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衣率众冲入营帐之内,所到之处,凡是看到能站着的鲜卑人就是一刀结果。
“吕坞的汉人追过来了!大家快逃呀!”
鲜卑人看到吕坞的汉人居然追来了,不禁胆寒,纷纷惊叫着抢过一匹马就四散而逃。
而吕衣并未阻拦这些人的生路。
他此次追击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胡托的遗产。
追杀鲜卑溃兵反而是其次的。
因此便坦然放任他们离开。
不过为了接下来接收战利品的安全考虑,吕衣还是有意识的将他们赶向了另一边的北门营地。
“快说,胡托的大帐和仓库在哪里?”
吕衣见营地中的一千多鲜卑溃兵已经基本逃窜离开后,一面命身后的辅兵分出五百人四处救火,收拢胡托部的汉人俘虏。
一边随手抓过一个光着上身神色惊慌的从一个帐篷内钻出来的鲜卑人喝问道。
这鲜卑人显然也没料到吕衣得胜之后会如此迅速的追击到胡托部的老巢里面。
不由惊骇欲绝,一时之间遮遮捂捂的说不出话来。
“哈哈,亭长大人威武,这胡儿竟然被亭长大人吓傻了!”
见那鲜卑人说不出话来,吕衣身后的辅兵纷纷哄然大笑起来。
现在的鲜卑人哪里还有数日之前围攻吕坞时的嚣张气焰,简直如同丧家之犬一样。
“嗯?有女人?”吕衣却被这鲜卑人身后的帐篷内的女子低低的啜泣声吸引了注意力。
吕衣闻声心中不由大怒。
本来他还打算若是这鲜卑人识相的话,乖乖说出胡托的大帐和仓库位置,能为自己节省一些时间的话,不妨放过他一命,借着他的嘴做实了吕衣的军功。
但是若是让他发现了这鲜卑人浸淫汉女的话,只怕就不能轻饶了他。
可当吕衣含怒掀开帐篷的一角后,却发现里面的女人虽然生的貌美,但是从长相上看来却显然不是汉人,反而是胡女的模样。
“里面的女子是何人?”吕衣见状心中的杀意暂缓,对着仍旧被他一手提着的鲜卑男子喝问道。
“启禀汉人老爷,这女子乃是死去的胡托的小妾,她本是和小人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却被那胡托老贼记挂美色强行霸占,小人一直对其念念不忘,但是却无力抵抗胡托老贼,现在见到胡托老贼身死,小人便斗胆冒死返回营地就是为了得到她!”
那鲜卑男子听到吕衣的话反而开始不抖了,显现出对营帐内未亡人的执念。
胡人向来狂野奔放,这等言论若是在大汉之中,估计这男子就算不被人当街打死,也要被扭送去送官。
但是这鲜卑人男子说起来反而一脸的自然和骄傲,仿佛强占了死去族长的小妾是什么得意的事情一样。
“我等早闻胡人腌臜,可今日一见方知如此寡廉鲜耻,亭长大人这等不忠不义之人,还是一刀结果了为好,省的碍眼糟心!”
吕衣身后的辅兵们见到这鲜卑男子口中,语出严重违背了汉人的价值观的话语,一個个义愤填膺起来,纷纷叫嚷着要杀掉这个鲜卑男子。
这长着一双三角眼的鲜卑男子见死到临头,方才脸上的骄傲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脸的惨白。
“慢!”
吕衣见状却不由露出笑脸。
“倒是个贪生好色之徒,或许可以为我所用。”
他先是将手中提拉着的鲜卑男子慢慢放下,又接着翻身下马,亲自为其整理起身上凌乱的衣服,让所有人见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
“呵呵,鲜卑人的习俗和大汉迥异,那是地理人文的差异,本亭长不做评价!”
“不过,本亭长向来是钦佩那些为了爱情敢于奋不顾身的人,这样的人无疑是真正的勇士!”
“而你,我的朋友,你是真正的勇士!”
吕衣说着,一脸钦佩的拍打起了三角眼鲜卑男子的肩膀,让后者更加的手足无措。
“鲜卑的勇士,你叫什么名字?在胡托部是何身份?”
吕衣豪迈的问道。
“启禀汉人老爷,小人名叫托托,乃是胡托的马夫,专门为其养马。”
“小小的马夫怎么能媲美真正的勇士?”
“托托你放心,我吕衣已经将你当成了朋友,而整个并州都知道,我吕衣对朋友一向是大方和慷慨的!”
“如果你也愿意把我当成朋友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马夫只是一个过去式了,不久的将来你将会得到远比马夫更加高贵的身份!”
“这……”名叫托托的鲜卑人不知道吕衣是打着什么主意,不由更加懵逼。
“亭长大人,您这是……”而吕衣身后的辅兵也是惊讶不已,不知道自家亭长是什么意思。
“托托,虽然我对胡人的律法不太熟悉,但是塞外行商多日也略知一二。”
“匈奴人的律法之中,战而扶舆死者,尽得死者家财,不知道对你们鲜卑人来说是否也有这样的条例?”
吕衣明知故问,对着一脸懵逼的托托循序善诱起来。
“汉人老爷果然是见多识广,匈奴人的律法之中确实有这一条,只要将战死者的遗体带回部族,那么这个人就能获得战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