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吉镇的兵营,就是日军进驻前的保安大队所在。一进正门是个品字格局的办公场所,也就是迎面一个有十字楼道的办公楼,两侧交错着两个二层小楼,在品字格局后就是分靠两边的各个营房,营房中间是操场空地。
也就是说进了大门可以通过楼道或者楼房两侧通向后边的营房,国军的岗哨,就分别布置在通向营房的楼道外,和主楼两侧的二层小楼里。
乌斑一进大门就没走直道,从主楼前大门两侧停放的一些车辆中穿插,看看没人追来,虽然放心许多却依旧是贴着墙根跑,就这样一直沿着院墙,之后是二层楼墙,房屋的窗台下,等于是屋内哨兵的眼皮底下就遛到了兵营处,一下子就出现在小操场上休息的日军面前。
日军的目光纷纷投了过来,“犬(有狗)”
“あの犬が上手で、軍用犬(看那狗真棒,军犬)”
“そうだと聞いたことがあるように、少し烏斑(看上去好像听说过,有点象乌斑)”
“でたらめで、烏マダラはここに来て何をして、それはなぜ(胡说,乌斑来这里干吗,它要干吗)”
“烏マダラは誰ですか(乌斑是谁呀)”
有些日军在议论,有的就指指点点,有的不理不看,还有几个就慢慢想靠近。
这里怎么藏着这么多日军,应该上百吧,别冲动啊,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集中生痔,乌斑也小心谨慎的靠近。它的数学不太好,从上百的猜测应该可以感觉到它有些恐惧。还什么只找集中生痔,这要是落单它哪个都不会放过。
其实在这里的战俘不到三十人,吉阳吉安两镇的战俘还没有到来。这是一个小队的兵力拆分三镇,双吉镇因为其它两镇稍稍有屏障的作用,所以这里的日军保持着相当的数量。
想接近的战俘和要靠近的乌斑在快汇聚一起时动作更加慢了下来,纷纷转身饶圈相互看着。
“近づかないで、烏ぶち殺し憲兵、気をつけて、乌丹は。(别靠近,乌斑杀宪兵,小心,乌丹应该也在。)”操场上的一个战俘大叫起来。把快聚在一起的战俘和乌斑都吓了一跳。
那么冲动干吗,我都还没叫那,仗着你们人多是吗,“呜汪汪”接着乌斑也叫了起来。
“巴噶,それを掴む(巴噶,抓住它)”还真是仗着人多,又有几个战俘跑了过来。
多打一,不算好汉。乌斑只得调头逃跑。战俘们更来神了,更多的人开始追逐,也只是追逐,真到靠近的时候乌斑一回头大叫,战俘们谁也不敢再上前,一个个都往后倒,根本踢不到的距离,还都抬腿瞎比划,操场上乱了起来。
战俘们没有武器,操场上一块砖头都找不到。对于彪悍的乌斑,他们只敢围追,却不敢直面迎击,那场面跟在做游戏似的,战俘们时而蜂拥而上,时而四下散开,而且双方都应该十分紧张。
乌斑只有一个目的,寻找隅中寿生,它要把这不到三十人的战俘面孔一一看过来,却因为混乱,不少面孔看重了也没察觉,只是觉得这些矮子长的都差不多。
国军哨兵也发现了混乱,几个士兵端着枪出来想维持秩序,他们分得清状况,不管知不知道乌斑身份,但绝对能感觉到乌斑和这些战俘有仇,士兵们大叫着让战俘们排队,根本不管用,战俘们还在追。
乌斑看见国军象见到了亲人,快开枪,打死他们,它向国军士兵跑去。国军士兵抽回枪看乌斑跑近闪出身猛的用枪托打去,又是一声惨嚎,乌斑冷不防被打到肩步,横着踉跄了几爪。
汉奸,没良心的,看不出我是谁吗,乌斑连忙调头折回,带着尾追的战俘们进了一所营房。
战俘们这下找到了武器,丢枕头,臭袜子,有的还扔洗脸盆,还有几个拿着被子敞开围了过来。
乌斑左突右扑,身上又中了几枕头,必须逃离房间,它跃上床铺跳窗跑了出去。
战俘们仍不肯放弃,紧追不舍。因为战俘人数不多,外围的一溜营房都上着锁,必须找到藏身之处,必须尽快逃离。乌斑
跑向了主楼侧,那里应该是来时路。
国军士兵又准备好枪托,这次乌斑不再相信了,快到近前时猛然偏离角度从国军身旁绕过。几个国军士兵连忙横起枪拦住追来的战俘。
这还差不多,掩护我,乌斑眼角扫了一下身后,接着拐身进了主楼,沿着楼梯跑到了三楼,看看身后没人,才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先歇会,现在国军日军敌我不辨,看来要等到天黑在混出去。
乌斑在楼道里闲逛着,这里的国军并不多,只有三个班人数,主楼里只一层有几间房有人,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乌斑趴到了楼后窗想往外观察,可是窗户太高,虽然能够到却没有向下看的视角,不过不用看它也知道,兵营开晚饭了,它感觉得到楼下哨兵进食飘上来的空气中的味道。
好饿,朱川壕,你在哪,沈俊杰,你知道你手下叛变了吗,主啊,快来救救我呀。
朱川壕在镇南角一个残破的大杂院里找到了自己往日的朋友,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