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昌城下归来的帝国军延途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欢迎,每到一处城池,便会引起一番万人空巷的轰动,全城百姓箪食壶浆以迎,而那名带领帝国军取得这场旷世之胜的金甲将军范文正,自然是成了帝国百姓茶余饭后最主要的谈资。
“要说这范将军啊,他可是帝国范氏当代家主范公所收的义子,与赢家那位妖策赢政、华家的华天和皇族几位皇子所交匪浅,可谓是家底深厚,前途无量啊…”
驱马从闹市中行过的范文正敏锐地听到人群中传来的声音,心道范家果然地韵深厚,消息传播的速度令人咋舌,想到这一切的幕后那个老人佝偻的身影,范文正心中又添几分敬畏。
此时的范文正已身在帝都,他的身边只带着华千仞和几名得他信任的亲卫,后方的大军仍然不急不缓的向帝都进发着,反正如今帝国和蒙国已经约定停战,倒不用担心受到敌人围袭。
穿过闹市,沿着内河悠闲地前行,不多时,范家府邸已映入眼帘,老人范文正在司空北辰的搀扶下含笑伫立着,而令范文正惊讶的是,许久不见的司空碧落竟也在范公身旁。
司空碧落
司空北辰
范文正脑海中仿佛想到了什么,顿时范公身侧一老一少两人联系在一起,满含深意地望了一脸淡笑的司空碧落,后者只是对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礼貌。
下了马,范文正三步并两步走到范公面前跪拜道:“文正见过父亲大人。”
范公含笑着点了点头,转过头目光在一旁司空北辰和司空碧落身上扫过,而后扶起范文正,后者顺势起身,扶过范公的手臂,司空北辰借势退后一步,让过范文正一个身位,一番动作象是排连过千百次,丝毫不拖逆带水,一旁司空碧落见状不由得神色微诧,但转眼间已恢复平常。
走在最前方的是范家当之无愧的脊梁和支柱范行止,继任而上的范家新一代掌权柄者范文正紧随其后,亦仆亦友但在范行止看来更多的却是人生另一半的司空北辰安安静静的跟在范家两代人身后,没有人知道他在为范家清理了多少反对的声音,也没有人知道他为范行止挡过多少暗箭,而此时的范文正显然是属于知道他根底圈子里的人之一。
能在金弓端木的手中毫发无伤的救下自己,这样的存在,即使无法和华家那位帝国擎天柱相比,但也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易与的。
两代主,一辈仆,帝国三大家族之一的范家最核心的心脏正以这样一种闲淡的姿态走在帝国的中心,而此时,皇城中,刚刚听到司部禀告范文正归都的穆如丹正倚在御书房的锦榻之上,站在他面前书案旁的一名身着月白袍的老者默默伫立,看他模样,似乎准备就这样一直站下去。
“国师,昨日司部上奏说范氏私通东荒,擅自引东荒骑兵过落骛山,不知依您看来,当如何处理。”
正在假寐的国师鬼风听闻穆如丹发问,也不急着回答,微微欠身打了个哈欠,鬼风道:“启禀陛下,自上次东征以后,我西荒便与东荒息战止戈,范将军虽然擅自作主引东荒铁骑掠我强西,但也是为了顾惜帝国存亡。何况如今范将军一战成名天下知,陛下若是要以私通外敌治罪,只怕会使民心离异。望陛下三思。”
穆如丹闻言脸色阴沉,深邃地眸子中仿佛有一汪看不到底的泉水隐藏着他为帝者的野望,鬼风被望得心中“咯噔”一惊,但仍面不改色,静待穆如丹的训示。
见鬼风并不卖自己面子,穆如丹不由得有些泄气,对于范文正,因为那个老人所以他是忌惮的,白鹿原的期许却又让他对这个少年寄予很大的希望,但是天机鬼谷的搅局和那个老人的暗中阻拦使得他最终和白泽魔宗失之交臂,也让穆如丹放弃了对他的容量,而且从归墟归来的国师鬼风对这个从东荒而来的少年同样是态度不清,虽然摸不清其中缘由,但想到鬼风身后的天机鬼谷对俗世的影响力,穆如丹就忍不住心热,而范文正,或者说范家,在他看来已经成了一根不除不快的钝刺。
只是如今的时势又哪里需要鬼风提醒,据军部回应过来的消息,自建邺一战后范文正便已深得军心,华家的孙辈翘楚华天和赢家实际意义上的领头人赢政,虽然因为国师的吩咐而对范文正做了些手脚,但后来一系列的发展却让两人成了他忠实的拥泵,而原本在穆如丹看来是范文正自讨死路的太昌一战,却因为那个老人掀开一张埋在东荒的底牌而将范文正推到了帝国上来呼声的最高点,自己再想动手已经颇有些投鼠忌器了。
偏偏国师此时对此装作一无所知,只是明谏暗讽表明他暂时不愿意和范文正再有矛盾,但他却不知道,此时国师鬼风在范文正的心中已经占据了一个怎样让他忌惮乃至欲杀之而后快的地位。
“对了父亲,孩儿听说帝国除了皇族和三大家族,便是国师鬼风最为权威,不知这此人有何不凡之处?”
范府后宅,此时范公四人围着一方石桌而坐,华千仞等人却是早已被遣回军部复命,范家家仆没有得到吩咐自然是不敢往后宅跑,四人也乐得清静,便在此聊些闲碎。
范公听到范文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