔母赔罪!”
宇文娥英一怔,瞪着哭肿的双眼,道:“赔罪,我为何要向那婆子赔罪,我又没有错!”
李敏气道:“你还没错?你将叔母都气哭了,小辈向长辈认个错有什么大不了的?”
宇文娥英怒道:“就因为她是你的叔母,我便由着她诋毁我的母亲么?”
李敏更是火大,气道:“那是诋毁么?你母亲做出那等事来,叔母她担忧晚辈,只不过规劝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