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二少爷是真心过来帮忙的?不行,这是夫人的家产,还是小心为妙。
“掌柜的,酒楼上了几个新品,一会儿让后厨做出来,你挨个品尝一下。”
“好。”
柏良知道底下的人在背后议论自己,但他并不在意,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大家,自己对酒楼绝无二心。
……
待柏良出去没多久,袁氏也准备出门,去拜访王太医。
此时,老夫人身边的梁嬷嬷跟了出来。
“梁嬷嬷,您这是作甚?”
“大夫人莫要怪罪,老夫人让奴婢跟您一同前去,多一个人好多一个帮手。”
袁氏冷笑道,“是母亲不信任我吗?”
“大夫人多虑了,老夫人是不想让您受罪,想着让奴婢帮趁着一些。”
呵呵!她才不信这话呢。
“对了,大夫人,还有一事,老夫人托奴婢给您带个话。”
“何事?”
梁嬷嬷奸邪地笑道,“老夫人说了,若您今日无法请来王太医,就先将中馈之权交出来吧,免得耽搁了谢家的事务。”
“这是母亲的意思?”袁氏怒了,这老太太是不给自己留活路啊,“我去找她说去。”
“大夫人且慢。”梁嬷嬷拦住她,“谢老夫人今日身体欠安,有什么事,您和奴婢说就行了。”
袁氏嗔目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嬷嬷随我一同前去吧。”
“这是自然。”
二人朝着大门走去,袁氏已经彻底绝望,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老夫人这是要绝她的所有后路,好得很,那就让她随自己一起去陪葬吧。
梁嬷嬷叫了辆马车,两人上车后,一路不语。
王府。
袁氏走到门前敲门。
一名小厮跑出来开门,见是陌生人,便问道,“两位找谁?”
“王太医可在府上?”
“你们找太医何事?是皇宫中的人吗?”
“我们并非皇宫中人,而是平西侯府的人。之前王太医来过府上。”
小厮听后,不敢怠慢,回道,“二位且在此等候。”
“多谢小哥。”
言罢,小厮便跑去禀报。
少顷,王太医随他出来,看到袁氏,十分陌生,他从未见过这两个人。
“请问夫人是?”
袁氏行礼道,“王太医,妾身是谢家的人,谢柏渊是我侄儿,他前几日来请过您到府上,您可还记得?”
“哦,老夫是去过,可是那病人又出了什么事?”
“并非如此,是家中婆母身体欠佳,请王太医卖个薄面,前往一看。”
王太医一听,便知道谢侍读和谢夫人肯定不知道此事。
“夫人,恕老夫无能为力,当日去府上是受了长公主的嘱托,没有皇家旨意,老夫实在不便,还请夫人谅解。”
袁氏当然不能这么善罢甘休,她掏出一袋银子,哀求道,“王太医,请您行个方便,待诊断完毕,好处自然少不了您的。”
王太医可不敢收,那日长公主和谢夫人再三嘱咐,若是谢府其他人来找,万不可赴,否则会招来无妄之灾。
他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只想多挣些银子颐养天年,不想沾惹到这些是非。
“夫人,还请回去吧。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
说罢,命小厮关上门。
两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梁嬷嬷劝道,“大夫人,老夫人说了,王太医最欣赏有孝心的人,您的机会来了。”
袁氏听后,脸抽搐了一下,似笑非笑道,“这才是梁嬷嬷此行的目的吧?”
梁嬷嬷赶紧陪笑道,“大夫人可误会奴婢了,奴婢只是好心提醒您一下,并无他意。”
哼!好一个并无他意,看来谢老太太是算计好了的。
袁氏现在一无所有了,她的计策只能靠自己。
现在只后悔没有戴个跪的容易,这地上满是灰尘石子,不要说跪一天了,就是跪一个时辰,腿都不能要了。
但梁嬷嬷却直直地望着她,袁氏只能忍气吞声,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王府门口。
“大夫人孝顺,奴婢回去一定会如实禀报老夫人的。”
言罢,她独自走到了王府旁边的一棵大树下面,安然地坐了下去。
袁氏见状,气得咬牙切齿、气火攻心,可她势单力薄,无能为力。
到了酉时末刻,王太医走出来,看她还跪在这里,无奈地摇摇头。
“王太医,您就行行好,看在妾身跪了这么久的份上,去看看我婆母吧。”袁氏朝他磕了几个头,掉下了几滴眼泪。
说实话,王太医很是心疼,可那是长公主,皇上的女儿,太子的妹妹,是他全家都得罪不起的人。
“夫人,还请回去吧,老夫真的帮不了你,此事你找老夫没用,要去找长公主殿下。”
“王太医!”袁氏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走。
一旁的小厮见状,强行将她拉开,提醒道,“夫人请自重,这是太医府上,岂容你乱来?”
王太医连头都没回,坐上马车,便朝皇宫去了。
小厮看自家老爷逃脱了,也赶紧关上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