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语气冰冷地回答道,“你教子无方,陷害谢家子嗣,从今日起,良儿跟着许姨娘,你就不用再过问良儿的事了。”
她本想借着袁氏和谢松桥的手,削弱云之晗的气焰,谁成想这两口子如此不争气,让人家钻了空子,把儿子都撺掇了去。
既然柏良进了云盛酒楼,她何不卖这个孙子一个人情,借着云之晗的手,收买人心。至于这个袁氏,可以舍掉了。
但袁氏岂能接受这样的安排,她质问道,“母亲,你也是为人母的,怎能这样做?我这辈子就靠良儿了,你如今把他叫了去,我可怎么办?”
“这不都是你自己作的吗?此事已定,你无需多言,出去吧!”
袁氏还想辩解,老夫人不给她机会,补充道,“你若再纠缠,休怪我夺了你的中馈之权。还有,柏渊今日上朝回来,已经知晓了王太医的住处。”
“什么时候你将王太医请来,老身会考虑让良儿重新回到你身边的。”
说罢,便将下人们叫进来,自己回屋去休息了。
袁氏失魂落魄地从屋里出来,脸色犹如一团死灰,她没想到老夫人竟然如此狠心,将自己最后的希望也剥夺了去。
哼!也罢,谢家上上下下都不希望她好,那她的计划也要提前了。
明日,她就跪在王太医府前求药,并亲自为母亲煎药,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翌日清晨。
云之晗与柏锦吃完早饭后,就来到谢府门前等候柏良。
“娘,你确定让二哥去云盛酒楼当掌柜的吗?”柏锦想不通,母亲这是什么套路?
“怎么?你有异议?”
“倒是没有。不过,很少有世家公子愿意当个酒楼掌柜的,女儿只是怕……”怕大伯一家居心不良。
“锦儿放心,娘心中有数。倒是你,最近有见到江护卫吗?”
说起这件事,柏锦毫无兴趣,敷衍道,“娘,我觉得眼下酒楼和大哥的仕途才是重点,我的事可以不用着急。”
“好好好,娘知道了,等过两天,让你大哥去探探江护卫的口风。”
柏锦:呵呵,娘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婚事了?太不适应了。
正说着,就看到柏良从远处走来。
“给婶婶请安。”
“请二哥哥安。”
“嗯。”云之晗看到他脖子上的伤口,便知道是昨日之事造成的,“都收拾好了吗?”
“嗯,可以出发了。”
柏锦也看到了他的伤口,但娘不说,她也不会主动提起,而且她对旁人的事并不关心。
一行人坐上马车,往云盛酒楼去了。
车上,云之晗提醒道,“良儿,到了酒楼后,要保持平常心,不要在意旁人的闲言碎语。”
“是,婶婶。”
通过昨日之事,谢柏良就知道此行必定坎坷,但他不后悔,这是他主动选择的路,便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三人一路无话,半个时辰后,到达目的地。
霜华见夫人来了,赶忙上前迎接。
“给夫人请安!”
“给二少爷、大小姐请安!”
“免礼,这是在酒楼,不必多礼,随意一些便是。”
“是,夫人。”
锦上将他们带到酒楼账房。
“夫人,账本都在这里了。”
“好。”云之晗说出此行目的,“霜华,你不是让我给你请个帮手吗?我今儿带来了。”
“谁啊?”霜华疑惑,她也没看到外人啊?
“就是柏良。从此以后,他就是云盛酒楼的掌柜。”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万分,霜华半张着嘴,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说。
酒楼的管事们相互凝视,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
云之晗当作没看到,继续说道,“打今儿起,柏良就是你们的主子,霜华处理事情时,要告知良少爷,不可怠慢,明白吗?”
“明,明白。”她当然不明白,但既然是夫人的决定,她哪能说个不字呢?
“嗯。”云之晗看向柏良,“良儿,和大家说些什么吧。”
“啊?”他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真正让他开口,还是紧张的要死。
踌躇半刻,说道,“我既然是酒楼的人,往后大家就以掌柜相称,这里没有少爷,只有管家,日后若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前辈多提点。”
“柏良在这里先谢过了。”说完,他朝下人们鞠了一躬。
众人哪敢受这大礼,连连回应道,“见过掌柜的。”
云之晗见安排妥当了,便叮嘱了霜华几句,就带着柏锦离开了。
霜华带着谢柏良去了后厨和前堂,说着酒楼日常的事务。
酒楼的伙计们见他们离开了,才敢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咱们夫人怎么会让良少爷来当掌柜的?”
“就是说啊,夫人是不是被大夫人一家威胁了?”
“我觉得像,很可能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里了,哎!这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众人纷纷叹息,他们对袁氏和谢松桥的印象都不好,自然对他们这个儿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