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形势有利的情况下,乔峰逐全冠清出丐帮。
仪式还没走完,马蹄声从林外响起。
一人从马上跳下,身形踉跄,“轰”的一声,快马倒地,口吐白沫。
“乔帮主!西夏紧急军情!”
送出怀中蜡丸,人扑倒在地。
“来人!快扶这位兄弟下去休息,好生照料!”
安排完,乔峰捏碎蜡丸,取出里面的纸团,没等他打开来看,杏林中走出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制止了他,此人乃是丐帮的元老级人物,退隐江湖已有二十年,在帮内威望很高。
“乔峰,军情大事非同小可,你不能看。”
“徐长老.........”
话刚出口,乔峰手里的纸团被一把夺走。
“得罪了!”徐长老收好纸团,对在场所有的丐帮人说道:“马大元兄弟的遗孀马夫人就快到了,有重要事情向诸位陈述,请大伙儿略为等候。”
“徐长老,此军情涉及西夏一品堂,为什么不能先行拆阅呢?”
“因为本帮有重要事情要解决。”
等了不到五分钟,来了一个矮小的老翁,一个高大的老妪,他们是太行山冲霄洞的谭公谭婆夫妇。
打完招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拔出乔峰身上插的四把刀,顺带止了血。
没多久,又来了一位骑驴客,乃是谭婆的师哥,自称赵钱孙,师兄妹二人明显有私情,旁若无人,互相关怀。
把谭公气得直哆嗦。
三人争风吃醋的戏码引得在场人都笑出了声,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片刻后,马蹄声再次响起,江湖人称“铁面判官”的单正到了。
紧跟着,两名快步如飞的壮汉抬着一顶小轿前来,从中走出一位全身缟素的少妇。
牧青看她,脑海里陡然浮出一個“骚”字。
“嫂夫人好。”乔峰拱手作礼。
“先夫不幸亡故,多承帮主及众位伯伯叔叔照料丧事,未亡人衷心铭感。”妇人盈盈拜倒,身姿曼妙。
白发苍苍的徐长老痴迷之色一闪而过,走上前说道:“马夫人,各位证人已经到齐了,你就将此事的始末向大家言明吧。”
马夫人飞快的和全冠清对视一眼,走到人群中央,面色悲痛,娓娓道来:
“小女子日前收拾先夫的遗物,发现了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信函,封皮上先夫亲笔写着: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各位长老一起拆阅。”
“我见先夫写得如此郑重,当即去找帮主,幸好帮主带各位长老到了江南,没有看到这封信。”
矛头直指乔峰。
待马夫人说完,徐长老叹了一口气,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从袖口拿出一封信来:“恩恩怨怨,实在让老夫为难啊。”
“嗖”的一声,青影闪过人群,信被钉在了树杆上。
看了许久戏的牧青,终究还是没忍住出了手,所用暗器乃是一枚青色钢针。
“谁?”
丐帮众人转身四处寻找,罪魁祸首也跟着东张西望。
在听香水榭吸的那十三个人里,有八人都是暗器高手。
是以,他的手法也到了极高明的地步,说出神入化或许有些夸张,但也差不了太多。
再加上在场所有人被马、徐二人所言影响,更不可能发现他。
“还请朋友现身一见!”
作为一帮之主,乔峰当仍不让的站了出来,顺势纵身飞起,取下书信。
只不过让牧青无语的是,他竟没打开看,直接交还给了徐长老。
我的大哥呀!你这.........
第一次主动管闲事的牧青,心生挫败感。
“阿弥陀佛!”
伴随着这四个字,天台山高僧智光大师登场,他是被丐帮徐长老和铁面判官联名投柬相召。
“各位施主,三十年前的旧事今日又何必重提呢?”
“因为本帮起了重大变故,这是涉及此事的信函。”徐长老把那封带个洞的信递了过去。
为了防止藏身暗处的人再出手,他还安排了人背对背围成个圈,把看信的智光大师保护了起来。
“冤家宜解不宜结,以老衲之见,应该将此信毁掉,消灭痕迹。”
说得对!牧青赞同智光大师这话。
“大师,马副帮主惨死,若不追究,沉冤不雪,本帮更有土崩瓦解之危。”受了马夫人阴阳交合之恩的徐长老,今天既然来了,那自然是要把事情办好办牢,如此才不负人所托。
“先夫沉冤未报,还望大师主持公道!”马夫人梨花带雨,声音呜咽,让人同情。
“唉!好吧。”智光大师悠悠长叹,看着乔峰同那人差不多一模一样的脸,记忆拉回了三十年前雁门关乱石谷。
“我乔峰是汉人!我的亲生父母姓乔!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编个故事诬陷我!”乔峰不愿相信智光大师所说,情绪十分激动。
“乔峰!人证物证皆在,你是契丹人,你再否认也于事无补。”全冠清站出来大声呵斥,他的内心狂喜:乔峰啊乔峰,终于可以把你赶出丐帮了。
“你胡说!你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