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教众听令,左右两军合围包抄,给我堵上去,不可让敌人越出包围!——”
“喝——”当军正下,“明复教”教众齐声喝令,左右分成散列之势,追击察台王的部队而去……
察台王这边正领众军突破后关,忽闻左右雷声鼓动、震耳欲聋,不禁挥甲问道:“左右两翼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么吵?是不是敌军又有异动——”
“不好了,王爷——”正询问间,后方一名骑将奔来,急忙汇报道,“‘明复教’众军已经从两翼包抄过来,王爷,我们突围须得加快步伐!”
“明白了……”察台王稍许凝微双眼,遂举刀喝令全阵道,“大军继续以锋矢阵突围,随我冲过去!”
“杀!——”蒙元众军顿时气势如虹,短刀长矛泗血相向,直将后方包抄来的“明复教”教徒杀得人仰马翻,合纵一队踏马冲天,雷鸣齐涌冲破突围而去。
俯瞰“江城巷”狭间之侧,蒙元铁骑势不可挡,一鼓作气便冲破了敌军包围……
而在此时此刻,城西一座庙宇之中……
卜天星今日无事,依旧在自己的住处休养安居,四天前与孙云一战,施展“魔灵”两层之力,直到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可见“祸魔之血”耗费内力之多。但闲来无事间,卜天星依旧拿着自己的占牌卜算命数,尤其是有关孙云的,卜天星甚是提兴,这几天似乎一直在算命关注着他的动向。
“哒哒……”继续敲打着桌上的占牌,晌时翻开瞧望,正见牌面上湖泊中央圆心一点,化为长虹所逝天宇而去,不知其意。
但卜天星却露出莫名的诡笑,望着牌面上的图案,暗暗说道:“哼,湖中当圆正心,红墨居然一点,凌空皓月当下,肃杀嗜血之命……今晚将会有血光之灾,有人会因此而殒命,有意思……”
人命关天之事,卜天星却笑笑了之,暗影重叠之下,鬼魅凄寒之形让人簌簌发抖。卜天星似乎是一直在关注甚至期待着什么,仿佛能够预测天机,接下来何许人的生死命数。
“让我再看看,来运镖局少主现在是何状况……”卜天星在意的,果然还是孙云的命数,重新拾起一张占牌,桌上点敲几阵,遂缓缓翻开牌面。
只见占牌之上,倒月如勾,下方却有浅浅一线,忽明忽暗好不兴起。
但卜天星看来,却是得意得很,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略显兴奋道:“很好,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下……快了,马上就要来了,我精心安排的‘试验品’,将要给我最完美的答复——而这些死者的鲜血与魂魄,终将化为食粮与力量,就让‘祸魔’从地狱中苏醒吧!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之后,卜天星的诡笑隐匿在暗庙之中……
同一时刻,孙云和祁雪音这边,二人还在赶往察台王府的路上……
“额——”孙云似乎是感觉到什么,可能是身体的不适,也可能是危从中来的预感,忽而顿叫一声,身体一颤,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察台云——”祁雪音看着孙云又开始有些状态不对,立刻与其停下马来,担心问道,“你身体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
“没什么,只是感觉身体有点晕乎……”孙云抚着额头,坚持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们继续赶路吧……”
“可是我真的很怕……”祁雪音在孙云面前,振振紧忧道,“你从来都没有这般痛苦的样子过,如果身体真的有问题,我们还是别赶路吧,先休息一下吧——”
“先回到察台王府,再休息也不迟……”孙云心中挂念的,还是杜鹃以及王府家人的安危,遂坚持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驾——”为了不让祁雪音看出自己的痛苦,孙云继续驭马一声,快速穿行而去。
“你——哎……驾——”望着孙云的固执,祁雪音也只能无奈摇了摇头,这一路自己也习惯了,但毕竟自己也担心师兄的安危,只能先跟着他回到王府再作打算……
话说察台王那边,众军突围之后,又与“明复教”敌贼厮杀数番时辰,总算退到了安全的地带。但部队的损伤较为严重,察台王本人也是身受几处创伤,对于本就身患重疾的他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不过现在还并不是放松戒备的时候,仅仅只是突围退到了一处官巷口,“明复教”的敌人依旧在后面紧追不舍,要是此时再遇到敌军追上包围,恐怕就真的难以后续。
为此察台王也是心急如焚,现在孤军此处根本无法求助支援,只能听天由命敌人的速度稍许减缓,给自己以整缓对策的时间……
“王爷,您的伤不要紧吧?”休息正处,亲信将领还在一旁不停关心问候察台王的伤情。
“没事,不打紧……咳咳……”察台王一边咳嗽,一边安慰道,“本王又不是第一次战场负伤……想当初本王还年轻的时候,曾在关外与叛匪厮杀,当时受的伤比现在重得多了……咳咳……如今不过是些邪乱教派的作乱弟子,不打紧的……咳咳……”
“可是,此番‘明复教’的叛乱,规模之众远远大于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