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满是褶皱的手紧紧握着话筒。
“苏同志,是咱们村里的佼佼者,有理想、有担当!各位乡亲,近朱者赤,你们都应该以她为榜样,奋发图强。从今天起,村东头的那片宽敞的打谷场,就正式成为苏同志开设学堂的地方,不论男女老少,只要你有心,随时欢迎来学,分文不取!”
村主任接着补充,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励与期盼。
“勤奋好学者,还将有额外的豆油奖励,希望大家都能积极参与,争取早日告别那目不识丁的日子。”
此言一出,人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轻松的笑声,老村长则适时地举手示意,要求大家肃静,随即缓缓站起身,将讲台中央的位置谦恭地让给了苏艳红。
“下面我们有请苏老师,给大家说几句。”
苏艳红优雅地走到老村长之前站立的地方,站定后,她的目光温柔地掠过台下那一张张充满期待的脸庞。
整个会场座无虚席,众人的眼神如同聚光灯一般,全部凝聚在她一人身上。
她心中暗自思量,早些时候,自己便有了想要主动站出来,为村民们普及知识、扫除文盲的想法,无奈乡间女子往往好面子,这事只能悄悄进行。
如今有了老村长的支持,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担起“苏老师”这个角色,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使命感。
在她的观察中,村里的许多人甚至连日常使用的粮票面值都无法准确辨认,外出购物时常常因为不识字而吃亏。
苏艳红并没有什么宏大的理想抱负,她深知强迫乡亲们学习文化知识是一件颇为为难的事情。
因此,她的教学方案朴实无华:挑选三百个日常生活中最为常用的汉字,辅以识别秤杆、教授读钟以及书写自己的名字等基本技能,旨在让大家在生活中能够自给自足,不再因不识字而受阻。
自从下定决心,苏艳红便夜以继日地筹备起课程表,这项任务对她来说既是一项挑战,也是乐趣所在。
反倒是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李翠萍显得颇不服气,莫思雨也为之前的冲突感到懊悔不已。
莫思雨原以为李翠萍会因前嫌而避开她,岂料李翠萍反而变本加厉,时不时地在路上对她实施“突袭”。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破落户的玩意儿!”
李翠萍用力一推,莫思雨毫无防备,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李翠萍脸上怒气横生,脖颈的青筋暴突。
“你故意让我当众出丑,今天我也要让你尝尝丢脸的滋味!”
说罢,一桶散发着刺鼻恶臭的粪水从天而降,朝着莫思雨倾泻而下。
莫思雨惊叫一声,整个人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李翠萍却捂着嘴,发出得意的笑声,仿佛这一切都是对她而言莫大的享受。
原以为莫思雨吃了亏便会不了了之,然而事态并未如李翠萍所愿。
三日后,张茜敲响了苏艳红的门扉,手里提着一篮子精心制作的香皂,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按照你的要求,我制备了桂花香、槐花香以及硫磺味的香皂,你看这些,一旦推向市场,咱们定能财源广进!”
张茜轻轻搁下手中的纸盒,里面装载的不仅是一块块精致的手工香皂,更是她满满的心血与期待。
苏艳红迫不及待地靠近,鼻尖轻触间,一股清新而又不失雅致的香气瞬间盈满了整个空间,让她不禁笑靥如花,由衷赞叹:“哎呀,你的这双巧手,真真是要把我这个老手艺人比下去了!”
张茜摆摆手,谦虚中带着几分得意:“哪里哪里,你这是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只是琢磨了许久,想让这香皂更贴近人心些。瞧这新设计的条形状,握在手里正好,舒适得很,再加上一层牛皮纸的包裹,既显得简约大方,又能保证香皂干燥,携带也便捷,一举多得,你说是不是?”
苏艳红闻言,连连点头赞同,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决定将这创意付诸实践。
不一会儿,她们便来到了张茜温馨的小屋,一双手灵巧穿梭,裁剪、折叠、粘贴,每一块香皂都被细心地包裹了起来。
不多时,桌上便整整齐齐排列着上百块手工香皂。
张茜掐指一算,心中的喜悦如同泉水般涌出:“按照咱们定的价格,一块三分二,十块三毛二,这么一算,这一百块就能换回三十二块大洋!我的老天,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足以让人心跳加速了!”
在那个80年代中期,这样一笔钱,甚至超过了一个小学老师辛苦一个月的薪资。
想象着这笔意外之财,张茜心中早已是小鹿乱撞,开始悄悄规划起未来的小日子。
而苏艳红却显得冷静许多,眉头微蹙提醒道:“咱们这买卖虽小,但毕竟是黑市交易,得万分小心,万一被抓个现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茜眼珠一转,提出了个主意:“要不这样,我负责周围环境的安全,你负责销售,如何?咱俩分工合作,定能万无一失。”
苏艳红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应允:“好吧,就这样决定了。”
于是,两个女子商讨好一切,把目标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