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了的,无有不准的,公子说完事还是赶紧走吧。”
辛稹呵呵一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那个算命的有问题?”
客栈掌柜摇头道:“有没有问题老朽亦不知道,但……唉!”
掌柜唉声叹气。
辛稹明白这掌柜的为难,若是有人死在他的客栈里,这人还是进京赶考的举子,问题可不小,就算是官府不追究,可客栈里死了人,终究要影响生意的,可现在又不好将人赶出去,若是赶了人,这人又死了,客栈的名声未必就好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门口,掌柜的似是有所忌惮,指了指门,便急急走了。
辛稹敲门,一会之后,门开了,一个英姿勃发的年轻人打开了房门。
年轻人看到辛稹,心下亦是一愣,这两日因为惹了事情,这客栈里住着的举子避他如蛇蝎,已经是不敢门了,这位是刚刚入住的?
辛稹拱手行礼,笑道:“在下辛稹,见过于兄。”
辛稹一边打招呼一边端详于伯仪,于伯仪眉宇之间有些倦怠,但双目依然莹莹有光,想来内力亦是到了极高的境界。
于伯仪拱手回礼,亦是在观察辛稹,这一看顿时有些吃惊,当然不是吃惊辛稹太帅,而是看到辛稹肤色如宝玉莹然有光,双目深邃如神潭,呼吸之中井然有序,听不见一声杂音,而再往里一听,辛稹身体之内的血液汩汩而流如同水银一般,明显是一个内功修为到了绝顶境界的武夫!
“难道我的死期便是应在此人身?”于伯仪心下已经有了几分惧意。
辛稹却是不知道于伯仪的心思,于伯仪之所以能够看得出来她的修为,自是他有意显露,否则于伯仪怎么能够听得到他的血液流动声音,没想到竟是让于伯仪给误会了。
辛稹见于伯仪隐隐有了戒备之意,心想倒是正常,若是自己遇到这种事情,也定然要防备那算命先生找人来杀了自己,赶紧道明来意。
“于兄,在下久闻于兄大名久矣,来京路,在徐州碰见一异人石太璞,石太璞对于兄十分推崇。
而我亦是习武之人,但却不太擅长斩妖除魔,想要寻人指点一下如何用武功对付妖魔鬼怪。
石太璞让我入京赶考时候寻你,说你在扬州多有斩妖除魔之举,想来定然有一些诀窍,因此今日我才冒昧而来,希望不会打扰到于兄。”
听得辛稹这般说道,于伯仪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但却是拒人于门外,道:“辛兄,不是我不肯指点你,而是我现在自顾不暇,待得我应付过这次劫难,我再寻你,你我再交流一番。”
辛稹笑道:“我要向于兄请教,岂能空手而来,不过于兄此时需要的不是其他,却是要有一个帮手,稹愿助于兄一臂之力!”
于伯仪怎么肯轻易相信别人,还是婉拒道:“此事于某自然有办法,辛兄先回吧。”
辛稹笑道:“于兄可是担心我与那算命先生是一伙的?”
于伯仪不说话,只是看着辛稹,意思已经是很明确了。
辛稹笑道:“于兄,若我是算命先生一伙,我无须用其他手段。”
说着辛稹向于伯仪伸出右手,于伯仪明白辛稹之意,这是搭一搭手,试探一下彼此武功高低之意,若是辛稹武功远远高于自己,那杀自己便易如反掌,自然无须用什么下作手段了。
于伯仪神情凝重,伸手与辛稹一握,顿时感觉到辛稹手一股庞大无匹的内力汹涌而来,自己的内力稍微一接触便溃不成军,眼见这股内力便要长驱直入,于伯仪心中大骇:我命休矣!
然而此刻那股庞大的内力瞬间又是无影无踪,竟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于伯仪又是吃惊又是敬佩,随即朝辛稹一揖,道:“辛兄,是在下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辛稹赶紧扶住于伯仪,道:“于兄不必这般,若是我遇到这等事情,也是必然要步步为营不敢大意的,那算命先生一看便不是什么正派人士,今晚我便在这里陪着于兄,若是那算命先生敢用什么手段,咱们也让他看看武夫的手段。”
于伯仪有了辛稹这个高手相助,亦是十分开心,笑道:“自是如此,辛兄,请进里面叙话,你不是要问武夫的手段么,咱们进来详细沟通一下,正好今日可能便要用了。”
辛稹跟着于伯仪进入房内,一进入便看到有一人躺在床神志不清。
于伯仪看了这人一眼,叹息道:“他是我的随从,刚刚来到京城便病倒了,寻了几个大夫,都说无能为力,我这才去找算命先生算卦。
没想到那算命先生一见我我说我命不久矣,说要我拿十两银子便可以施法救我一命。
我想着生死已经注定,小小法术怎么能解除,无非便是哄人罢了,但回来之后听说这算命先生能断人生死,我是不信此事的,除非是这算命先生自己有鬼。”
辛稹点头道:“我略通岐黄之术,不如我来看看?”
于伯仪闻言一喜:“这样么,那辛兄赶紧看看。”
辛稹去看了看仆人的脸色,随后把把脉,笑道:“风寒加积热,内外交攻,脉象的确是很复杂,一般大夫看不了也是正常,待我给他疏导一下,好好调养些时日,便可以恢复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