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发上盖着黄色海绵形状的毯子,一条腿搭在沙发背,人蜷在沙发角落处。
她呼吸很轻,轻到让人不自觉去探她的鼻息,绒绒的睫毛长而卷曲,像未上妆的洋娃娃,说未上妆是因为唇色太浅淡,太没气色了,一丝粉色也没有,就差跟脸色一样白了。
这个点,聂临九估计阿姨也去睡了,他走上前,蹲在地上看她的模样,将她额前的碎发轻轻拨开。
不知看了多久,他轻声道:“我宁愿你永远是以前的你。”
“这样的话……”
“至少我不会变得这么恶心……”
几乎是气音说出来的,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听到。
他尽量不吵醒睡着的人,将她小心翼翼抱起来。
但怀里人睡得浅,抱起来的动静她就迷迷糊糊睁了眼睛。
“你回来啦?”揉着眼睛的小羊看到等了很久的聂临九,声音黏黏糊糊,是像年糕一样的软糯。
“嗯。”聂临九安抚得摸摸她的脑袋,“睡吧,我抱你回去。”
小羊迟钝地点点头,半睁不睁的眼睛又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