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说道:“角里延,从今以后,你不可负她,否则,我绝不饶你,”
“那是,那是,”角里延诺诺连连,看向文昊的眼神却有几分同情,
刘子秋哈哈笑道:“虽然是乱点鸳鸯谱,却也算是一段美满姻缘,传令三军,放假一天,大家來喝角里延的喜酒,对了,咱们还不知道新妇的姓名吧,角里延,你也不去问问,”
角里延挠了挠头,只知道傻笑,那妇人却有些害羞,红着脸说道:“各位大人,民妇娘家姓杜,小名月莲,”
“杜月莲,”刘子秋皱了皱眉头,问道,“安定杜家和你是什么关系,”
自从在江南和谢家搭上关系以后,刘子秋就知道要想一统天下,世家大族就是绕不过去的一个坎,除非他施展铁血手段,來一场残忍的杀戮,刘子秋不是善人,但让他灭掉一两个世家不成问題,要想尽除天下世家,那得填上多少条人命,这样的事,刘子秋是万万做不來的,因此,在西海郡渐趋平静的时候,刘子秋就开始收集各地世家的信息,不过,直到那十五支商队的到來,刘子秋才对各地世家的实力和分布情况有所了解,
像令狐世家,就只是一个二流世家,他们的势力范围却只局限于西平郡内,刘子秋占领西平郡以后,要消灭他们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所以刘子秋才会对令狐正行不假辞色,而杜家却是关陇一带首屈一指的大世家,那十五支商队当中就有一支是杜家派出的,这些大世家的势力往往渗透到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刘子秋却不能不慎重一点,
杜月莲轻声说道:“回大人,民妇正是來自安定,”
她虽然明说,刘子秋却有一种直觉,杜月莲就是安定杜家的人,只是属于某个旁支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世家的人大都生性高傲,令狐正行不过是个二流世家的子弟,尚且瞧不起刘子秋,何况是杜家这种一流世家,杜月莲如果真是安定杜家的人,那么她嫁给邵东就已经算是下嫁,现在却要嫁给一个草原汉子,羞于启齿也实属正常,既然她不愿意泄露自己的身份,刘子秋也不再追问,只是连声吩咐大摆宴席,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
数千里之外的丹阳郡秣陵镇的谢家大院中,谢翁山、谢翁明、谢翁达老兄弟三人又齐聚后宅之中,谢蕴照样侍立在侧,说道:“禀父亲、二叔、三叔,王世充又派了人來,带着礼物前來提亲,”
杨广喜欢出游,在全国各地修建了许多行宫,各有宫妃、宫女,多则**百,少则三四百,行宫另设宫监一名,担负管理、守卫之职,王世充便是其中之一的江都宫宫监,手下掌管着一千多名禁卫,杨广早年任扬州总管时驻屯江都,对这里有特殊的感情,因此这座江都宫是所有行宫中规模最大的,宫内有宫妃、宫女一千二百多人,太监五百多人,宫库中堆满各种珠宝珍玩,宫外的禁卫也多达三千人,这些禁卫都是军中精锐,归王世充统领,当北方发生动乱的时候,王世充率领手下禁卫突然发难,杀了江都太守,独揽军政大权,并四处招兵买马,
从古至今,军费都是一项十分巨大的开支,江都宫中钱财虽多,但也撑不住王世充大肆扩充军备,还在占据江都之初,王世充就把目光瞄准了江都郡的富户,但是江都首富张九龄在一年前就举家迁往外地,不知所踪,于是,王世充便将目标移向了与江都只有一江之隔的丹阳,
丹阳最富有的莫过于谢家,几个月前,王世充就派人到过秣陵,向谢家勒索了一笔钱粮,这也是谢家向花云提出要调一千府兵驻屯秣陵的直接起因,后來,王世充又派人來过几次,谢家不堪重负,只得断了对长山村的支持,孰料,谢家的一次又一次忍让,居然换來了王世充的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