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袍老者的沉吟并没有影响到场上众人,尤其是在场外空中的那群老者。一个老者看着血天似乎完成了封灵不由焦急道:“大哥,还不出手么?这血天似乎…”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所叫的大哥挥手打断,大哥目光没有转移盯着场中的血天开口道:“老七,我知道你是担心下面你的子孙,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说不就是一个子孙罢了,我们还缺子孙么?”首先开口的老七目光看了看其他几个老者,其他老者都是目光紧紧盯着场中,丝毫没有帮他说话的打算。老七心中也是有苦说不出,大哥孤身一人没有子嗣只管修炼,只要提供给他资源,家族是谁做主他是不介意的,但他另外五个哥哥就没有那么心思简单,各自为了自己的子孙争夺家主权利都是用尽了心思,但好歹顾忌各自的兄弟脸面,不曾公开行事,自己也是牺牲了很大的利益才把这个子孙捧上家主的位置,要是这家伙死在这里,其他几个哥哥肯定乐见其成,心中指不定多高兴,只是自己之前的一切牺牲都要付之流水,一想到这,老七心中只觉一阵疼痛,看向下面血天的目光更加仇恨。
血天的动作果然没有完成,看着眼前的完美画卷,目光中浮现一丝激动之色,似乎期待这个时刻已经很久了般。目光瞪着画卷中黑山上的祭坛,身上似乎升腾起一股陌生的波动,这波动并没有影响实质空间的能力,但确确实实存在着。
包厢内血袍老者双目精芒闪过,“知鱼之境,在这个世界算是不错的精神修为,用精神沟通死亡圣界的锁生之阵,他是要…”,老者目光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甚至冷漠的脸上都微微浮现一丝波动,想到传说中锁生之阵的能力,半晌才继续自言自语道:”锁生之阵,锁众生之生,凝己身之神,他想要完全邪化自己么?”
血天身上的无形波动在其上空扩展;足有数十米的大小,在画卷中的黑山上被血袍老者称之为锁生之阵的奇怪六角祭坛突然开始变化,而随着阵法的变化整张画卷中的所有景物皆随之涌动,一发动而牵全身!
阵法的六个角慢慢错动,相互之间没有规律的错动,仿佛不是一个整体般。上面的符文锁链渐渐伸展向祭坛之外,直接消失在虚空之中,而没有了锁链的束缚,中央的树也像一个人刚睡醒伸展胳膊般伸展开紧缩的枝条,一股妖异的毒绿色渐渐爬满整棵树,整棵树不由发出“哗啦”声,一片片叶子随之衍生出来。
骷髅状的黑山似乎在颤抖,在下面类似嘴巴的洞内风声呼啸像是鬼哭狼嚎般诡异刺耳,上面鼻子端的洞内一股黑色的气体扭曲着不断向上飘荡,隐约中似乎可以看到无数微小的似是虫子般的点点在黑雾中不断的混乱飞行。
黑色陆地震动着,似乎随着血海的冲击随时可能会震散,而陆地上的血色花朵也不断摇晃,摇晃间朵朵血花飘起,浮在半空中慢慢旋转,这情景当真是华丽至极,美丽而不可比拟,只是在这样周围的背景衬托下反而增添了一种诡异之感。
血海不再平静,霎时间风起云涌,浪起浪落,每一波血水似乎就是一只猛兽挣扎怒吼,要摆脱血海的束缚跳出画卷的牢笼,但却被画卷周围的黑红字符挡住,无奈的退回,然后不甘的又继续冲击,如此没有轮回。
画卷中的众多异象却没有影响到画卷丝毫,画卷还是稳稳的树立在空中,对面的血天双目似乎渐渐失神,本体上的神秘波动笼罩的范围渐渐缩小,而画卷中黑山之上的六角祭坛中的树端隐隐出现一个椭圆型的光影,而且慢慢真实。
画卷中,黑色大陆上漂浮的众多血花旋转间,慢慢失去光泽,似婴儿般的润滑霎时间变换成老人的皱纹,然后脱离花朵消散在空中,而他们的脱落似乎在为中间的花子提供营养,中间九角形的花子每一刻都在变得光亮,同时在表面多出几道符文。待花瓣散尽,花子浮在空中宛如一只只彩灯般,照耀的黑色大陆上宛如白昼。
“咔嚓”轻轻的一声声响,一颗花子绽开,变化为九边图形,当中则是一团灰,就是这灰色却散发出耀眼的光明。但那灰色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万恶之源般,这种恶没有任何言语能形容,来解释,好似众生的罪恶似乎都容纳进了灰色之中。就在花子绽开时,画卷中的一切顿时静止,黑山不动,血海平静如初,似乎是在恭迎这灰色的出现又似乎在害怕着灰色!
“邪!”包厢中的血袍老者惊呼一声,即便以他的见识也是绝没有见过邪的,传说中邪化者邪化也只是受到邪的无形影响,而邪则从没有出现过,而这次邪竟然出现了,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关于锁生之阵的发明者就是邪,主要的作用就是吸收生灵的一切,血液,灵魂,乃至封灵,然后可以复活任意一个锁生之阵遭遇过的生灵,只是再次活过来的生灵将是完全邪化的的邪化者。
画卷中花子绽开的九边形托着传说中的“邪”旋转着飞起,飞向黑山之顶的六角祭坛上那颗树顶端诞生的椭圆虚影中。一张,两张,像是拼图板,一张张九角图片拼接在椭圆虚影上,将灰色包裹其中,随着虚影椭圆被花子不断拼接成真实,一股生命的气息似乎渐渐散发出来。
血天本体上空的神秘波动笼罩的范围已经缩小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