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轻而易举就能搞定的事,结果好不容易进了院子,人还没得见上,就先挨了两个捕兽夹,夏颖莹还挥着刀对着他喊打喊杀的!
早知道这娘们这么彪悍,他就是色心再大,也不敢闯这龙潭虎穴!
夏颖莹原本还想放蛇出来吓他呢,之前准备的辣椒水也在等着试效果,不过见他这么快就弃械投降了,也就不乘胜追击了。
反杀得太过顺利,她反而有些无趣,将刀往肩膀上一架,开门见山地问道:“是夏智远那对兄妹喊你来的吧?”
她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没想到她已经知道了,李光棍骤然一愣,迅速冷静下来,谨慎地不答反问,“我要是老实跟你坦白,你就会放了我吗?”
好歹活了一大把年纪,只要夏颖莹没再动刀,他也就有心思权衡利弊了。
他刚在院子里嚎了那么大声,肯定惊动了村里的人,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闻声赶过来。
要是被坐实图谋不轨的罪名,他肯定会送进局里蹲篱笆院,眼下这种情况,就只有夏颖莹才能帮他免遭牢狱,只要她肯说是一场误会,他就可以打哪来就打哪去了。
夏颖莹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冷笑了声,不徐不缓地说道:“李光棍,你是哪来的底气,以为自己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之前你想用十斤高粱面祸害我这一生,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李光棍眼底闪过一丝狠光,狡辩道:“那是你奶奶主动找我说亲的,你要怪就怪她,算我到头上做什么!”
“夏老太我当然不会放过,你也别想逃!”
夏颖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眸色泛冷,一字一顿道:“你都半只脚踏进棺材了,还想着娶年轻姑娘!就算是夏老太主动找你的,但凡你还有点良知,就知道该拒绝这门婚事,而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去耽误人家的一生!”
这话她是替原主说出来的,夏老太固然可恶,但这个为虎作伥的李光棍也绝对不无辜!
李光棍张了张口,正要再说什么,就听到篱笆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范芬梅一家子已经赶到了。
院子里没有灯,又有外边的篱笆墙挡着,范芬梅一时看不清里边的情形,人还没走到门口,就率先着急忙慌地喊道:“莹丫头!你没事吧?!”
夏颖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李光棍,将菜刀往地上一丢,转身走过去开门。
李光棍被她那眼神看得头皮一阵发麻,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不安,直觉自己这辈子就要折在这丫头手里了。
去开门的路上,夏颖莹狠了心往眼角抹了一点辣椒水,成功逼出眼泪后,这才小跑着过去用钥匙开了门。
一见到外边的范芬梅,她还没说话,两行眼泪就滚了下来,抽抽噎噎地哭道:“婶子!幸好你们来了,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范芬梅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忙心疼地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怕啊,有什么事我们帮你担着!”
夏永根手里拿着根扁担,看了眼她身后,怒声问道:“莹丫头,是不是李光棍来找你麻烦了?那老家伙在哪?”
夏颖莹家的三间砖瓦房正对着篱笆院大门,他看不到被捕兽夹困在屋后的李光棍,还以为这老不死的跑了。
“在后边的窗户那呢!”夏颖莹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道:“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向来不敢睡得太死,刚忽然听到院子外面传来动静,我开了门缝,正好瞧见李光棍偷偷跑去我卧室的窗口。我怕的不行,又不敢贸然冲出去找你们求救,就揣上刀想把他吓退,结果他一看到我就喊着救命杀人了,我这都还没做什么呢,就让他恶人先告状了!”
她说的在情在理,合乎逻辑,范芬梅一家人听的义愤填膺,纷纷表示会替她作证,绝不会让她蒙受不白之冤。
屋后后的李光棍听得一清二楚,顿时气得头顶冒烟,气急败坏地叫道:“你们不要听她胡说八道!谁恶人先告状了,她故意在这整了两个捕兽夹,还拿菜刀砍我!要不是我躲得快,我这会都在黄泉路上了!”
夏颖莹握紧范芬梅的手,怯怯道:“我那捕兽夹也不是今天才放的,是早之前为了抓老鼠就摆在那了,谁知道老鼠没捉到,倒是让他先踩中了。他三更半夜闯入我家里,还弄坏了我的篱笆墙,我拿个刀防身,难道还错了吗?”
她小脸苍白,双眼通红,一副急需被人呵护的柔弱模样,妥妥的小白花本花。
李光棍在棱平村的恶名已久,范芬梅一家子本就对这老光棍成见已深,这会儿又见到夏颖莹吓成这样,自然是无条件信任她,对李光棍更是深恶痛绝,恨不得直接把人扭去镇上的公安局。
李光棍被噎得了个结实,一时竟找不到话反驳,索性先不跟夏颖莹理论,转而哀哀地叫道:“你们别光在那杵了,倒是先过来帮我把这夹子弄掉啊!老子的腿都快要断了!”
一群人循着声音绕到屋后,范芬梅走上前,狠狠地朝李光棍呸了一口,“断了才好!没了腿,我看你还怎么造孽!”
其他人也都无动于衷,任由他在那叫得震天响地,就是不肯过去帮忙。
这货一天天正事不干,就喜欢偷