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星阁!”
宋恬惊叫了一声。
那不是他们刚刚去过的地方?
“谢兄!”
还没来得及疑惑,就听有人叫了谢云哲一声。
抬头一看,竟是陈明。
“陈兄。”
谢云哲也抱了抱拳,回了一礼。
“嫂子,我有些问题想请教请教谢兄,可否……?”
宋恬很想问问魁星阁命案的事。
但陈明如此说,她又不好拒绝,只得点了点头。
“我到那边看看花灯,你们说完了过去找我。”
说完便走到一边去了。
街两边都是各家商户装饰的花灯,虽然没有现代灯节那般花样百出,却也古色古香,别具一格。
宋恬在一家人群聚集的商铺外驻足,看旁人在猜灯谜。
“哎,听说了吗?
这次魁星阁,又是恶犬咬人。”
“是啊是啊,听说是有一个当场就被咬死了。
还有一个被咬了十多口!
那些狗都是疯的,说不得也得得恐水病!”
出命案的事儿显然比灯会猜谜更刺激,已经有人在传播消息。
宋恬心里“咯噔”一下。
恶犬伤人?
她想起自己在地窖里听到的那几声狗叫,似乎是好几条狗围着地窖口转了几圈。
当时还有个人,说他们的目标在山上!
难道是……
“我听说这次好像是有人蓄意作案。
有人看见那个之前在娇容亭上工的小伙计,牵了好几条大狗往魁星阁方向走!”
人们的议论声还在耳边。
宋恬脑子“轰”一声巨响。
对了,她当时听见那人的声音就觉得耳熟,可没想起来是谁。
如今听人这般说,才觉得,那个好像是小武!
娇容亭已经关停了好几个月。
小武也消失了好几个月。
她还以为他回老家或是另谋生路了。
没想到,却是在养狗?
“要真是蓄意作案。
那上次疯狗伤人的,是不是也是他?”
路人的同伴又问。
“我看八成是!
只不过不知道死的是什么人,他放狗咬人又是什么仇什么怨?
但愿官府能尽快破案,也省的县中百姓人心惶惶……”
宋恬心里极不舒服。
上次恶狗伤人,死的那个是宋娇的相好,钱三。
这次魁星阁出事,死的不知道是谁。
可是她刚从魁星阁离开。
而且谢云哲来叫她去魁星阁的时候,宋娇也在场。
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次的事是冲她来的!
可……
宋恬回头往谢云哲的方向看了看。
陈明正把什么东西递给谢云哲。
谢云哲左右张望了一下,才把那东西接了,一股脑儿塞进袖子里。
两人都低着头靠在一起说话。
神情古怪小心翼翼的模样,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在密谋什么。
他为何带着她去魁星阁,却又不让她上山,还特意把她关在地窖里?
“娘子!”
正疑虑间,谢云哲已和陈明告了辞,走过来找她了。
“时候不早,娘子明天还要去小铺子看店,不如……”
看宋恬脸色不太好,他迟疑着问:
“我们早点回去?”
宋恬定定看了他两秒,然后严肃的问:
“刚才陈明给你的什么?”
谢云哲愣了愣,然后叹了口气。
“此处人多,我回去的路上再跟娘子解释。”
他家娘子惯来聪慧,什么事都瞒不过她……
宋恬也没跟他置气,从善如流的跟着走了。
来到灯市的出口处,人烟已经变得稀少。
谢云哲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用纸包着。
打开一角,里面竟露出两方手帕!
一个月白色绣着荷塘月色。
一个青葱色绣着蝶恋花。
都是刘氏之前在谢家村的时候,闲来无事给宋恬绣的。
之前都被谢云哲要了去,再也没还给她。
“我的绣帕?”
宋恬伸手要接,却被谢云哲躲开了。
“怎么会在陈明那里?”
宋恬不解的问。
谢云哲捏着那两方手帕,找了个挂在道边的灯笼,伸进去点燃了,看它们一点点燃尽,然后丢在路边的泥土里。
“已经脏了,等回去让娘再给娘子绣吧。”
谢云哲看着燃尽的那点灰烬,有些出神。
宋恬忍不住问: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直瞒着我?
今日叫我去魁星阁,是不是早有预谋?
死的那个……
又是谁?”
谢云哲转头看着她,突然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将脑袋埋在宋恬的颈窝里:
“娘子!
是我做的。
都是我做的……
可我实在是没办法!
黄家栋逼我逼的太紧了,说我若是再不从了他,就要对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