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大声道:“不可!”
陆柏大喝道:“你是自裁还是不自裁!”
刘正风惨然道:“这里泰山、华山两派掌门在此,恒山派有定逸师太,也可代她掌门师姐做主。
此外,众位英雄好汉,具可以做个见证,刘某向众位朋友求这个情,让我顾全朋友意气,也得保家人弟子的周全。
陆师兄,我可以自裁,请你放了他们。”陆
柏森然喝道:“杀了!”
辛稹忽而道:“师弟!”
狄修的短剑就要往前送,忽而后面有人跃下。
狄修大惊,回过头来,一道白光迎面而来。
狄修只觉得胸口一凉,浑身便失了力气,这短剑是如何也送不出去了。
群豪一眼便看出,跃下之人却是辛稹的师弟林平之。
其余嵩山弟子立时持剑扑过去,林平之鬼魅一般在刘家家眷之中疏忽往来。
每过一处,便有一個嵩山弟子倒下。
只是瞬息之间,嵩山弟子便倒下了一片。
其剑法身法尽皆诡异森然,一时间令得群豪惊恐惶惑:这世间竟有这般剑法么?
丁勉、费彬、陆柏尽皆怒道:“尔敢!”
三太保飞扑过去,掌剑尽出。
群雄从惊恐之中缓过神来,又有些吃惊:三太保一起出手,这林平之恐难幸免了!
然而却见林平之在人群之中飘忽不定,三太保尽力追赶,却一时间难以追赶得上。
而嵩山弟子却是倒落一地。
三太保目眦欲裂,怒吼连连。
到了这时,辛稹才急冲上前,一剑逼停丁勉,又一剑刺伤费彬,另一剑吓退陆柏。
林平之跃到辛稹的身后问道:“师兄,要将嵩山的全部留下来吗?”
陆柏等人闻言顿时心下发寒:若是辛稹缠住他们三人,林平之杀尽嵩山弟子,再过来围杀自己三人,恐怕还真的是无法走脱了!
陆柏看向天门道人、岳不群等人道:“天门师兄,岳师兄,以及定逸师太,五岳剑派,同气连枝。
如今嵩山派遭遇大难,还请出手相帮,左盟主得知一定会感激诸位的!”
天门道人点了点头,道:“辛师弟,大家都是五岳剑派的,可不好闹得太僵,你们让嵩山弟子离去吧。”
陆柏脸色一变道:“天门师兄,我嵩山弟子被杀了二十来人,这事就算是这么算了?
就算是魔教来攻的时候,我们嵩山的损失也不过如此而已。
今日需得擒下这两个贼人,才有办法向左盟主交代!”
他转过头与岳不群道:“岳师兄,斩草不除根,来日便是华山倾覆之时!”
他又与定逸师太道:“定逸师太,此二子嚣张跋扈,对恒山毫无敬意。
现在更是残忍好杀,一出手便杀掉嵩山二十多弟子。
若是以后他们对恒山有歹心,恒山弟子危矣!”
陆柏朗声道:“诸位同道朋友,这林平之之诡异剑法便是辟邪剑法,也非林家家传,乃是其先祖盗窃自他人。
江湖上神功功法,有德者居之,谁拿下林平之,谁便可得辟邪剑法!”
这话一出,听众群雄顿时有些耸动。
林平之顿时紧张了起来。
刘正风扬声道:“陆柏,你莫要在此妖言惑众!
你们嵩山手持刀剑闯入我刘府,要当着千百同道屠戮我家人子弟!
若不是辛探花师兄弟相助,我家人弟子已经血溅当场。
你现在却先贼喊做贼,你嵩山便是这般做派么?
又无苦主控诉剑谱被偷,可见林兄弟之剑法乃是家传。
你打不过辛探花师兄弟,便要鼓动众位英雄当强盗,这就是你嵩山派的作风?”
刘正风这么一说,场中群雄顿时被稳定了下来。
陆柏大声道:“天门师兄、岳师兄、定逸师太,你们待怎么说?”
天门道人斟酌了一下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是个误会。
而且辛探花不是外人,乃是五岳剑派派内之事,大家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为好。
辛师弟和林师弟,你们先别动手,好好谈谈为好。”
定逸师太也点头道:“没错,还是莫要动刀兵为好。”
陆柏哼了一声道:“他们杀了我嵩山派二十多人,这是死仇!
就这般回去,左盟主能饶了我们?
还有,若是这样诸位掌门都视若无睹,那这五岳剑派结盟还有什么意义!
岳掌门,你怎么说?”
林平之大声道:“嵩山弟子一个人都没有死,我并没有取他们性命!都留着手呢!”
这话一出,明显天门道人以及定逸师太的神情顿时稍微松了松。
陆柏只是看着岳不群,等着岳不群表态。
然而岳不群此时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一时想着联合嵩山一起打杀了辛稹师兄弟二人,以铲除剑宗威胁。
但想到风清扬的存在,顿时又萎了。
别的人不知道风清扬有多厉害,他岳不群作为华山派弟子又岂能不知。
当年剑气之争若不是将风清扬骗去江南,那胜的未必就是气宗了。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