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护国公亲自去捉人,结果在离洛都百里开外的破庙中寻得的是奄奄一息的林子俞。
最后方才得知,原是那女子得知林子俞无了身份靠山后,便嫌弃他,卷走了他身上仅有的盘缠不说,还将其卖给了人牙子。
而林子俞九死一生逃出后,躲在破庙中苟延残喘,幸好最后等来了救兵。
至此,林子俞便再也没去过满春楼。
“好,那你们明日派人去大理寺守着——明日使臣要到了,罢了,到时候我直接在宫宴上寻他好了。”
如此想着,陆玄钰便也不纠结了。
翌日,陆玄钰辰时便醒了。
“世子,使团约莫还有一刻便入城了,陛下命了裕王、十六皇子同叶将军等人在城门口迎候。”
听得蓝田的传报,陆玄钰想了想,言:“罢了,今夜宫宴再去好了,护送使团来的是谁?”
“钟将军和黎小将军。”
“黎姝?她不是去了西平那边?”
“黎小将军本是同张将军一起护送西戎使团的,不过黎小将军知晓钟将军护送齐使团后便快马赶上了钟将军的队伍。”
黎姝爱慕钟航一事人尽皆知,此前黎姝对钟航示爱,结果被钟航拒绝了,在钟航去了苍平关后,黎姝也一赌气去了西平关。
算来,二人应有三年未相见了。
在用过早膳后,陆玄钰便着手调遣人手。
淮王等人去了崇州,全时等人便是留不得了。
当初便是在威逼利诱下才让全时等人招供,将当年的罪据道出。
如今凭着种种罪名,全时等人不死也得好活不到哪去。
届时保不住全时等人被淮王利用,那便麻烦了。
只有死人才不会将秘密道出,何况全时等人死不足惜。
在涉案的官员中,有不少是裕王一派的党羽,陆玄钰决定将祸水引到淮王身上。
只要这二人信了是对方要杀人灭口,那就好办了。
“世子,上次带回营中的那几个死士暴毙了,查不出缘由。”
玉生进入暗室便将此事告诉正在写信的陆玄钰。
闻言,陆玄钰手一顿,墨水污了字,污点格外显眼。
随后,陆玄钰便将纸张蹂躏成团扔进了废纸笼。
“若是叫人轻易查出,对方岂不是个没头脑的?”
陆玄钰重新摊开新纸落笔行书。
对于这个消息,陆玄钰并不觉得意外。
死士也是人,折磨得久些指不定能撬开嘴,但人死了,就撬不开了。
“口齿没有藏毒,医师检查过也查不出任何症状?”
“是。”
听此,陆玄钰心下有了猜测。
“尸体先冰封起来,也许是蛊虫作祟。”
“蛊虫?”
这点倒是玉生没料到的。
“嗯,我们的人尚无会蛊,让我们的人今后行动多加小心,不论是不是真的蛊,若真是,我们的人被下了蛊,可就麻烦了。”
“是。”
玉生也知其中之重,若是真叫人在自己人里下了蛊,那必然是极其不利的。
虽说他现今从未碰上过蛊,只在传闻中听过,但也不会因此放松警惕。
“好了,就这样吧,这封信送去崇州玉华坊。”
将信纸密封入信封后,陆玄钰也松了精神。
现今不好出手,便只得先记下,等日后有了身份,再好好清算。
宫宴定在酉时三刻,陆玄钰便酉时二刻策马而去,岂料途中竟是出了意外。
看着眼前娇柔的小女子,陆玄钰默言。
她真是撞了霉运了,赶着最后一刻钟去都能撞上齐使团。
“你是什么人,敢冲撞齐使车驾!伤了我们公主殿下你担待得起吗!”
一位一脸横肉的侍卫首领指着陆玄钰呵斥道。
未等陆玄钰开声,那位公主殿下便上前拦下侍卫首领:“阿蛮,这位公子想来也不是有意为之,你好声些。”
“这位公子不知姓甚名谁,可有婚配?”
仅这一瞬,陆玄钰眼皮一跳,随后迅速翻身上马,言:“宫宴之上便你知道了。”
言罢,陆玄钰便策马离去。
“公主,这昭人还自称礼仪之邦,瞧这人也甚是无礼!”拓跋蛮盯着远去的陆玄钰,愤愤不平。
“好了,我们进宫吧,司马大人他们都已进去了。”
随着车驾驶向皇宫,本来安静看热闹的人群一下哄闹起来。
“这公主看上世子爷了?一个野蛮一个纨绔,啧啧啧。”
“昨日那公主进城来时还嚣张跋扈,今日见了世子爷同娇小女儿般,真是变得个好脸色。”
“可不是,女人家就是善变,我看陛下就该恢复祖制,就不该叫那些女人家出闺阁,还经商,这都什么话!”
“是啊是啊,自古以来哪有女人家做主的道理,好好相夫教子贤惠才对。”
“未必吧,我看顾侍郎家的女儿倒挺有文采。”
“有文采又怎样,难不成还叫她去当官,贻笑大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着,过路的女子纷纷避开来,生怕惹祸上身成了议论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