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来你家赴宴的官家小姐,并不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你没有权利让他们搜身!”
“即便他们当中有人犯了错,也应当由顺天府尹或者京兆衙门查明之后,提交刑部惩治,而不是由齐国公你私自处置!”
清月没想到,平日里傻愣愣的小郡王,此刻脑袋竟如此精光,嘴巴还如此利索,说的齐国公无言以对。
宁肃对上清月惊叹的眼光,越发得意,更加觉得这次的挺身而出很值得。
另一头,祁慕也走过来,站在清月的旁边,平静而冷漠的对齐国公说。
“齐公爷,旁人我不管,但是魏七小姐由不得你搜身。她是我心悦之人,绝不容他人欺辱!”
宁肃一听,顿时急得跳脚。“你你你,你凭什么喜欢她,是我先喜欢七妹妹的!”
祁慕冷哼一声,嘴角勾出一抹嘲讽。“你喜欢又如何?月儿她并不喜欢你,小郡王,请自重!”
“月儿?你凭什么叫她月儿?她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你不成?”
在祁慕和宁肃的争吵声中,齐珠珠好似想到了什么,脑袋突然变得清明,抓到了一丝可疑点,伸手指向清月。
“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害我了!就是这个狐狸精!”
“那合欢散,本是我下在这小贱人酒壶里的。她定是知道了酒中下了药,所以才反过来,陷害我!一定是这样!”
“小贱人,说,是不是你害得我失去清白?”
齐珠珠这脑子真够蠢的,下毒之人还没揪出来,她倒是先一步不打自招了。
“什么?你在我酒水里下了药?”
清月先是装作惊恐,吓得嘴巴都合不拢。
随后,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红着眼,满心委屈的质问。
“敢问齐小姐,你我在此之前素未谋面,今日不过初见,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故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害我?”
“哈哈哈,下作!”齐珠珠疯笑着。
“你才下作呢。你明知道襄哥哥是我的未婚夫,你还勾引他。今日我都看到了,你同襄哥哥私下里打情骂俏,你这种娼妇生的贱女人,就活该活在烂泥里!”
原来如此!
清月实在忍不住怒火,回骂她。“你个疯子,你当人人与你一样,想男人想疯了,想到丧心病狂,歹毒狠辣,不知廉耻?”
“今日大伙几十双眼睛都看着呢,我何时与宁公子打情骂俏了?”
“就算我要勾引男人,小郡王,鸿世子他们哪一个身份不比齐公子尊贵?我至于舍近求远,觊觎一个有未婚妻的男子吗?”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觉得,言之有理。
齐珠珠怕是真的疯了,且是丧心病狂的那种。因为嫉妒人家美貌,就给人家下药,最后还自食其果,真是罪有应得。
“就算你没有肖想我襄哥哥,可你敢说我所中之毒不是你下的?”
清月冷哼一声,“呵,齐小姐,你的脑子可真会想象!”
“今日宴会所有酒水菜肴都是你们齐府备的,我如何下毒?”
“你说我察觉了酒水中有异样,所以反将你一军,可今日我身子不适,根本滴酒未沾,连酒壶都没动一下,如何察觉?这点与我同席而坐的小姐们都可作证!”
“再者,我今日来的迟,几乎刚到就入了席,根本想都没有想过你会对我不利,怎么可能去下药害你?我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么?我是神仙么?有未卜先知的能耐么?”
“众所周知,我入京城不过半个月,你我更是无半点交集。你与其怀疑我,不如想想这京城之中谁与你不对付,有时候,往往平日里跟你最交好之人,就是背地里捅刀之人!”
“还有你的襄哥哥,我是不稀罕?可未必在场的其他女子也都不稀罕!”
这话,像一把利刃扎在宁襄的心窝上。也让那位平日里与齐珠珠如胶似漆的好姐妹几乎掐断了指甲。
经清月一分析,就连齐国公和齐夫人都一致认定,清月是最不可能下毒的那个人。
就像她说的,她初来京城,与齐家人素来无瓜葛,没有下药的理由。而魏家与齐家也从无半点利益之争和官场的角斗,更不可能让女儿用这种下流手段,挑起两家的战火。
反而是自家女儿,给人家酒水里下药,这才是真正的居心不良。
“七小姐,对不住!我这孽女得了失心疯,魔障了,所以才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好在你并没有受害,在这里本官向你赔罪了!”
堂堂一品国公爷的作揖,清月可受不起。
她侧过身子避开,反而给对方福礼。
“齐公爷言重了,小女并未放在心上。只愿齐小姐日后平安喜乐,一生顺遂,不要执着今日的误会才好!”
这话说的,不仅妙,还极有深意。
宁大夫人又开始惋惜,早知道就不该托嫂子办这宴会。经此一遭,齐珠珠嫁入宁府一事是彻底黄了。这位七小姐,怕是也无望了。
那鸿世子已经公然放下身段求娶了,旁人还如何同他争?
且这位七小姐又不傻,那样的家世,那样仪表堂堂的天之骄子,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就着清月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