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夙忱不在,涂山容卿只能充当起解说员。
——阿忱那小子说了,花家这两位,一个是花家嫡女,骄纵惯了,一身艳丽朱红金羽裙的便是花元瑜,名字取自沧元帝国国姓,乃是沧元帝国皇帝亲赐,一个是花家庶女,听闻是花渡山下山历练时,中毒无意……总之就是私生女,叫花芷沫,你瞧花葳蕤对两人态度,就知道,这花芷沫不受宠。
褚朝昭点头。
——光是这名字就能听得出来,花芷沫,止沫,不就是止住世人唾沫谣言之意吗?这私生女带回来,怕是花渡山不得已而为之。
涂山容卿轻嗤,自己造的孽,苦果自是要自己吞的。
——毕竟是与沧元帝国平起平坐的天阙学宫宫主,自是在意清名的。听闻当年这位千金之事骤然间闹得轰轰烈烈的,花渡山不仅不能杀她,还要各种场合都要带着,且养着她,让她锦衣玉食地活着,否则止不住谣言呐。
褚朝昭意有所指。
——这花芷沫可不像外表那般简单呐。这些没什么,但那花元瑜拉着的那个男人是什么鬼?
涂山容卿顺着看过去,果然就见一个身披铠甲的高大男人。
花元瑜满心雀跃地拉扯着男人的衣角,男人退开了一步。
“花小姐,请自重。”
花元瑜不仅不恼,反而笑容如绽放的芙蕖,愈发浓烈:“渊哥哥,你怎么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呢?瑜儿是哪里惹恼了你吗?”
花渡山微恼:“瑜儿,不得打扰渊大元帅!”
“爹!”花元瑜跺了跺脚,将那骄横的姿态做了个十足。
花渡山正要怒斥,男人立马朝着身侧的花葳蕤拱手:“皇后,臣再去检查一下瑶山的巡逻,以防有贼人潜入,影响了天试。”
“去吧。”花葳蕤倒是亲和十足。
男人走后,花葳蕤好笑地拉过花元瑜的手,打趣道:“人都走远了,还看呢。”
花元瑜唰的一下,红了脸:“姑姑,怎么连你也打趣我。”
“脸都红了。”花葳蕤拉着她坐到帝后之位的旁边,“瑜儿,你告诉姑姑,可是喜欢那渊清?”
花元瑜一把捂住脸,但眼底那女儿家动情的羞涩是挡不住的。
花葳蕤拍了拍她的手,眼底划过算计,继而又笑道:“无妨,我们花家姑娘,配谁都是绰绰有余的,待天试后,本宫给你们赐婚。”
“真的吗?”花元瑜欣喜若狂,又想到什么,骤然失落道,“可渊哥哥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傻姑娘!”花葳蕤面露一丝威严,“本宫乃是沧元帝国一国之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宫赐婚,是他的福气,他如何不愿?”
花元瑜点头:“可他不喜欢我,这般,他会不会不高兴啊?”
“男人的心啊,就是这般,待得到了你,感受到了花家姑娘带来的好处,他欣喜还来不及呢,哪里会不高兴?”花葳蕤又慈爱道,“瑜儿,你也要记住,莫要为了男人失了自己,花家姑娘还不至于为了一个男人就失魂落魄,失去一切。”
花元瑜对上自家姑母那双凤眸,心底忍不住打了个颤,赶紧站了起来:“姑姑放心,瑜儿谨记!”
“好了!”花葳蕤声音柔和下来,将人拉着坐下,“你这孩子,怎么才三年不见,就这般疏离了?”
这般,花元瑜这才放下心来,继续是女儿家的娇俏:“瑜儿哪有。”
花葳蕤看向一侧的仙袍男人,微微颔首笑道:“原是紫云玄仙,今日玄霄仙人怎么没来?”
对方是无上霄宗宗主玄霄仙人的师弟,现任无上霄宗的副宗主,自她坐下起,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见她在与小辈交谈,没敢上前打扰,如今对方倒是主动与她开口。
紫云玄仙恭敬欣喜道:“皇后有所不知,今日师兄本该亲自来的,毕竟两位亲传都准备入天试,但骤然修为松动,只好闭关,便千叮咛万嘱咐我亲自带着弟子们来。元少锦那孩子在台后受长老们叮嘱呢,皇后可要我将他喊来?”
花葳蕤笑笑:“不必如此麻烦,还是天试重要些。”
“是是是,皇后说的是。”
褚朝昭没关注皇后与其他人的交谈,却是看那渊清,狠狠磨着后槽牙。
——等天试后,我定要好生揍他一顿!
——确定是他了?
涂山容卿见那渊清大元帅生得一副书卷气,倒不像是威武的大将军,换了那身铠甲,妥妥的文弱书生啊。
褚朝昭笑起来。
——就是他!
涂山容卿也想起什么,骤然狠道:
——那你下手……狠一点,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成神台上有动静了!”旁边人的惊呼,拉回一人一狐远去的思虑。
四座皆惊,屏气凝神看向那成神台,但悬浮的高台上后面没有一点动静。
反倒是龙神下的高位上,来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
四周议论纷纷,却又都赶紧站了起来,微微行礼。
高位之上的众人也都面面相觑,不曾想那人今日怎会来。
花葳蕤亲自站起来,颔首道:“天神殿少殿主,今日怎有兴致来看这天试?莫不是今年炽天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