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冠清入场以后,连招呼都没给乔峰这个帮主打,径直走到四大长老身边站定。
彷佛在告诉大家,我们几个是一伙儿的。
牧青瞅着他那一脸奸相的样子,小声嘀咕:“不知道能增加多少功力?”
乔峰注意到全冠清身边一人神情不对,顿时有了猜测,高声喝问:“张全祥,你的舵主怎么没到?”
“我....我.....我不知道。”结结巴巴的样子,明显心中有鬼。
“莫非你已将本舵方舵主杀害?是不是?”
“没有没有.....方舵主没死,不是我干的,不关我的事啊。”乔峰往日里威望太重,几句话就让这人露了怯。
“哪谁是主谋?”
张全祥浑身发抖,目光向全冠清看去。
全冠清瞪了他一眼。
乔峰心中了然,知丐帮内乱已成,传功、执法等人就算没死,也必定处于极度危险中。
长叹一声,走到陈宋吴奚四大长老面前:“到底出了什么事?”
四人依然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不语,都不想当第一個开口之人。
“本帮自我而下,人人以义气为重..........”
说到这里,乔峰纵跃出数丈,在所有人还没看清之际,右手拍向全冠清胸口中庭和鸠尾两穴,气力运转,自上而下。
扑通一声,全冠清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一击得手,乔峰又用左手封住其双肩要穴,使之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适才观察辩色,断定此人必是作乱的主谋,故而用话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借机控制住他,省得其用口舌之利兴风作浪,振臂一呼,引导帮内互相攻伐。
“你既已知错,犯上闹事之罪容后再处置。”
一句话,说明了全冠清为何垂首而跪。
在场参与谋划的丐帮诸人以为全冠清主动认错投降,按下心思,不敢有所异动,静观其变。
紧接着乔峰又下了一个命令:“张全祥!由你带路引领大义分舵蒋舵主去请传功、执法长老来此。你好好听令,自当减你罪责。”
“是!”张全祥又惊又喜。
被迫参与叛乱密谋,心里忐忑,如今有了帮主亲口承诺,事后的责罚算不了什么。
“帮主,属下会尽快赶回来的。”乔峰死忠粉蒋舵主有些放下不下,脸上带着忧色。
“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只是有一点点岐见,你放心去吧。”乔峰拍了拍蒋舵主的肩膀,让他宽心,“还有,派人通知西夏一品堂,就说惠山之约押后三天。”
“是,帮主。”
待蒋舵主带人离去,乔峰看向众人,“各位就地坐下,不得擅自起立!”
闻言,大家按照职份辈份前后左右席地坐好。
三两下局面控制住。
目睹这一切的牧青在心里为乔峰的领导力点了个赞。
“二哥!二哥!”
抬眼看去,原来是找了个长条石墩的段誉招呼他过去落座。
那位置,用来看戏的话极佳。
没有犹豫,牧青走了过去,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他的旁边正好王语嫣。
段誉挠了挠头。
上百号人,默不作声,安静等待。
渐渐的有人坐立不安,有人跃跃欲试,有人强作镇定。
忽然,受不了这怪异气氛的陈长老,愤然起身,高声喊道:“乔峰.......”
乔峰挥手打断,“陈长老!事关整个丐帮的安危,不易轻举妄动,当中的是非黑白,还是等传功、执法两位长老来了再作定夺,否则祸乱一生,丐帮必亡。”
“难道你想看到帮内兄弟互相残杀,流血成河?”
两句话说得陈长老无言以对,脸色悻悻的又坐了回去。
时间慢慢溜走,天暗了下来,暮色笼罩,杏林边薄雾飘绕,脚步声起。
循声望去,只见传功长老、执法长老,还有大仁、大勇、大礼、大信各舵的舵主率同大批帮众赶到。
他们正是被大义舵主蒋舵主所救。
“帮主,我和传功长老一干人等被囚禁在三艘船上,泊与太湖之中,船上堆满柴草硫磺,只要我们逃走,他们就立即引火烧船。”说话的人是丐帮的执法长老白世镜,身形消瘦,一脸正气。
“张全祥假传帮主命令欺骗我们上船,该当何罪?”
“白长老,弟子职位低微,也是要听命于人的。”张全祥眼睛瞧向跪在地上的全冠清,意思非常明白。
白世镜跟着看了过去,眉头拧住,厉喝一声:“全冠清!原来是你!你为何要这样做?是我对不起你?还是帮主对不起你?”
乔峰隔空发出一道真气解开全冠清的穴道。
恢复自由,能开口说话的全冠清,扬着脖子,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身为丐帮一份子,自然要为丐帮的未来考虑,乔峰虽然现在没有做出对不起我和对不起帮派的事,但他未来一定会做!”
牧青单手扶额,差点儿被这句话逗笑了。
“简直是一派胡言,乔帮主处事为人光明磊落,你无凭无据单凭传言就故意污蔑,意图背叛。如今事情败露,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