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学生手册上没有明确禁止,但苏艳红觉得事先与辅导员沟通总是更为保险。
此外,她还需要办理文联和作协会员身份的转移手续,这涉及到学校的介绍信,而辅导员无疑是提供帮助的最佳人选。
穿梭于校园的苏艳红,经过几番打听,终于找到了位于文学院办公楼的学生工作办公室。
楼内指示清晰,她顺着箭头指引,轻松找到了目的地。
办公室的门半掩着,苏艳红因未曾谋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她轻轻敲了两下门,待到里面传来回应,便带着几分羞涩和歉意说道:“打扰了,各位老师好,我是文学系一年级的苏艳红,有些个人事务想要咨询我们班的辅导员。”
一位笑容温暖如春日阳光的女教师亲切地回答:“同学们,你们的辅导员是邓江老师。邓老师,有学生来找您了哦!”
顺着女教师手指的方向,苏艳红的目光落在了一位中年男子身上。
他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戴着一副时尚的方形眼镜,然而那双眼睛里似乎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冷漠,让苏艳红感到一丝不自在。
“邓老师您好!”
苏艳红礼貌地自我介绍,“我是文学一班的苏艳红,有些私事想请您给予指导。”
“说吧。”
邓江的声音平淡而疏远,透露出一种职业性的距离感。
苏艳红心里明白,辅导员并非服务行业,对于他们偶尔表现出的不耐烦,她早有耳闻,因此对邓江的态度并未感到过分意外。
“是这样的,我在家乡时已经是江南省和江市市文联、作协会员。如今考入京城大学,户籍转至湖安区,会员关系也需要随之转移。但我对此毫无头绪,特来请教您应如何操作?”
苏艳红直截了当地提出了问题。
“你这学生还真是忙碌啊!学生的主要任务不应该是学习和实践吗?怎么还涉足文联、作协这些组织?”
邓江慢悠悠地掏出一方手帕,擦拭着镜片,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苏艳红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一眼便看穿了邓江的敷衍之态,知道他很可能转身就会忘记此事。
她的脸色微微一沉,仿佛从这位年轻干部身上看到了某些旧时代官僚习气的影子,那种“一杯茶一张报混半天”的工作态度。
“邓老师,那我需要准备哪些具体材料呢?比如会员证书?”
苏艳红刻意提醒道,“另外,我是否需要亲自前往京城市或湖安区的文联、作协提交转移申请?”
“你这学生怎么这么啰嗦?我不是已经说了吗?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邓江显得不耐烦,挥手示意苏艳红离开。
若是一般未经世故的大学生,或许会被邓江的态度震慑住。
但苏艳红不同,她经历过风雨,不会轻易退缩。
“邓老师!”
苏艳红提高了音量,办公室内的目光纷纷投向这里。
“这里是为学生解决问题的地方,您是我们的辅导员,对吧?那么,我现在就想弄清楚,我的会员关系转移究竟应该遵循怎样的程序?这不是一句简单的‘知道了’就能解决的。再者,重建文联和作协,正说明了这类组织的价值所在,您有什么理由质疑我加入它们呢?更何况,我都是在确保学业和工作任务不受影响的前提下参与的。否则,我也无法获得江南省文科状元的荣誉,更不可能拥有省模范、妇女红旗手和先进青年这些称号。所以,请问您的质疑基于何处呢?”
苏艳红本不愿炫耀自己的成就,但在这一刻,她意识到适时展现自己的实力是必要的。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看向她的目光,已不仅仅是师生间的差异,更多的是夹杂着羡慕与敬佩。
作为同样在岗位上默默耕耘的教育工作者,他们深知那些省级荣誉的分量,在京城这样竞争激烈的地方,他们预见到了,苏艳红若能一帆风顺,未来所能达到的高度将远远超过他们。
“同学,你刚才提到的是会员转移的问题吧?正好,这项工作由我负责,来我这里处理吧。”
一位老师立刻笑容满面地接口道。
此刻与苏艳红建立良好的关系,将来或许能成为一条便利的通道。
有了专门负责会员事务的老师介入,苏艳红自然将邓江晾在了一边。
这位老师详尽地讲解了整个流程,虽然步骤稍显复杂,但总比盲目摸索要有效得多。
他还悄悄传授了几条实用的小技巧,能大大节省苏艳红的时间和精力。
“太感谢了,方老师。”
苏艳红的眼中闪烁着真诚的感激之情,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咱们这儿有专门负责宿舍管理的老师吗?我有些住宿上的问题需要解决。”
“你去找前边的杜老师就成了,那位老好人总是乐于助人。无论是想要调换宿舍,还是有什么住宿上的疑问,找他准没错。”
方老师微笑着,手指轻轻向前方一指,仿佛在为苏艳红指引一条光明的道路。
告别了方老师温暖的笑容,苏艳红踏上了寻找杜老师的路途。
不久,她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