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鲜卑人托托听闻吕衣如此询问，忍不住惊愕的瞪大了双眼。
他之所以隐藏愤恨委身胡托老贼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夺回自己的爱人。
但是在他的设想的可能性中，结果最好的也只是他将心爱的女人掳走，悄然逃离胡托部。
甚至连接下来他能逃到哪里，能不能和心爱的女人活下去都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他托托只是胡托部族的一个穷小子，给胡托养马的低贱奴仆。
他身后帐篷内的女子虽然从小和他两情相悦，但是自从成为了胡托的小妾之后，见识到了从前不曾见到过的风光和富贵，心中对托托的爱意早就随着一天天的享乐烟消云散了。
而托托也深知这一点，不过即便是得不到她的心，托托也要得到她的人。
现在吕衣居然问他想不想得到胡托的一切，自然把托托问的愣住了。
岂止是想呀，简直就是想呀！
而他渴望的表情落到了吕衣的眼中，不由心中对其更加满意。
吕衣行走草原行商，生性谨慎的他怎么会搞不清楚胡人本就不多的律法？
他之所以如此说，就是为了让这个托托心中放下戒备成为自己的一枚有利棋子。
现在胡托部营地已经被他完全掌控，大火也被渐渐扑灭。
只要胡托的财产还在，那就必然跑不掉。
吕衣之所以对这胡托如此上心，只是灵机一动突然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胡托和苏双竟然偷偷往自己的大本营吕坞之中渗透了几颗老鼠屎。
虽然吕衣迅速的发现了这点，才最终没让几颗老鼠屎毁了一整锅汤。
但是他心中对胡托和苏双的愤恨却并不小。
华夏乃礼仪之邦，而汉人可是世界上最讲究礼仪的民族了。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既然胡托和苏双能给自己的吕坞掺沙子。
那么吕衣又为何不能反其道而行之，也同样对胡托部乃至鲜卑人之中埋下几个棋子呢？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深深植入吕衣的脑海。
不过，现在鲜卑势大，吕衣又缺乏适合的棋子，因此只能暂时作罢。
但是，当他今日撞破了这个托托和他主母的奸情之后，心中立即兴奋的一拍巴掌。
暗道棋子来了！
“托托兄，莫说其他，单说想或是不想就行！”
“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只要托托兄一句话，我吕衣便可以立即让托托兄的美梦成真！”
“吕大哥此言当真？”
托托听闻吕衣的话语似乎不像是开玩笑，便一脸震惊的连忙问道。
“自然是当真！而且比真金更真！”
吕衣脸上洋溢着自信从容的笑容，让托托犹豫片刻之后，连忙重重的点头。
“托托自然是想的，只是不知道如何去做！”
“呵呵，这个简单……”
吕衣见鱼儿上钩了，心中不由得意一笑。
不过他并未立即道出自己的计划，而是先对着左右吩咐起来。
“尔等先将营地牢牢把守住，各个营帐之中但凡有鲜卑活口一并杀死，莫要走漏一人！”
“若是遇到汉人俘虏奴隶则要好好安抚。”
“诺！”左右的辅兵纷纷领命而去。
“不瞒托托兄，现在胡托老贼的尸首就在我吕坞之中。”
“原本我还准备将他的狗头拿回去向朝廷领赏，但是现在看到托托兄如此重情重义，我便改变了主意！”
而吕衣见左右无人，这才笑意吟吟的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托托。
经过了郝萌的背刺之后，吕衣对情报和谍报问题越发看中。
既然胡托这个胡人和苏双这个失势的商人都能将沙子渗到自己的老巢之中。
那么，对一些更加有权有势，而且更加便利的有心人和其背后的势力来说，在吕坞之中安插几个眼线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因此，吕衣这才要支退左右，单独和托托交谈。
“难道……”
“难道，吕兄是想将胡托老贼的尸首交给小人吗？”
托托也不是蠢笨之人，结合之前吕衣对他的问题，立即就从吕衣的话语之中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脱口而出。
“呵呵，既然鲜卑人有带回战死者的遗体就能得到他一切的明文规矩，老哥自然要助托托老弟一臂之力了！”
“那……吕兄需要小人做什么！”
托托闻言，激动的快要眩晕了过去。
但是仅存的理智还是让他立即明白了吕衣的意思，对吕衣问道。
“聪明！”
“我最喜欢和聪明人交谈，因为可以节省我很多的时间。”
“人生如白驹过隙，时间可是很珍惜的东西。”
吕衣见托托如此上道，省了自己不少的口舌，不由对眼前这个低贱的鲜卑马夫高看了两眼。
“托托兄你既然是个聪明人，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
吕衣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对唯唯诺诺的托托严肃的说道。
“第一，你既然是胡托的贴身马夫，自然对他的情报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