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婆子说过话了,还用得着做别的么?不过这李妈妈跑到西后门这样偏门里偏门外头等一个人牙子做什么?就是这人牙子是她亲戚,按大太太家的家风,李妈妈这样得脸的婆子也没有到西后门外头等的可能。
如此说来,映红身后是谁就不言而明了。至于她非要攀咬二姑娘,就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玩个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把戏。
初暖又问杏儿:“你们这样的小丫鬟能出去么?”
杏儿一愣:“姑娘说去哪里?”
“府外头,街上。”初暖很简洁。
杏儿回答:“按府里的规矩,只要是姑娘房里的丫鬟都不能出二门的,就是非要什么也只能是让奶母的儿子去办来。不过规矩是死的,府里的丫鬟就是一等二等的,回家探亲的话,从家里到街上的有的,也不算犯错,起码没听说谁为这个被罚过。”
真是灵活多变啊。初暖一笑:“那么你明天早上说不舒服,就说是今天办差的时候着了风,病了要家去。”
杏儿睁大眼睛看着初暖,等着听下一步安排,倒是个伶俐的。
初暖就走到妆台前头,拿起一个信封:“你回去之后,去南门大街,找一家叫‘锦绣坊’的绸缎店,把这个信封交给掌柜,别人要不要给,一定要交给大掌柜的。如果大掌柜要问你事,你就说我时初暖找他,让他来府里把映红领走。”
杏儿接过信封,还是有些迟疑:“姑娘认识那里的掌柜?”春眠一边看,发现那信封是用普通纸新糊的样子,看来姑娘是有准备的。
初暖在桌边坐下:“我不认识,但是我养母认识的。你就这么去吧,一定要把这信交给大掌柜的,大掌柜不问你,你也就回来好了。”
这时候春眠出声了:“就算是太太之前的旧交,也不好让外人拿了姑娘的手墨的。”即使是写明了什么事的信也一样。
初暖摇头:“不用担心,我有计较的。”
杏儿出去之后,春眠就着急的低声对初暖说:“姑娘啊,虽然这些日子看杏儿是个可靠的,但是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何况杏儿再怎么靠得住,一回家还不得和家里人叙叙,只怕就传到大太太那里了。”
初暖不以为然:“我连映红都买下了,这事大太太只怕早知道了,到现在也没来找我的,估计不会太严重了。就算严重,一封信能怎么样?”
“姑娘的笔墨啊……”春眠还是担心。
初暖就解释说:“这家店铺是我娘的嫁妆,也就是将来要交给我的,我来这时府之前,我养母就写信通知这些铺子的掌柜们了,我来之前,这锦绣坊的大掌柜是回信了的。
只是给自己财产的掌柜通个信,也不是什么大罪过。”
这个是养母临走嘱咐她的,有用得着的时候,给锦绣坊通个信。用不着也想法通个信才是,也好知道一些情况。
春眠更不放心了,问:“现在这些铺子谁管着呢,铺子上的盈利都给了谁了?”
初暖说:“当然是这时府。当年原家出事,不知道当时上头怎么疏忽了,居然忘了没收我母亲的嫁妆。白白让时府享用了这十几年,这次平反才发现之前没没收。”
春眠本来想说时府是原氏夫人的夫家,虽然是媳妇的嫁妆的出息,但是也不能说白白享用吧。不过又一想,原氏的嫁妆应该都给初暖的,可是她们这么些年明知道女儿在哪里,送出了女儿,却扣下了女儿的财产,这实在过分,也不怕别人笑话。
所以春眠改口说:“府里不能白白享用的,既然太太不在了,太太的嫁妆连同嫁妆里的出息都是姑娘的,姑娘出嫁都得还给姑娘。要不姑娘的,姑娘的婆家和人一说,时府就在人前抬不起头了,贪墨妻子嫁妆可不是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