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知道这三个人,乃是廖氏一族的族老,以前,那些家伙被廖士元一系所压制。
前些日子,顾寻掌权的时候,这些家伙一个个卑躬屈膝,不管顾寻如何作为,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晓得顾寻成了通缉犯、晓得顾寻遁入瓦岗成了盗贼、自以为有官府支持,他们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于是,这些牛鬼蛇神也就冒了出来。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顾寻埋的坑,也就一脚踏了进来。
“你说了三个人,还有一个呢?”
顾寻的语气有些轻描淡写。
李忠义的表情却变得很是郑重。
“当家的,其中一个家伙叫廖晓胜,他和其他三人不同,其他三人只是说顾家所有人都是当家的同党,全是一些没有证据的胡乱指责。这个叫廖晓胜的家伙不同,他似乎对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顾家堡内,谁和当家的亲近,谁是当家的死党,哪些家伙又随着当家的离开了顾家堡,谁谁谁又是那些人的亲人……”
廖晓胜?
那个第一个投靠自己的姓廖的有产者,因此,自己对他颇为看重,毕竟,那厮总算识得几个字,不像大部分手下,全是一些目不识丁的文盲。要是那个家伙,的确晓得许多和自己有关的秘密。
山洞中的这个酿酒作坊比较简陋,生产不了多少果酒,原料虽然多,漫山遍野都是苦棘子,然而,要想大批量酿酒却不是不成。单单是装酒的木桶就很是缺乏,要想制作不漏的木桶,需要大量的鱼胶,也需要手艺不错的木匠和箍桶匠,仅仅是这些匠人就很是缺乏,制出的木桶根本就不够需求。
顾寻正在考虑是不是让廖晓胜来协助顾三义负责酿酒事务,廖家的匠人不少,那家伙若是出面应该能招揽过来。
当然,听了李忠义这番话,顾寻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忠义继续说着。
“那家伙还自告奋勇地说是愿意去瓦岗当卧底,以便将当家的引出来设伏围杀,并且说当家的有万夫不当之勇,不能强攻,只能暗杀……”
顾寻笑了笑。
“那厮有没有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没有具体提出自己的要求,只是说当家的借着半边云的名头暗杀了廖士元父子,并且当街刺杀廖昌杰,使得廖家一落千丈,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现如今,顾家堡的廖氏族人被顾家人排挤,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为了替廖士元一家报仇,为了廖氏的未来,他廖晓胜豁出去了,就算牺牲自己也要铲除顾当家……”
狗屁!
这个廖晓胜有这样的忠义之心?
一定还有别的缘由!
“除了这几人之外,还有没有别的?”
李忠义忙摇了摇头。
“当家的,暂时就只有这几人冒出来……若是还有别的阴险小人,小的一定第一时间告知当家的。”
顾寻点了点头,他朝李忠义招招手,示意对方靠近。
李忠义有些忐忑地走了过来。
顾寻在李忠义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李忠义一边侧耳倾听一边连连点头,随后,他向后退了两步,朝顾寻躬身行了个礼,小跑着离开。
好比种庄稼一样,杂草既然冒了出来那就必须铲除。
怎样对付廖晓胜,顾寻已经有了腹案。
其他那三个人?
动手干掉他们?
动静未免太大了,反正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暂且饶他们一命也无妨,不过,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让那些家伙好过。
沉吟片刻,顾寻把顾青牛喊了过来。
“大牛,你昨天不是说陈家庄有人前来拜会三叔公,说是有事相求?”
“嗯”
顾青牛点点头,瓮声瓮气地说道。
“廖昌斌娶的是陈家庄庄主陈耀的女儿,前两日,晓得廖昌杰横死之后,廖家父子下葬,陈耀来了顾家堡,一直没有离开……要知道,廖氏父子三人死后,廖家还有上千亩良田,那些姓廖的族老认为应该归廖家所有,乃是廖家的族田,而陈耀则是为女儿出头,说是父死子继,廖氏无子,就该妻子继承。前两天,他拜访三叔公,希望三叔公能够出面支持他,说是他知道以前廖家****,从顾家夺来了许多田地,若是三叔公支持他,他愿意将那些田地还给顾家……”
“哦!”
顾寻微蹙眉头。
“三叔公说是容他考虑一二,这件事情他需要问问二郎才行,后来,那些官兵来了,也就一直拖到现在,没有答复陈耀……”
顾寻微微一笑。
“大牛,你去告诉三叔公,就说我希望他支持陈耀,并且,可以告诉陈耀和那几个廖家的族老,说这是我顾二郎的意思……”
“二郎,这样做,那些家伙会不会?”
顾寻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清冷。
“做不做都是这样,那些家伙都是一些养不熟的白眼狼……”
“嗯!”
顾青牛点了点头,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