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太太就笑着说:“是我过去一个丫头,这不出去多年了,都到外头去了,这不托人捎了件寿礼给我,我当年最爱的梅花图。”这个说法有些牵强,一听就假,不过起码是句回答,不至于让薛夫人有问无答的难堪。
薛夫人放下手帕,看来是有了满意的答案,笑的很愉快:“时老太太您仁善,出去的下人自然也记着恩情。”
初暖一直不明白,古代小说上,下人一说就是主人恩情是怎么来的,难道被卖下作了下人,没被打骂折磨的,都叫主人恩重如山?
初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明显能感觉身边的时玉烟放松下来,才又开始说笑。不管初暖怎么走神,薛家对她的态度都还不错,不错的初暖背上都冒冷汗。
等薛家入座,时老太太招了忐忑不安的时大太太来,吩咐几句,时大太太出去。一会儿下人们都在议论,说有个丫鬟趁着忙乱偷了府里的东西,已经被发现打死了。
按说这豪门宴席上,所有下人都应该屏声凝气,不可以窃窃私语的,而且好像生怕客人们没听见这些私语。
时玉烟刚听了,有些愤怒,就算这有这事,也不能家丑外扬啊,何况在主人和贵客前议论这么没规矩的事怎么能发生。
初暖赶紧拉了她一下:“只怕是老太太,太太们安排的,要不咱们府里何曾这般过。”
时玉烟才冷静下来,转身吩咐了自己的侍女红芍,红芍就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在不被人注意的时候,低声在时玉烟和初暖中间说:“外头的爷们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捡了个女人的帕子,人家就给了咱们府里的人。所以老太太让彻查,就发现原来是个丫头在主人们都在前头的时候偷了东西,结果逃走的时候遇上人了慌乱就掉了帕子。”
这话骗谁啊,丫头偷了东西逃走还有往前头高朋满座的大厅那边跑的?只是也没法解释怎么外头会有女人的帕子,怎么也得有个交代,要不时府的名声就麻烦了,这样闹一回,不管可信不可信,起码时府还是雷厉风行处理的,起码挽回一二。
只是不能说是打扫的丫鬟媳妇掉的,一时没发现吗?虽然那帕子的质地不像粗使仆人用的,不能说和府里的老爷少爷私通的仆妇或者丫鬟掉的么,反正时府的老爷少爷们的这方面的名声已经不能人为降低了,谁又追究是人家家哪一个仆人掉的?
时玉烟听了低声问:“就是交给老太太的那个帕子?不会瞒着么,还拿到薛家跟前来,不嫌丢人?”
红芍也很郁闷的说:“实在没办法,也不知道那个吃里扒外的陷害人,用粉红的信封装着掉在外头爷入席的必经之路上,听说还故意露着一角呢,生怕人看不见。”
时玉烟愤愤的看初暖一眼:“你有招惹上谁了,那帕子明显就像你的绣活。”
时玉烟姑娘,你对我愤怒有什么用,又不是我自己害自己的,反正我来时府被害都成惯性了,和我有什麽关系:“我不用招惹人的,我还没进府门不就有人害我的。”
时玉烟剜她一样:“你真傻么,这还不当回事?你那马车不是要还二婶的,只是你倒霉,二叔那边这害来害去的事多了,管不着你的事。可是这次可是明显针对你的,那绣花我第一眼看就是你的。”
初暖轻轻一笑:“你怎么不认为就是我的?”
时玉烟着急的说:“你作死啊!要是你的,你还能这么镇静,何况薛夫人这么看了寿盒看帕子的,最后高高兴兴的,自然发现不是你的。”
初暖笑:“本来就不是我的,我就没绣过帕子。”
时玉烟就说:“这样也好,你以后索性这私密的东西都不要绣了,绣些帐幔壁挂的却不妨的。”
虽然时玉烟是怕自己不检点连累她,但是还是有几分真的为自己担心的,初暖真诚的说了句:“我记得,谢谢二姐姐。”
等寿宴结束,送走了客人,大家可以散了的时候,时老太太叫初暖留下。
初暖心里明白,给了居然担忧的看她的时玉烟一个安慰的眼神,又冷冷的看看还是面无表情的时秋雁一眼。
等房里只剩下时老太太和时大太太,还有她们的心腹,当然还有初暖,她留下了春眠。
时老太太看了一眼身边婆子,那婆子就把那帕子拿给了初暖,初暖接过来看了又看,果然是本尊做的。
时老太太盯着初暖,想要初暖自己紧张,结果效果无,初暖完全不紧张,悠然的看着手上的帕子。
老太太只收先开口:“你认识这帕子?”
初暖镇静的回答:“这是从我箱子里拿出来的,我怎么不认识,只是这帕子怎么在老太太的寿宴上出现了,还是在薛家女眷在的时候,我就不知道了。”
时老太太看看这个不熟悉的孙女:“你自己绣的?”
初暖一笑:“要是我绣的,今天就麻烦了。”
时老太太问:“谁绣的?”
初暖编造:“是我离开保定之前,我一个要好的姐妹绣给我的,我们之前经常一起做活,而且她继母欺负她,总让她做不完的针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