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胡东平,这个在逃的恶徒可能在仓皇逃窜中挟持了张茜,或为掩护自己,或出于更邪恶的目的,苏艳红的心就如被利刃切割一般疼痛。
张茜本就胆小,是自己苦口婆心地劝说,才让她同意协助警方作为线人。
一旦张茜遭遇不幸,那份罪责将会像沉重的枷锁,永远拷在苏艳红的良心上。
“现在警方已经全面介入,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的,你要有信心。”
秦沐枫尽力安慰着,试图驱散苏艳红心中的阴霾。
然而,苏艳红内心的担忧并未因此减轻分毫,她的眉头依旧紧锁,眼神中充满了不确定与深切的忧虑。
张茜的安危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上,无法拔除。
在这个无眠的夜晚,她只能祈祷,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
警察的介入,无疑让事态平添了几分微妙与复杂。
那股官方力量一旦大张旗鼓地展开调查,不仅会让空气中的紧张气氛骤然升级,更可能迫使那个行事难以捉摸、本身就如行走的定时炸弹般的家伙狗急跳墙,从而做出什么更加极端和难以预料的举动。
而今,木已成舟,警方已经涉足此事,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一场精心策划的围捕行动。
目的明确——既要争分夺秒地解救人质,又要将那个名叫胡东平的罪犯绳之以法。
苏艳红和秦沐枫对视一眼,彼此的心中都明白,这场看似简单的营救,实则步步荆棘,充满变数。
夜深渐至,时间悄悄滑向九点的钟声,当有人前往张茜家中探访,却得知她依旧未归的消息时,苏艳红的心沉了一沉。
她几乎可以断定,张茜怕是已经被那些恶势力所控制。
“明天,我也得出一份力。”
苏艳红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幸而腹中的小生命似乎感应到母亲的决心,表现得异常安静。
尽管孕期已近尾声,她的身体状况尚能勉强支撑这份坚强。
然而,秦沐枫却坚决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你若有个万一,我如何心安?这种危险的活计,还是让我们这些男人来承担吧,你在家里等我们的好消息。”
“不可以,张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坐视不理。”
苏艳红的坚持如同石刻般坚定不移。
最终,在她坚定的目光下,秦沐枫只能妥协,同意让她参与其中。
拂晓时分,两人分头行动,踏上了寻觅的征途。
而对于张茜而言,刚刚过去的夜晚,是漫长而恐怖的煎熬,每一个暗夜的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冷。
作为一名柔弱的女子,突然之间成为犯罪的牺牲品,她清楚夜幕之下,未知的威胁如影随形。
此刻的张茜被囚禁在一个荒废已久的砖瓦窑内,这个地方曾是村民们烧制石灰的旧址,如今却成了她的牢笼。
她凝视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子,内心五味杂陈,既有恐惧,也有无奈。
“大哥,我渴,能给口水喝吗?”
张茜的声音里带着祈求。
胡东平闻言,缓缓转身,脸上没有一丝温度:“你还有脸喝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计划早已完成。告诉你,我本想做完这次就洗手不干,离开这里,可现在警察盯上了。这笔账,你说该怎么办?”
张茜无助地望向他。
“我……我可以给你钱,好吗?”
“钱?你觉得你那点小钱能打动我?”
胡东平不屑地嗤笑,虽然嘴上这么说,却还是递给她一杯水。
张茜刚抿了两口,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随即昏倒在地。
胡东平借机搜刮了张茜身上所有值钱的物品,包括那些微不足道的金钱。
这一夜,他就这样躺在张茜身边,心中虽充满不安,倒也没有对她造成进一步的伤害。
曙光初现,胡东平用脚轻轻踢醒了张茜。
张茜迷糊间睁开眼,发现自己衣物完整,心中略微放松了些。
“大哥,放过我吧,大家生活都不易,你不能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就去危害社会啊。我帮他们也是逼不得已,大哥,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这条路不会有好结果的。”
张茜苦口婆心,但胡东平仿佛一尊石像,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他显然没有心情和她长谈。
“废话少说,你再啰嗦,我可就不客气了,拿根绣花针缝住你的嘴,看你还怎么叫!”
胡东平的威胁让张茜浑身一颤,吓得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她的心底异常清醒,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亡命之徒,怎会因为她的几句劝说便轻易放弃那条危险而熟悉的道路,转身走向光明?
不久,胡东平领着张茜,脚步匆匆地迈出了门扉,外面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沉重。
“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张茜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试图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尽可能地轻松,却难以掩饰内心的惶恐。
胡东平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决绝:“你不是爱多管闲事吗?现在我就带你去个让你再也管不了任何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