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杜老师。”
苏艳红认真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课程表我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绝对不会出现迟到或早退的情况。”
“那就好。”
杜老师满意地笑了,眼角的皱纹仿佛也在为这份理解而舒展,“你的特殊情况我会记录下来的,万一查寝时发现你不在,我会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处理的。”
告别了杜老师,苏艳红缓缓走出了学生工作办公室。
路过邓江的座位时,她无意间捕捉到了对方眼中的不悦。
苏艳红心中暗自苦笑,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无意间得罪了一位老师。
然而,她的心中并无畏惧,因为她坚信,只要自己足够优秀,任何困难和阻碍都无法阻挡她的前行。
由于交通条件的限制,大学的新生报到时间长达五天,这恰好给了苏艳红充足的时间来处理转会员的相关事宜。
无论是京城的文联作协,还是她家乡湖安区的文联作协,对于像苏艳红这样具有潜力的中青年作家,都持开放欢迎的态度。
那个时代,社会的风波不仅造成了科研人员和技术工人的断层,文艺创作者的队伍也同样遭遇了严重的断代。
尽管文艺创作不像科学研究那样有着明显的“青春门槛”,科研人员的才华多在二十至三十岁的黄金时期爆发,一旦过了四十岁还未取得显着成就,未来突破的难度便会大大增加,许多人到了五十岁之后,往往只能从事一些总结回顾性质的工作;但即便是文艺创作者,他们的创作黄金期也多集中在四十岁左右,一旦超过六十岁,大多数人也只能沉浸在往日的辉煌之中,难以再有大的创新。
正因如此,当一位年仅三十岁出头,却已经展现出非凡散文才华的女性作家——苏艳红,如同一颗璀璨的新星在文坛升起时,不仅让作协的老前辈们惊喜交加,就连文联的同僚们也对她充满了期待。
“小苏啊,转会员的事情你就别担心了,我这里会帮你盯着的。”
湖安区作协的秘书长是一位热心肠的大姐,她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静下心来,专心创作。
你知道的,这两本杂志,对优质稿件的需求极为迫切,特别是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作者,更是他们渴望的新鲜血液。”
原本在京城大学的环境中,苏艳红还时常怀疑自己是否已经跟不上年轻人的步伐,但经过这次与文联和作协的接触,她意外地发现自己在他们眼中依然是那颗值得培育的“嫩苗”。
这份认知让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窃喜,告别了各位长辈后,苏艳红带着满满的干劲,急匆匆地返回了宿舍。
“事儿都办妥了吗?”
段薇见苏艳红满脸喜色地归来,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问道,“想着你回来的时候食堂可能已经关门了,我就先帮你打了饭,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真是太感谢你了,小薇。”
苏艳红心中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无论饭菜是否完全符合她的喜好,段薇的这份心意已经让她感动不已。
苏艳红留意到段薇使用的竟是一个保温饭盒,这在当时可是一件稀罕之物。
大多数学生为了节省开支,通常使用的是价格低廉的铁质饭盒。
而后来逐渐流行的铝制饭盒,在这个年代还不那么普遍,因为铝的价格甚至高于铁。
至于保温饭盒,更是百货商店里供不应求的热门商品。
“这是我新买的饭盒,还没用过,你放心吃吧。”
段薇贴心地补充道,她深知苏艳红对卫生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
“没事的,小薇。”
苏艳红微笑着点头,“过两天我也给你买一个新的保温饭盒。”
段薇从苏艳红的言行举止中感受到了她的家境优渥,人脉广泛,对于这样一个小小的饭盒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当苏艳红揭开饭盒盖,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暖。
段薇的细心超乎她的想象,仅仅相识数日,她竟然已经如此了解自己的饮食偏好。
饭盒内的菜肴几乎都是苏艳红所喜爱的,而且搭配得既美味又营养均衡。
用餐期间,苏艳红与段薇分享了这两天办理各种手续的经历,但对于邓江的事情,她只字未提。
她认为,辅导员的为人如何,还是让每个人自己去体会更为合适。
“我真羡慕你,我还没有机会去作协那边看看呢。”
段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羡慕,“我爸总是不太看好我们这些喜欢舞文弄墨的人,所以我发誓,将来一定要写出一部让他刮目相看的大作!”
苏艳红闻言,竖起了大拇指,眼神中满是鼓励:“有梦想的人都是了不起的!但同时也要脚踏实地,一步步向前迈进哦。”
“我明白的。”
段薇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取出了一本精致的笔记本,轻轻翻开,展示给苏艳红看,“这是我整理的京城大学所有文学社团的信息。这里有三个综合性的文学社,五个诗歌社,还有一些规模较小的就没有记录了。我计划,等他们开始招新,至少要加入两个社团。”
苏艳红看着段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