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似乎又变成了那个穿花裙子的幼童,而病床上的人影变换,有母亲,有父亲,她从一场场噩梦中惊醒,第二天却不敢让身边人看出分毫。
明明这两天,她一直忍得很好,可在这一刻,所有的恐惧害怕似乎都在周聿白面前无处遁形。
泪珠不争气地滴落,砸在周聿白的手背上,滚烫又炙热。
周聿白将她拥入怀,心脏随着她的抽噎声隐隐作痛,他只能一遍遍轻拍着她的后背,用低缓的语气安抚她:“好了,没事了,再哭成小花猫了。”
她没有像从前那样破涕而笑,哪怕是哭也是极有分寸的,只哭一阵,就拉开和他的距离,像是怕自己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胡乱地用手将脸颊上的泪水抹去。
放在膝盖上的手机响起,仿若敲响离别的序曲,她在这声序曲中找回在暖风中迷失的理智,轻声说:“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