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照她的针线帮她,时间久了,我们的针线就像了。要是不仔细看,连翡翠也分不清。”
“翡翠也分不清?”时老太太知道这话的意思是初暖对从她箱子里偷帕子的人不排除她从保定来的翡翠。
初暖说:“细看还是不一样的,今天薛夫人不就看出来不同了么。”
时老太太盯着初暖:“你想是谁从你那里拿的?”
初暖也正在想,不,应该是从认出那帕子的时候就开始想这个问题了:“谁都可能。”
时老太太扫了一眼初暖身后站的春眠,这丫头和她主人一样,总是老神在在的,看不透,这种感觉让时老太太不高兴,她喜欢对身边的人和事尽在掌握中的感觉:“包括春眠?”
初暖放下帕子,回头看了一眼春眠,果然没什么想要分辨或者不满的样子:“包括春眠,不过如果是春眠,不如拿我一条肚兜或者小衫,那里面有些是她看着我绣的。”春眠做事,必然一次做到最狠,不会用帕子这可以有缓和余地的东西。
时老太太看了一眼初暖,又看春眠,果然很同意的样子,又问:“你的衣服谁管着?”
初暖回答说:“鸳鸯管着我的衣服,不过那帕子是放在其他放杂物箱子里的,翡翠管着的。”初暖当时还没想到古代内衣手帕什么东西的私密性的严重性,还是前世的想法,除了怕被变态偷去,别的真没什么担心的,君不见很多人家的女孩子的内衣都是晾在凉台上的。所以初暖的想法是四个大丫环各管一摊子事,银子首饰交给春眠,衣服给鸳鸯,摆件装饰管理给画眉,日用杂物给翡翠。
时大太太这时候开口问:“翡翠知道你这条帕子不是你绣的么?”
初暖思量一下,还是说:“应该知道吧,不会不知道。”
其实初暖当然知道翡翠知道这帕子就是本尊绣的。只是翡翠就算是个马虎的,也应该注意到现在的初暖和原来的针线再相似还是有细节的不同的吧。毕竟一起长大的,怎么会看不出?
虽然翡翠没问,能怎么问?对翡翠这样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有穿越的概念,怎么想得到自己小姐的肉体里面的灵魂换了人,所以就是发现了不一样也只是奇怪吧。
既然发现了不一样,那么怎么可能还用原来的帕子?所以应该不是翡翠吧——或者说初暖真心不希望是翡翠。
时老太太又问:“春眠知道么?”
春眠自己回答:“回老太太的话,春眠不知道,不过春眠认识我们姑娘的针线。”
时大太太问:“匆忙之间也能认得?”
春眠不亢不卑的说:“出卖主人这么大的事,春眠认为不是匆忙而为的。这帕子一直在杂物的箱子了,春眠去那里找东西,找多久也没人奇怪。”
时老太太怒了:“居然有这等背主的人!查出来非打死才是!”
初暖对打死还是有些心理障碍,一条人命啊,所以没说话。
时老太太却把怒火转向她:“你是死的?怎么管理房里人的!这次要是她真拿对了你的贴身之物,你自己身败名裂,还得连累你姐妹们的名声。”
初暖冷笑:“反正不管怎么陷害我,最后只要执行的下人被处理了就算结束,总有要钱不要命的下人肯卖命的。再说反正陷害我,从来不追究真相,做的人没准想的不抓了现场,没准还能嫁祸他人,自然也不害怕的。所以这等事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什么意思?”时老太太一拍桌子。
初暖却不怕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时老太太气的哆嗦:“你……”
时大太太想要圆场:“老太太您别气,三姑娘也是一时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