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她两情相悦!”陆玄钰加重了语气自豪道。
“哟,还两情相悦啊,啧啧啧。”
听到林子俞贱兮兮的语气,陆玄钰皮笑肉不笑问:“所以,给些法子?”
看陆玄钰眼神不善,林子俞也不犯贱了,想了想,道:“多寻些话题说话,说什么都行,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又遇上些什么事,都可以说。”
言罢,陆玄钰陷入沉思。
以往她是在满春楼和千聚坊玩闹,前不久回到洛都后便在暗室忙活。
这——全都不好说啊。
而林子俞也反应过来,挠了挠头:“还有人能看上混迹满春楼和千聚坊的,她该不会是根本不喜欢你,图你权利钱财吧。”
“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那她是谁,兄弟我好歹也是阅人无数,说出来让兄弟我去替你试探试探?”
“不必了。”
见陆玄钰不肯说,林子俞叹了口气,言:“你可以带人去玩啊,踏青、游船、游街,都可以啊。”
确认过四下无人后,陆玄钰低声:“我同她每日只有一个时辰左右见面,在夜里。”
话音一落,林子俞一脸懵。
“不是,你俩,怎么,你和采花贼两情相悦?”
“不是,她比较忙。”
这下林子俞无语了。
“不是,你这样很难搞,又不说是谁,古古怪怪的,你不会看是哪个见不得人的吧?”
林子俞这算得上是歪打正着了。
陆玄钰犹豫了一下,随后点点头:“现在确实不宜暴露。”
听此,林子俞默言。
“你、你——干的漂亮!”
林子俞无话可说,最后只得将能说的全同陆玄钰说了。
“实在不行,促进感情最好的办法便是房事,试试?”
林子俞话音一落便撞上陆玄钰貌似要将他活剥的眼神。
“啊哈哈哈哈,开个玩笑嘛,慢慢来,是吧。”
待陆玄钰同林子俞抵达天宴殿时,永德帝正在同齐使聊谈。
“皇伯父。”
同永德帝躬身行礼后陆玄钰便落座了。
“想必这位便是怀仁世子吧,当真是一表人才。”
齐使夸笑着,永德帝点头应声:“齐使说的不错。”
“司马大人貌似很了解本世子?”陆玄钰看着司马东临,淡笑问道。
“略有耳闻。”
正说着,齐的公主便也到了天宴殿。
“拓跋兰,见过陛下。”
拓跋兰半跪地,左手手心贴在右肩前开声问候。
“好好好,拓跋公主请起,入座吧。”
永德帝抬手以示虚礼。
拓跋兰到了,宴会这才算人齐开场。
入座后,拓跋兰一眼便注意到了陆玄钰。
主要是陆玄钰的座位太过显眼,何况还有那身绣着金鹤的黑袍衬托。
陆玄钰自然也注意到了拓跋兰那炽热的眼神,心下不大舒服,但面上也只得不做声色。
而坐席中的叶槿谢也是发现这拓跋兰的眼神一直盯着陆玄钰,不禁眉头微蹙。
一番推杯过盏后,永德帝看向齐使司马东临。
“哈哈哈,齐君美意,朕甚悦也,只是,不知这公主是要同朕的哪位儿子和亲?”
听此,司马东临抚顺着山羊胡,笑应:“陛下,拓跋公主是我君最宠爱的公主,此番为了两国交好不得不忍痛,那这同公主和亲的,自然是要面容俊朗、才华不落。”
言此,司马东临顿了顿,又道:“我君如此诚意,还望陛下不要让我君失望啊,哈哈哈哈。”
司马东临一言无疑是要这拓跋兰成为未来的皇后。
众人心知肚明,但无人敢揭穿。
而永德帝也是心下暗骂齐君,但面上也只得应承:“哈哈哈,自然,齐君的面子朕岂会落了,不过是还是要看看公主意愿?”
言罢,众人目光转向拓跋兰。
“公主,臣以为十六皇子便十分不错,只长公主一岁,般配不已。”
司马东临话音一落,永德帝面色便不太好了。
陆玄镇是他看好的继承人,若叫这拓跋兰同十六皇子联姻,那日后生下的孩子岂不是有了狄人血统,日后再继承皇位,那大昭岂不成了齐的,这齐君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而司马东临是一点也不给永德帝面子,直接扫向十六皇子坐席,指着给拓跋兰看。
“公主,那便是十六皇子陆玄镇,生的不错,文武双全,甚好矣。”
司马东临这般猖狂可叫永德帝恼气不已,但却又不得当场发作,只要冷着脸开声:“司马使节,朕的儿子个个皆是俊才,何必揪着一个还未弱冠的娃娃。”
“哈哈哈哈,明年可不就弱冠了,二人年差不大,甚为相配。”
司马东临仿佛看不见永德帝冷着的脸,还转而同拓跋兰介绍着陆玄镇。
而拓跋兰一直不言语,面上强颜欢笑。
“司马使节,朕的第十三子襄王陆玄善,如今年至二十二,文武精通,一表人才,至今尚无婚配,更无通房,洁身自好,同拓跋公主相配,最是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