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还搞不懂为何会有这么多人追杀她。
更是搞不懂为何太后看她如此不顺眼。
没想到啊。
原来都是这家伙给他招惹的。
独孤翊却是摇头,"按理说,本王的王妃执掌副令是情理之中,本王也只是私下将其换成了主令。"
"这个消息除了锦书,就连书问都是不知的。"
"你手上的主令我还做了掩饰,再加上你从不显于人前,怎么就会暴露呢。"
温幼宜猛的将头从披风伸出来,"会不会是想错了,其实那些人杀我是为了王妃之位,毕竟各国都有联姻的想法。"
"京中更是不知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
独孤翊摇头,但想到她看不见,低喃道,"不见得,比起王妃之位,他们那些人更在意谁能诞下我的长子。"
"自从赐婚圣旨下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的给我塞人。"
温幼宜顿了顿,"那是我身上还有什么是他们所图谋的?"
独孤翊也有些疑惑,以往那些登上榜首的都是些能够颠覆几国格局之人。
可幼幼身上有什么东西是这些人所图谋的?
两人陷入到一片沉默之中,温幼宜习惯的摸上腕间,轻轻转动玉镯,闭着眼睛去思索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以及她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引得这么多人想方设法的弄死她。
可怎么想,她都没搞清楚,慢慢就在马蹄声以及温暖的怀抱中睡了过去。
感受到手臂上的力道加重,疾驰的马匹动作慢了几分,稳了几分,虚环的手臂落在她的腰间,将人牢牢扣在怀中。
面上却是愈发严肃起来,眼底甚至有冷意一闪而过。
"锦书。"
锦书驱马上前,刚要说话就见主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视线朝怀中鼓鼓的披风扫了一眼,忙比了个明白的手势。
耳边很快便传来主子低沉的声音,"让各处的探子查查,他们为何对王妃动手。"
锦书拱手,看着两人身下的马匹,有些心疼,"要不要给王妃准备辆马车?"
"咱这千里驹挺难培育的。"
独孤翊斜了他一眼,"小气,明日幼幼就自己骑马了。"
锦书嘿嘿一笑。"属下不是小气,这不是怕累坏了马,耽误您的行程嘛。"
懒得听他继续贫,独孤翊果断转移了话题,"太后那边如何了?"
锦书笑脸一收,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小心翼翼开口,"太后娘娘不太安分。"
独孤翊冷笑,"刺杀有她一份?"
"不单单是刺杀王妃,还有您。"
空气安静一瞬,随即便是独孤翊的冷笑。
怪不得怀里小丫头说到刺杀名单时欲言又止呢。
原来,他的至亲才参与其中。
"将此事传给皇兄吧,路上安排好,我不想她再犯险。"
"是。"
锦书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温家那位小少爷,冲着最后面的侍卫打手势。
那侍卫纵马自众人身侧而过,朝着远方急驰。
一夜无话,天边添上一抹亮色时,众人抵达兴阳郡的附属城池,众人下马跟着进城的队伍,缓缓入城。
温幼宜裹着披风,接过帷帽戴好,迷迷糊糊坐在马上,由独孤翊牵马入城。
晃了晃好似要炸开的脑袋,疲惫的睁开眼睛,手指探入帷幔中附在额头之上。
不太确信的来回测了几次,方才俯身趴在马上,小声的对牵马的人道。
"子瑜,我好像发热了?"
沙哑的声音连带自己都是一愣,尺墨牵马走在她的另一侧,听到她的动静,立即从腰间摸出瓷瓶朝上递去。
"小姐,您惯用的药。"
温幼宜没有接,浑浑噩噩的的摇头,"不是风寒。"
她一直被独孤翊护在怀里,连一点寒冷之感都没感到。
怎么可能才几个时辰,她就病了。
先不能吃药,等进城让尺墨给她瞧过再说。
见尺墨与独孤翊都盯着她,微微摆手,"先进城吧,大家休整一二再出发。"
独孤翊点头,想透过纱幔看清她的脸,却发现她此番包裹的分外严实。
即便带着帷帽,面具都未曾摘下,只能看到她没有什么血色的唇瓣。
心下不禁焦灼起来。
刚要掏出令牌,便被温幼宜出声制止,只能按照规矩排队进城。
进城的队伍缓慢,按理说众人本是不需要进城的,但昨日出行计划匆忙,有些东西都还未准备。
行进后便决定进城买些吃食等物带上,顺便备辆马车跟在后面慢慢行驶,以备不时之需,还可以分散暗处人的注意。
其次就是温元溪比他们先行一步,此刻就等在城中。
大概过了两刻钟的时间,众人才牵着马走入城中,径直朝着最繁华热闹的街道而去。
路过一家客栈时,独孤翊停下马,将人从马上扶下,搀着她朝大厅而去。
尺墨将手中的缰绳丢给锦书,快步到小姐身侧,扶住她的手臂,探上她的脉搏。
直到进了早就备好的房间,方才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